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那重犯就深陷噩夢,掙脫不開。一筆閣 www.yibige.com
她夢到自己變成了一個手無寸鐵的孩子,在肯德基裡面拿著好吃的甜點,大聲叫著爸爸,身旁路過一個陰鬱的女人。
撞了她一下,然後甜點掉在地上,那女人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隨後,她眼前一黑,渾身一軟,被人綁了起來。
撞她的那女人正笑著看向她。
「你這麼開心啊?你笑啊你笑啊?我讓你笑我讓你笑!」那一刀刀割在她臉上,將她臉頰兩邊的肉全都削了下來。
一片片扔在地上,她不住地尖叫不住地吼叫,卻沒有半個人來救她。
她眼睜睜看著自己被生吞活剝,待她滿身是汗的夢中脫離時,卻又夢見開始清掃大街……
一整晚,她都困在夢中,一次次經歷死亡,一次次經歷人間地獄。
曾經,她手中的刀終於對準了自己,看著臉上那喪心病狂的笑,她第一次感覺到害怕,感覺到恐懼。看著那一把把閃著寒光的刀離她越來越近,她終是沒忍住尖叫一聲,醒了過來。
醒來時,天已經亮了。
她完完整整做完了七個噩夢,她以為只是一場夢,可是……
夢裡的她,能感受到渾身的劇痛,感受到刀割在身上的感覺,感覺到渾身每一寸血肉都凝固了一樣,感受到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慘烈。
不,不是夢,她真的將一場場屠殺都經歷了一遍。
一陣後怕突然讓她全身顫抖。
66號和另一人吃了飯回來,66號正滿臉笑意的看著她:「做夢的感覺好嗎?人間煉獄,歡迎你!」那笑容,讓她不寒而慄。
門外,一個雙手白骨都露出來的女人滿臉是淚的跪在門口。
還有一個牙齒已經掉的精光,滿嘴是血卻依然到處啃的女人也跪在門口。
一下又一下的對著屋內磕頭。
「我知道,知道你們華夏,講究跪下磕頭認錯。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饒了我們,我們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那雙手白骨都露出來的女人滿臉絕望,她真的惹上了不該惹的人。
身後那牙齒掉光的什麼都不說,她現在已經說不出話,只能一下一下使勁往地上磕。
「你們在幹什麼,你們給我起來!」教管員來了,見她們這麼瘋狂的磕頭,都瘋了,趕緊將人拎起來。
哪知道她們卻死死的推開,又跪在地上,轉瞬間磕的滿腦袋都是血。
圍觀的獄友越來越多,以前從來不敢靠近即將離世的犯人,如今都有些忍不住,全都靠了過來。
更讓她們驚奇的是,地上那兩人跪拜的,居然是華夏人。
此時那華夏人正好端端坐在屋內,動都沒動,磕頭磕的頭皮血流之人,已經被拖走了。
「我們錯了,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饒恕我們,饒恕我們。」
「你這個惡魔,你是惡魔,你是來收拾我們的嗎?你就是個惡魔,大家快離開她,她是個惡魔,會吃人會害人的惡魔。」兩人被拖走時,仿佛在極度驚嚇下,已經失去了理智。
「散開散開,所有人散開,不許圍在這裡。」教管員將所有人驅散,背後大家卻都指指點點。
62號嚇得瑟瑟發抖,哎呀,還好送走了,還好機靈,不然這輩子可就生不如死了。
屋內犯人很快就被驅逐了,周言詞依然好好的坐在屋裡。
連環殺人案那女人是7號,再有半個月她就該上路了。
同屋的還有半年。
這半年她們井水不犯河水一句話都沒說過,平常7號雖然看著陰沉沉的,此時卻臉色煞白,看見周言詞進來,更是猛地後退一步。
一腳踩在洗臉盆上,發出吭哧吭哧的響聲。
7號滿頭大汗,臉色也不好,行走間好像渾身都不自在。
22號有點無奈:「你,你要不要看看醫生?」
雖然她們平時並未怎麼交流過,卻知道7號此時狀態不好。
7號搖搖頭,她這種人看醫生都沒好結果的。而且,醫生救不了她。
7號驚懼的看著周言詞,不敢靠近她,也不敢跟她說話,總覺得這人有點邪門,她現在越發恐懼黑夜的到來。
周言詞笑眯眯的,不玩到你求著教管員換房間,我就不信邪。
周言詞又去圖書館了,露易絲將零食全都給了她。
「真奇怪啊,我現在每天早中晚各一碗飯就飽了,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這些東西,都送給你吃好不好?」背了個大書包,裡面全是外面公益組織給她帶來的東西。
這些都是高熱量,能讓她有飽腹之感。
「自從認識了你,我好像再也沒有加餐了呢。言,你真是我的好朋友。」露易絲眼神亮晶晶的,如今也沒那麼怕她了。
「以後會更好的呢。」周言詞捏了捏她小臉。
如今看著,她一張臉也正常了許多。
「今天,我聽到很多人在議論你,說你很可怕,言,她們說你是惡魔。說你是上帝派來懲罰我們這些犯錯之人的。」露易絲瞧瞧看她,雖然她是有點怕言,但不知道為什麼外面人突然那麼怕她。
周言詞一律笑眯眯的,這麼可愛的惡魔,你們見過嗎?
想了想,做了個鬼臉朝著身後:「啊!」的一聲叫去。
嚇得身後犯人齊齊後退幾步,撞倒了圖書館的書架,書倒了一地,周言詞笑壞了。
「膽子真小。」周言詞捂著嘴,連露易絲都笑彎了眼眸。
「言,你來跟我做伴好不好?我我一個人住很寂寞,沒有人說話,冷冰冰的。言,你不怕我,我我也不會欺負你的……」露易絲眼巴巴的看著她,其實她大概能意識到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只是她下意識的不願意相信。
「自從認識了你,我再也沒看到過牛排,也沒有看過漢堡會走路了。我……」我不會吃你的……
周言詞看著她,微微搖頭:「你會好的,相信我。」
此時,某個屋子裡,身穿白色裙子的女人埋著頭在雙臂處,蹲在地上,嘴裡念著。
「言言想你,言言想你,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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