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子昊已經步入往魂境,而墨南如今仍舊是潛神境。
雖是上官子昊只是混沌期,墨南已到了裂變期,兩人只差了一期。
但是一境的差距如同天塹一般難以逾越。
上官子昊的連招如同行雲流水般連貫,一劍剛出一劍又起,台下的人只能看到他的殘影,墨南無法破不了他的招,只能被動抵擋。
而上官子昊就高興嗎?怎麼可能,他這麼多招下來居然還沒有拿下對方,明明面前這人才是潛神境而已。
上官子昊不管再多了,他的劍往胸前一豎,雙眸緊閉,一股滔天劍勢湧出。
隨後上官子昊一劍揮出,長劍帶著璀璨劍芒掃出,地上原本龜裂的碎石被捲起一起朝著墨南掃射而來。
墨南看著這無與倫比的一劍不知如何抵擋。
或許已經無法抵擋。
難道他也要如此死去嗎?在連自己為何存在於這世上都不知道的情況下。
「右前方!」一聲女子輕靈之聲在墨南耳邊響起,他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執劍刺去。
一切戛然而止,眾人墊足眺望,想知道到底是誰勝誰負。
上官子昊低頭看著自己腰間沒進去的劍錯愕不已,他知道自己有破綻,但是那破綻根本沒人能看出來。
「是誰!」上官端赫掃了一眼祭台之下的眾人,他想知道到底是誰在最後關頭幫了墨南。
祭台之下的眾人紛紛張望,最後一個少女落入了大家的目光中,少女望見周圍人麻木的目光,又望見上官端赫那充滿寒意的雙眼,身子便是一僵,全身冰涼,身子顫抖得如秋風中之落葉。
下一刻,一道墨色的身影躍下祭台來到少女身邊,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兩人已是不見了蹤影。
夜幕降臨,青陵城的街道上不再像白天那般車水馬龍,喧囂鼎沸,而是陷入了死寂。
今天的夜晚更是寂靜,很多人家都被下了禁足令不准出門,全城戒備。
黑夜籠罩青陵城,唯有皎潔的月光能讓人隱隱摸清道路。
青陵城中偏僻的角落之中,少年探出頭張望外面的人,而少女躲在角落裡畏畏縮縮。
墨南確定沒有追兵趕來,他轉過身少女問道:「為什麼要幫我?」
少女抬起頭,雙目閃躲,像是一隻害怕的小鹿,然後少女支支吾吾道:「因為我相信你。」
「相信我?」墨南覺得很不能理解,他根本不奢望別人能相信他,沒想到還真會有人相信,他問道,「為什麼相信我?」
「因為我討厭上官子川,我感覺他像是一隻野獸一樣可怕。」少女的低下頭道。
墨南聽少女說的,覺得好玩道:「野獸?在你們眼中他不應該是風度翩翩的君子嗎?」
少女怯生生的不知該如何解釋,墨南聽到一旁的街道有動靜,探出頭窺視。
「不管怎樣,你青陵是絕對待不下去了,你在外面有沒有親人?」墨南縮回頭問少女。
少女清澈明朗的雙眸泛起了漣漪,她搖搖頭到:「我本就是被撿來的,沒有任何親人。」
「撿來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誰嗎?出身何處嗎?墨南一時間對少女產生了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那你叫什麼?」墨南問他。
「白露……因為我是在白露被撿到的。」少女道。
二十四節氣中的白露?墨南沒有再問,也沒時間再問,他拉住白露的纖纖玉手往另一邊跑。
其實墨南來到青陵已經有一個月了,之前一些時間他都在熟悉青陵的一切,例如上官一族與街道等等。
如今青陵城中處處布防,墨南可以說是寸步難行,而且隨時又被逮住的可能。
「那邊有一條路。」一旁沉默許久的白露指著街對面一條巷道道。
墨南順著白露值得地方看去,街道的對面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但是他記得那邊是一條死胡同,根本沒路走。
白露看出來墨南的不相信,解釋道:「那邊確實有一條路,非常隱蔽,就算是這城裡的人也未必清楚。」
望著守衛森嚴的街道,墨南不知道要不要相信白露。
如果白露是騙他的,那他冒著生命危險穿過街道確遇到死胡同,可以說他這短暫的一生可以就這樣終結了。
但如果白露說的真的,那確實值得一試。
墨南望著一對人在街道上來回巡視,中間最厲害的也不過是潛神境混沌期,其中夾雜著不少靈初境的人。
單個來說,確實不在話下,但是十個聚在一起,墨南也沒有信心在不驚動他人的情況下幹掉他們。
終於,墨南心一沉,決定豁出去了,他悄無聲息的躍上房頂,趴在房頂上等待最佳的時期。
那十個巡邏的人並不是十分重視,神情懈怠,雙目渙散的走過墨南待的那個房子。
忽的,一道銀白色的劍光乍現,街道被微微照亮。
劍光一閃,鮮血飛濺,四個人搖晃了一下倒在地上。
墨南又是一劍刺出,兩個人喋血倒下,現場除了墨南只剩四個人還站著。
其中一人拿起口哨就想吹,但是他面前銀光一閃,那人感覺自己手上一輕,仔細一看,自己得手被削掉了。
還沒等他慘叫,他只覺得自己喉間一涼,一股溫熱的液體湧出,他想大叫,但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根本說不了話。
墨南的長劍上鮮血滴落,銀色的劍刃在月光下發出冰冽的寒光,而墨南面無表情的走向最後一個倖存者,像是最冰冷的死神。
「鏘」,寂靜的街道上一陣金屬的相交之聲格外響亮。
墨南看著那人跌倒在地,神情恐慌的拿出劍抵擋,潛神境的靈初境的果然不一樣。
墨南劍上銀光附著,冷意漫漫,一劍刺去如閃電一般極速,很快也很凝實。
一聲悶哼之聲從街道上傳出,那個倒在地上知道他今天的死已是定局,他死死的望著墨南道:「你得罪了上官一族……雁州不會再有你的容身之地……你就」
那人話還沒說完,銀色的殘影刺去他的眉心,劍身上附著的本源之力徹底的搗碎了他最後的生機。
墨南跑到街對面白露指的那個地方,黑色模糊的視線中,胡同的牆壁已被歲月洗禮的斑駁不清,而被雜物堆放的牆壁隱約露出一個矮小的洞。
白露沒有騙他,這裡確實有路。
墨南一回頭看到白露還躲在街對面探出頭,畏畏縮縮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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