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咳了咳。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
想了想,好像卻是有過這麼一回事,可是對那個小男孩,她只是有個模糊的印象,只記得他有一雙十分好看的眸子。
可是阿爹呀,你說的那個霸道蠻橫的小姑娘,真的是我麼?
我怎麼記得我的前半生,一直都是個十分文靜的小姑娘來著?
安國公若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一定會嗤笑出聲。
文靜?閨女啊你可別自欺欺人了!
你什麼時候文靜過?
你小的時候可是把國公府所有樹上的鳥窩都掏了個遍。
後花園那個小魚塘里魚,那是隔上三五天就要死上一大批的,就更別提你自己的那個小魚塘了。
你阿娘嫁妝里的田莊,但凡是離得近的,哪年插秧下苗的時候,你不要過去禍禍一番?
因為這,那些管事們,都總結出經驗了,每年開春備下的秧苗都要多出兩倍才行。
他都還沒有說出來,慕容瑾就已經從他的神情中猜到了,她小時候好像還真的是個皮猴子來著?
那時候她阿娘還沒有失蹤,對她那可謂是寵上了天,就算她要去進宮拔永昌帝的鬍子,怕是她阿娘都會二話不說的遞牌子進宮的。
只是後來……
慕容瑾有幾分失落,但還是沒有忘記正事,她看著安國公,問道「那後來呢,那個男孩……他去哪裡了?」
原諒她確實不記得兒時的這一樁事了。
等等!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那她豈不是欺負了太子!
這以後太子要是被找回來了,她該不會被報復回來吧?
騎大馬?捏臉還是丟毛毛蟲?
她搖了搖頭,覺得直接把她發配到邊關苦寒之地的可能性,說不定要更大一些。
安國公顯然是沒有這個擔心的。
那孩子他曾經見過幾回,是個心性堅韌之人,同時也是有幾分傲氣的,這樣的人,絕不會因為你收留了他就對你折腰的,但是他卻願意那麼由著他閨女欺負,顯然是從心底里願意著的。
想到這個,安國公不覺得有些可惜,心裏面不由得埋怨了幾句沈念這個,半路殺出來將他閨女給拐跑了的窮小子!
但是轉念又想想,嫁給太子也不算是什麼好事,日後那三宮六院的,他可見不得自家閨女受委屈,這樣一看,入贅他們家的這個窮小子,其實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的。
至少以後不敢納妾了不是?
還得事事都聽她閨女的,要是哪裡做的不好了,還能直接家法伺候,這都是嫁給太子沒有辦法得到的。
某個已經被安國公在心裡,暗搓搓的想了一堆夫婿守則的窮小子沈念……岳父大人,其實我不窮的。
咳咳,跑遠了。
安國公回過神來,道「後來他自己走了的,當時你阿娘還勸過,因為他總是隔一段時間,就要出去幾天,回來後陰顯的氣色不大好,身上還會多好些剛剛結痂的傷。」
他嘆了口氣「但他執意要走,同我們說了之後,又陪你玩鬧了幾天,就留書出走了。」
一直沒有出聲的慕容珏,這會兒十分不解的開口道「既然阿爹阿娘,知道他就是太子,當時又為何欺瞞不報呢?」
安國公沉默了一瞬,憶起往事,心生疲憊「當時皇上看似大權在握,實際上卻是如履薄冰,那些迫不及待往後宮送女兒的,誰還沒有個想要扶持自家女兒上位的小心思?」
「這些心思的人,怎麼可能會容忍有一個不知名姓、不知樣貌胖瘦的皇后和太子,阻礙他們的女兒以及未來要出生的皇子外孫的路呢?所以皇后和太子,一直沒有被找見,也不見得就是壞事。」
「那一次尋回來的焦黑屍體,就是那些人對皇上的警告,雖然皇上將獻屍的人殺了,可也儆不了那些一心想要成為權重外戚的猴子。」
永昌帝那時就是一個流落民間的落魄皇子,即使被擁立為帝,也不過就是一個空殼子罷了,頭些年,手中根本就無人可用。
後來倒是好些了,永昌帝也真正是個有本事的,用了幾年時間,就將權利牢牢的握在了自己的手裡。
安國公嘆了一口氣「其實我原也想著,將太子在府里的事情,私下稟給皇上,只是你阿娘並不同意,最後這件事也就只能隨著太子離去,而不了了之。」
「只是到如今,這件事反而成了一把懸在頭上的一把劍,稍有不慎,就是屍首分離的下場。」
慕容瑾擰了擰眉道「這件事,鎮南侯府可知道?」
安國公聞言一愣,隨後搖頭「這種事,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風險,府上也就只有我同你阿娘知曉。」
「那阮汀蘭是如何知曉的?」慕容瑾問出來最關鍵的一個問題。
她記得,阿娘同阮汀蘭平日並不怎麼親近,就連嫡親的妹妹阮芝蘭,阿娘也同樣不大親近。
那這麼一個驚天大秘密,連鎮南侯府的人都不知曉,阮汀蘭又是如何知曉的?
且顯然不會是二老爺和老夫人告訴她的,若不然這麼大的一個把柄,他們不會不拿出來用。
「她當時只拿出一件信物來,那是太子身上的,提了一句當年阿姐收養的那個孩子。」安國公撓了撓頭,有些不大確定的說道「但她到底知不知曉太子的身份,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定。」
四個人都沒有在出聲,氣氛一時間沉默下來。
因為阮汀蘭已死,這個問題也就成了一個謎團。
最後還是安國公先開口「今個兒同你們說這件事,也是希望你們心裡先有個底。」
有個慕容璇和慕容琛兩人,隨時都會得急症沒了的底。
他站起身,在每個人的肩頭拍了拍了「行了,都回去吧,時間久了,反倒惹人猜疑。」
慕容珏同慕容琰都站起身來,準備同安國公一道出去。
唯獨慕容瑾還在坐在那裡沒有動彈。
「長安?」
安國公轉過身看著她。
慕容瑾抬起頭來,又問了一個問題「那阮汀蘭手裡的信物呢?阿爹後來可是將東西收回來了?」
安國公愣了好一會兒,麻木的搖了搖頭,他也想過收回來,可那東西被阮汀蘭視為保命的寶貝,連老夫人和二老爺都不曾告知,又怎麼可能會輕易交出來?
「那東西,似乎並不在阮汀蘭身上了。」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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