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主還讓買什麼,你一次說完,好讓我死心。」
辛彥把扇子柄往手裡一敲,破罐子破摔似的問。
「還有幡勝和縷花,這兩樣在布坊應該有賣的,還有飴糖、蔗糖、椒柏酒……」
陸寅君拿出採買清單,一條一條念給辛彥聽,把小魔人念得心浮氣躁,差點魔氣暴走。
「還有嗎?」
「山主還交代,要把沒見過的小玩意,都買回去看個新鮮。」
陸寅君一雙金瞳,爍爍放光,盯著如同被風霜摧折一般的辛彥,心情好極了。
不過辛彥畢竟不是普通人,心性更不容易被打擊。兩三個呼吸後,神色便已恢復如常。
他也不展開摺扇,只在指間把玩,淺灰色眸子在眼眶裡轉了轉,瞅一眼身側的大妖。
「哎,我說老陸,你繡花跟誰學的?」
「見師娘教金千紋繡技針法,自然就會了。」
說著伸開手臂,讓辛彥看袍袖內側,一隻呈撲擊狀的斑斕猛虎栩栩如生,「上個月剛繡好,又用法力煉化,有我三成功力。若是鬥法間,召出猛虎,也算是一大助力。」
「嘶……」辛彥被繡虎氣勢所懾,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脫口而出,「你不是人!」
陸寅君白他一眼,沒好氣道:「我本來就不是。」
……
金千紋和白悅先去的胭脂鋪,將各種香粉一一試過。
品質自是不差,雖然遠不如自製的好用,但拿來送人卻是合適的。
而且被掌柜和夥計殷勤伺候著,試用了一圈,也不好意思說不買。
白悅瞄了一眼冷著臉朝店掌柜釋放殺氣的白令,道:「買幾盒回去,送給幫襯過我們的幾位鄰居嬸子吧。我與千紋先去隔壁的布坊看看。」
目送兩女挽著手離開。
掌柜和夥計齊齊盯向身材魁偉的「錢袋子」。
無情的付錢機器——白令,伸手一指剛剛試過的香粉和膏脂,冷聲道:「每樣一份,打包。」
「老爺好福氣,有這般端莊溫婉的娘子和女兒。」
掌柜的樂開了花,連忙朝夥計使眼色,自己跑到櫃檯後面打算盤。
小夥計手腳麻利,把香粉和膏脂的瓶瓶罐罐分門別類裝進妝奩盒子,恭敬地雙手奉上。
娘子和女兒?
白令腦瓜子嗡嗡的,表情一片空白,一手交錢,一手接過盒子,同手同腳地走出胭脂鋪。
白悅站在布店的櫃檯前挑選布料,看到進門的白令微微蹙眉:「動作怎麼這麼慢。」
白令看看白悅又瞅瞅金千紋。
娘子,女兒?
他驀地嘿嘿傻笑兩聲:「沒事,夥計打包太慢。」
「傻子。」白悅嗔怪地瞪他一眼,「你看這匹錦緞,給你做身外衫如何?我聽隔壁嬸子說,正月要祭祀,家家戶戶都穿新衣。這匹絲綢做內襯合適。」
「都好,都好。」
白令一手提著妝奩盒,掃一眼櫃檯上花花綠綠的料子,完全分不清什麼是錦緞,什麼是絲綢。
金千紋挑好絲線,讓夥計收在一起,歪頭看向挑料子的白悅。
「想穿什麼樣,自己變就是了。買布料豈不是浪費?」
見掌柜和夥計在場,白悅不好說得太明白,只微微搖頭。
「那不一樣。還是要做兩身新衣才好。」
「會賬。」
白令等媳婦挑完料子,指著金千紋挑的絲線,對店掌柜道。
「哎哎,好。」
掌柜一邊應聲,一邊撥動算盤珠子。
金千紋從荷包里取出一串錢,發現掌柜和夥計根本不收她的錢,不由得眨了眨琉璃色眼眸,流露出些許困惑的神色。
白悅拉著傻掉的小山貓,把錢放回她的荷包,笑眯眯道:「讓他付錢。給女兒買絲線,是當爹的本分。」
「啊?」
金千紋沒聽懂。
不過白令卻明白,剛剛胭脂鋪掌柜說的話,白悅肯定是聽到了。
「不行不行,絲線是給師娘的。」金千紋把錢交給白令,一臉認真道,「師娘給的錢。」
秀氣的小姑娘嬌憨地朝「爹爹」撒嬌,可把布坊的掌柜和夥計看樂了。
只是這位「爹爹」實在魁梧,不像好脾氣的書生,讓觀眾們都不敢笑得太大聲。
白令看一眼白悅,在媳婦的指示下,無奈地收下了錢。
山貓金千紋把包著絲線的紙包,小心地裝入袖袋,才一臉乖巧地跟著白悅走出布坊。
至於白悅剛挑的布料,自然是付錢機器白令背著。
喜歡我家祖傳有仙山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62s 3.718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