原本八皇子還沒有大婚,自然是容不得私生子的,可沈家一時善心,不想讓那丫鬟一屍兩命,就乾脆將此事隱瞞了下來,自己偷偷養著。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如今攝政王勢大,八皇子也不是蠢的,如何看不出秦睿的野心?如今李氏皇族裡面,除了他的兒子之外,幾乎沒有可以繼承皇位的血脈。而秦皇后肚子裡面的那個,是男是女還不清楚。
便是個男丁,也只是秦睿手上的傀儡罷了。
八皇子可不甘心大瑭江山被一個外戚奪了去,他表面上裝作殘廢之後醉生夢死的模樣,暗地裡卻是和沈家那邊聯繫了起來。沈家有錢,本身也是江南豪族,江南那邊的官員,自然也有人願意跟隨八皇子,追逐那從龍之功。
畢竟,攝政王再怎麼權傾朝野,謀朝傳位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順,會被天下人唾罵的。而八皇子哪怕成了殘廢,他還有個已經五歲的兒子,就有了爭奪帝位的資本。
流民暴亂,頓時給了八皇子機會。當下便對外發布了詔書,痛斥攝政王狼子野心,謀害皇室,如今更是枉顧百姓生死,陰險毒辣。蝗災,便是老天爺對於攝政王顛倒皇權降下的責罰。
又聲稱,只有攝政王退位,讓真正的皇族血脈臨朝,才能平息上天的憤怒,蝗災才會消失。八皇子的聲明,自然是得到了江南豪族的支持,消息傳到百姓口中,因為冀州蝗災之事,不少人都深以為然。
八皇子是皇室正統,而攝政王卻只是外戚,偏偏自從攝政王上台之後,並沒有做過任何惠及百姓的好事,名聲不顯。秦睿不可能放棄唾手可得的富貴,而八皇子也仗著自己皇族血脈的身份,得到了不少依仗,南北之間,呈現出對峙之態。
在這樣的情況下,整個大瑭王朝,亂象已經出現。各方混戰,不過是一觸即發。
漠北。
「主子,一切已經按計劃進行。前有流民暴亂,後有八皇子起兵,秦睿如今的情況,可謂是腹背受敵。」
城主府上,房間裡面,一襲黑衣的男人恭敬地跪在了李則鳴面前,稟告著最近的天下局勢。李則鳴看著手上的資料,微微頷首。
八皇子能夠那麼輕易地從京城離開,自然是多虧了李則鳴的暗中相助。如今的他力量還不夠強大,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現,所以,只能設計,讓那鷸蚌相爭,自己來做這最後的漁翁。
等到八皇子和秦睿兩敗俱傷,皇室的血脈死的差不多了,他這個珉葎太子嫡系嫡脈的後人,才能名正言順,萬人擁戴。
「沈家雖然只是商人,然而沈家百年家業,卻是富可敵國。這麼多年來,沈家和江南各大豪族,官府勢力聯姻。即便沒有虎符,江南的駐軍也能為八皇子所用。」
再大的權勢,也抵不過肉眼可見的利益,不是所有的武將,都如同穆家這般忠君愛國的。追隨沈家和八皇子帶來的好處,可比遠在天邊的一個攝政王要多多了。
李則鳴很清楚,自己是不可能輕易拿下江南的,除非是強行動用武力。可他手上能用的幽冥軍和穆家軍,既然有別的法子,又何必白白犧牲在戰場上?
「儘量激發雙方的矛盾,讓八皇子那邊留下的人,多提點一下,別被江南的富庶迷花了眼。」
「是,主子!」
揮了揮手,示意黑衣人退下,李則鳴繼續查閱著從晉州送來的密信。
林在倒是個可造之材,晉州在他的治理下發展的不錯,同時推行了蜀州那邊的法令和制度,以及寶兒準備的高產糧種。如今,晉州民心歸順,新入的幽冥軍已經有數萬之眾。
如今天下大亂,遭遇了旱災和蝗災的流民也有人逃往晉州和蜀州方向。李則鳴已經下令,讓兩地接管流民,安置下來。
此外,也在流民之中,傳播名聲。讓附近的人都知道,到了蜀州和晉州,便能過上安穩富裕的生活。
李則鳴目前最缺的就是人手,所以,他一點也不嫌棄流民。無論是挑選進幽冥軍,還是開荒種地,都能排的上用場。更何況蝗災也不是瘟疫,不需要擔心會有傳染疾病的發生。
一般,只有大災之後,才會有大瘟。想起冀州那麼大的地方,李則鳴只能暗探一聲可惜了。
他做這麼多,接納那些流民,多多少少都是受了傅七寶的影響,不想讓她因此太過擔憂。然而,傅七寶顯然不是個那麼容易對此置之不理的人。
「阿則,冀州十幾萬人的性命,不能都葬身於蝗災之中。其實,蝗蟲也是可以吃的,在這種情況下,也能當做糧食。反正如今漠北糧種的事情已經安穩下來,不需要我親自去看顧了。我打算帶一隊人馬去冀州,儘量多救一些人。」
傅七寶聽說了蝗災之事,便忍不住了。古人迷信,只會將蝗蟲視為蝗神來畏懼和祈求,在蝗蟲吃光了能吃的東西之後,自己反倒是活生生的被餓死了。
如今蝗災已經在冀州各地蔓延,而她能從系統兌換一些防治的方子,關鍵是可以將蝗蟲製成糧食,免於太多的人無辜送命。
「不行,冀州那邊太亂了,我不放心你的安全。」
李則鳴皺起眉頭,幾乎是想也不想的拒絕了。
「阿則,你忘了我之前告訴過你的事情了?我不怕危險,也能自保,關鍵是幫助別人,能讓我得到福報活下來。所以,這對我而言,反倒是大好的機會。你這般阻攔我,反而是在害我。」
傅七寶認真地看著他,溫柔而又耐心地勸說了起來。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晉州和漠北這邊的糧食和棉花還沒收穫,所以現在她是暫時沒有功德值入賬。而如今,是她最需要功德值的時候,哪怕再危險,她也不會退卻。
其他的地方她幫不上阿則,至少,未來對上天乩一族的老怪物的時候,她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他。
時間已經不多了,只剩下八個月,她有一種迫在眉睫的危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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