儋州接近北方草原,又是與草原各部族交易交流之地,風物與溝通西域的西北各有特色。
讓陸寅君詫異的是,哪怕北邊與狄族打仗,也沒能影響邊境第一大城的繁華。
隨著捷報傳來,甚至舉城歡騰慶賀。
某些有生意頭腦的酒家、茶樓,還在門口貼出告示,只要進店便會免費送一壺酒,或一壺好茶。以捷報為噱頭,招徠客人。
當然,此地不僅民風剽悍,也十分開放。
街道上南來北往的商賈和文人士子,要麼自己佩戴刀劍,要麼身邊跟著佩刀劍的護衛。
高門貴女逛街很少像京城世家女郎君那般,佩戴障蔽全身的幕籬,而多是戴著短些方便行動的帷帽,遮擋一下風沙。
風氣開放便顯得某些奇怪的風俗,也稀鬆平常起來,比如搶婚。
身高八尺相貌威武的陸寅君,與眉目疏朗大氣的穆玉走在一起,那是相當『招蜂引蝶』。
「為什麼都問我,不問你?」
陸寅君打發掉不知道第幾波過來問詢婚配的侍女,長吁一口氣,扭頭問身側的穆玉。
少年以手掩嘴,不敢讓陸寅君發現他在偷笑。
「大概是因為我腰間垂著的荷包圖案。」說著一手指向腰間繡著鴛鴦戲水的精緻荷包,「只有已婚男子或者訂過婚的男子,才會佩戴這種圖案,也是女方在宣示主權。」
穆玉忍著笑意道:「而且陸師兄每次都告訴人家,你尚未婚配……」
陸寅君眉頭緊皺,一雙金瞳閃過迷茫的神色。
「什麼意思,不能說尚未婚配?」
「能說,不過會有麻煩。」穆玉不著痕跡地朝身後某條小巷指了指,「那幾家的家丁僕役一直瞄著你,跟了好幾條街了。」
陸寅君生性警惕,自然早就知道被人盯上了,但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
「他們想幹什麼?」
「替自家女郎君抓乘龍快婿。」
穆玉的回答用詞十分精準。
沒錯,是抓,不是找。
「有意思,這搶婚的習俗,成功率高嗎?」
陸寅君不認為自己會被抓住,所以問得毫無心理負擔。
他在京城的時候,被小娘子們砸荷包、香囊也不是一次兩次,但還沒體驗過被女郎君搶回府去。
忽然有點躍躍欲試……
穆玉拉住他的袖子,緊張道:「陸師兄可不要引火燒身。被捉婿要是不答應,遇到某些不講理的人家,會很麻煩的。咱們明天參加宴會,後天就走了。」
陸寅君神色沉穩地點頭,「放心,我心裡有數。」
穆玉愣怔一瞬,聽到陸寅君這句話,他不但沒放下心來,反而更慌了,怎麼辦?
陸寅君可不管他慌不慌,忽略掉身後一群小尾巴,繼續不緊不慢地逛著儋州府的街巷。
他也不怕暴露行蹤,畢竟等從蘭陵離開就會回梧桐山。他就不信,這些人能一直跟著他。
八百年化形大妖的修為,可不是人間武者和普通修行者能應對的,而且以他在延泗河邊的觀察,人間界修行宗門的修行者也就那麼回事。
穆玉本打算看陸寅君的笑話,沒想到最後竟是自己提心弔膽起來。
「陸師兄,收斂一點啊!我的師兄祖宗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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