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紀平生,菩提就誠實了許多,有話直說,該說什麼就說什麼,絕不遮掩。
輕飄飄的兩句實話,大大收穫了幼鯤和綺羅的好感度。
這或許就是老實人吧。
就連在指揮手下收拾清理場地的秋新蝶也湊了過來,饒有興趣的看著菩提,好奇道:「那我呢那我呢?」
菩提佛子很淡然的看向了秋新蝶,開口說道:「大小姐天生麗質,宛若人間精靈,貴不可言。」
他看幼鯤,綺羅,秋新蝶的目光都很坦然,眼中沒有一絲波動。
就好像是在看一幅畫像一般。
「賞!」
秋新蝶高高興興的扔給了菩提一個玉珠後,轉頭看向了紀平生,說道:「紀宗主這回可是撿到了一個寶貝啊。」
紀平生笑著回道:「秋姑娘說笑了,那有你們赤凰商戶寶貝多呀。」
「那當然了!」
秋新蝶一臉驕傲的回道。
「這一次也算互利互惠了,等下一次有機會,我們再見。」
秋新蝶意味深長的看著一眼紀平生後,又猛地抱了一下綺羅,隨後慢悠悠的離去了。
「老婆,想來要不了多久,我們還會再見面呦。」
望著秋新蝶遠去的背影,紀平生疑惑道:「她這話什麼意思?」
綺羅撇了撇嘴,將目光投向了後方。
「呂宗主剛才和秋新蝶吵起來了。」
「吵起來了!?」
紀平生一臉驚訝:「怎麼回事,和金兄還有膽量惹她?」
綺羅笑呵呵的說道:「說是吵,也只是被秋新蝶單方面吊打罷了。」
「呂宗主不服赤凰商會以大量資源強壓他們回春宗,秋新蝶說他們回春宗管理層智商不夠,有錢也對不過赤凰商會。」
「然後呂宗主就生氣了,說回去之後要把北州丹藥行業從赤凰商會手裡搶回來,秋新蝶表示不屑一顧。」
嘖嘖嘖。
紀平生咂嘴,沒想到剛才還發生了這麼有趣的事情,可惜錯過了。
他走到神情萎靡,一臉失落的呂和金身邊,拍了拍肩膀,安慰道:「和金兄,放棄吧,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
回春宗和赤凰商會根本就不在一個量級上,更何況還欠人家三千萬呢。
呂和金抬頭看著紀平生,眼中充滿了期許的問道:「我們回春宗算是胳膊嗎?」
紀平生:「......」
「可能跟胳膊還差點,手指甲吧。」
紀平生不忍心欺騙呂和金,老老實實的說道。
手指甲是扣不動大腿的。
「呼。」
呂和金並沒有因為紀平生的話而失態,他神情堅定起來,聲音沉而有力的說道:「我決定了!」
「士可殺不可辱!」
「我決定回去之後就以回春宗的名義向赤凰商會發起決鬥,一定要將那個女魔頭的商會趕出北州!」
望著神情堅決的呂和金,紀平生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勸說他。
「你別忘了,你們還欠赤凰商會三千萬靈石呢,那有資金和他們決鬥啊!」
紀平生提醒道。
「當然有!」
呂和金說道:「反正都欠了三千萬,我也不介意再欠三千萬了!」
「回去之後就以回春宗的名義,再管赤凰商會借三千萬,以破釜沉舟之勢幹掉他們!」
呂和金越說聲音越大,甚至都傳到了還未走遠的秋新蝶耳朵里。
一道充滿輕蔑的笑聲從遠方飄來。
「姑奶奶借你四千萬!」
呂和金的臉色頓時就僵住了,惡狠狠地瞪向了秋新蝶離去的背影。
「紀兄,你看把她給狂的!」
呂和金氣急敗壞道。
「是是是。」
紀平生敷衍說道,心想我要有這麼多錢,可能比她還要狂。
在皇城的事情也算是全部都結束了。
綺羅的任務也搞定了,還拐了一個弟子,紀平生認為這一趟是不虛此行了。
今天,幾人在辦事處又湊合了一夜,休息了一下。
紀平生本來還想看看碎宮後,身體變化如何。
但奈何論佛的時候消耗了大量心神,一旦放鬆下來就直接變成了鹹魚,躺在床上無心修行。
他也沒強逼自己的意思,反正藉助天降金光的威力,已經把命宮碎掉了,那還著什麼急了。
索性。
紀平生倒頭就睡,身體變化什麼的,還是回宗門裡再查看吧。
這一次,可給他累壞了。
一覺睡到了第三天的大天亮,足足沉眠了兩天,紀平生將耗損的心神完全補回來。
而這兩天,也沒人來打攪他,只是默默的等他睡醒。
「舒服了。」
紀平生睜開明亮的眼睛,緩緩起身,身體上下傳出了噼里啪啦的骨骼響聲。
他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後,又在床上墨跡了一個小時才起來。
走出房間,就看到菩提在院子中對日打坐念經。
也是察覺到了紀平生的氣息,菩提斷掉了口中的佛經,起身衝著紀平生一拜:「宗主安好。」
「嗯,你也安好。」
紀平生十分滿意的衝著菩提點了點頭,心中感嘆又是一個懂禮貌的好弟子啊!
在上清宗里,就赤正陽會對他畢恭畢敬,現在又多了一個菩提。
他感覺自己距離受萬人敬仰的日子不遠了。
「你師姐她倆呢?」
紀平生隨口問道。
「二師姐讓我在這裡保護宗主,然後帶著三師姐出去玩了。」
菩提如實說道。
紀平生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好啊你綺羅!
別人家宗主昏睡都有女弟子守床,為什麼我沒有啊!
你不給我守床,那讓幼鯤守著也行啊,打發個師弟來算什麼本事!
還是欠收拾了。
紀平生正想著隨便給綺羅按上個罪名,然後暴打一頓的時候,正巧她和幼鯤兩人回來了。
「呦,宗主睡醒了啊!」
綺羅拉著幼鯤,眼中帶著笑意的看著紀平生。
「呦,你倆玩的挺開心呀。」
紀平生看著綺羅和幼鯤穿的新衣裙新首飾,不由陰陽怪氣的回道。
「放心吧,也給你帶了一份,都是那邊給報銷的。」
綺羅對紀平生的想法心知肚明,嘻嘻哈哈的說道。
那邊?
紀平生微微一愣,隨即就反應過來了。
說的是傾雨閣吧?
他的臉色漸緩:「這還差不多。」
休息也休息好了,綺羅的事情也辦好了,呂和金也在備戰中。
他們也沒必要在皇城多待了,直接叫齊了人開始往程。
「和金兄,開始撤退啊!」
紀平生衝著屋子裡喊了一嗓子。
「來了來了!」
呂和金的聲音透過房屋傳了出來,在一道沉悶的爆炸聲後,呂和金灰頭土臉的走了出來。
看這樣子,爐子應該是又炸了。
他們幾人在和辦事處的處長道別後,朝著皇城北門行去。
在哪裡,每天都有通往北州各個城市的航班遊艇,全部直達。
這一次呂和金也不敢浪了,老老實實的買票上船。
遊艇升空。
紀平生等人離開了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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