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杜老闆一聲令下。
他的鬼員工們,便把剛敲詐勒索搞來的水晶棺抬了上來。
棺材蓋劃開。
杜老闆直接躺了進去,一把合上棺材。
別人打架,都是陰謀詭計,正面硬剛,各種讓人意想不到的詭異能力互相對抗。
而到了杜老闆這。
就變成了抬棺而戰。
而外面,眾多鬼員工,全都和陪葬者的鬼奴們打在了一起。
場面已經全亂套了。
黑霧和血霧夾雜在一起,雖然不曾融合,但這是兩個移動鬼蜮之間的碰撞。
明朝古屍和那黑色棺槨中的陪葬者拼殺。
它張嘴一吸,便將大片血霧吸進了肚子裡。
下一秒。
陪葬者的雙手,就擰斷了明朝古屍的脖子。
那血霧又鑽了出來。
錢友亮此時正躲在公路的外圍,接著鬼遮眼的能力瘋狂遊走,試圖尋找著一個機會。
但眼前的這條公路,已經變成了兩個陪葬者的戰場。
黑霧和血霧混合在一起,任何人都無法看清裡面的情況,只能看到其中鬼影重重,以及感受到那眾多鬼物匯聚在一起,形成的可怖寒意。
「已經失控了」
錢友亮臉色一片猙獰,心底更是心急如焚:「該死,再這樣下去,它們會掀起一場陰兵過境,到時候所過之處,整個安州的鬼物都會加入其中。」
陪葬者和陪葬者之間,短時間內很難分出勝負。
大家都是同類。
你或許因為處在完整狀態,可以壓制我一頭,但你想殺我,哪有那麼容易。
也就是說。
兩個陪葬者繼續打下去,它們將會引起安州所有鬼物的注意,因為它們本就高於凶神,怪異,是最接近墓主人和源頭的存在。
而正在這時。
錢友亮忽然感受到了什麼,立馬扭頭看向了身旁。
唐元清一臉漠然的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你終於到了!」
「情況比我想的要糟。」
唐元清體內的鬼骨散發著邪異的氣息,六根肋骨刺穿了衣服,橫在了背後。
六根肋骨的末端,分別都有一顆型似惡鬼腦袋的骨頭。
唐元清總共殺了六次索命鬼,每殺死一隻,就會從核心的鬼骨上長出來一根肋骨,也是鬼骨的一部分。
因此,他的所有能力,都被鬼骨統一,融合成了一個完整的體系。
能打,能抗,能瞬移,還擁有一些奇異的能力。
這六根鬼骨一冒出來,像是惡鬼腦袋的骨頭,便紛紛蠕動了起來。
六顆鬼腦袋的眼睛,全都睜開。
那是一種奇異的力量。
像是一柄利箭一樣,沒入了面前黑紅交加的霧氣之中。
唐元清看到了其中的景象。
也看到了那混戰在一起的鬼物們,那仿佛就是人間地獄。
可再想往更深處看去。
明朝古屍和那躲在棺槨里的陪葬者,立馬就發現了唐元清的存在。
兩道冰冷死寂的目光,直接追溯了上來。
「咳咳」
唐元清劇烈的咳嗽,以眼睛為中心,立馬爬上了如同黴菌的黑斑,並且還有血淚留下。
他伸手按住胸口。
身後的肋骨輕顫,抹消的力量發動了。
再一咳嗽,口中噴出了一口混合著血霧的黑霧,像是活物一樣,一出現,便想要回歸本體。
但唐元清伸手再一抹。
那團奇怪的霧氣便消散一空。
錢友亮見此,皺眉說道:「真就那麼邪門?」
唐元清搖頭道:「黑霧和血霧是它們的鬼蜮,如果單獨對上一個,我不懼它們,但現在它們兩個已經打成了這樣,誰要是參與其中,就會成為它們的首要打擊目標。」
之前,唐元清和明朝古屍就打過一場。
如果單獨對上明朝古屍,以他現在的狀態,有信心在一個小時內,殺死明朝古屍。
錢友亮冷聲道:「那就想辦法把它們分開,你我分別引走一個,先引到安全的地方再說,你應該已經讓張全有他們做好準備了吧?」
唐元清看著眼前被霧氣充斥的公路,面無表情的說道:「那只是備用計劃,要是真引過去,這些孩子沒幾個能活下去。」
錢友亮頭疼的說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我們就在這裡看著不成?等等你說備用計劃」
說到這。
錢友亮眯了眯眼睛,脫口道:「你腦袋裡還有什麼計劃?」
唐元清反問道:「你我出手,都不過是在拼命而已,你我要是都死了,安州誰來鎮壓?」
錢友亮猛然間想到了什麼,說道:「墓主人!」
唐元清贊了一聲說:「不錯,就是墓主人,它們是墓主人的陪葬者,既然現在打的不可開交,那就把它們的主子叫來,親自收拾它們。」
錢友亮震驚無比的說道:「那樣做的確能成,但是你你究竟用什麼辦法,能把墓主人叫出來,那不可能啊」
兩人都認識大半輩子了。
彼此之間有什麼手段,有什麼能力,基本一清二楚。
要是唐元清能把墓主人叫出來,那安州要麼早就一切恢復正常,要麼就掀翻了天,徹底變成一座死城。
這時。
唐元清對錢友亮嘆了口氣:「你啊,行事不要那麼莽撞,多用用腦子,我的確沒法叫墓主人出來,但我們可以把它的棺材板叫出來。」
聽到這話,錢友亮頓時眼前一亮。
先前,自己和唐元清去了4號地鐵線,找到了那被青銅鎖鏈捆住的棺材板,雖然沒有將其帶走,但卻用了鬼遮眼的能力打上了一個標記。
只要自己發動鬼遮眼能力,費點功夫,就能把棺材板給移動過來。
那棺材板之前能引起青銅羅盤的異動。
讓唐元清都將其認成了源頭,或者說墓主人。
很顯然,那玩意沾染上了墓主人的氣息。
此刻要是拿出來,一定能發揮出奇效。
想到這裡。
錢友亮斬釘截鐵的說道:「我現在就動手,把它們主子的棺材板請過來。」
唐元清卻擺了擺手:「還不是時候,我來的路上看到了隱靈會的那些人,來的高手和紙皮鬼不少,等他們到了,你再動手。」
錢友亮一臉古怪的說道:「你這是要陰死他們啊」
唐元清冷漠無情的說道:「我咽氣之前,想看到一個平靜安寧的安州,這些蠅營狗苟之輩,都應該被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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