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
一輛鬼出租已經開了進來。
幾個鬼員工,把一具水晶棺拉到了杜歸面前。
「很好!」
杜歸一腳踹開棺材蓋。
躺在裡面的明朝古屍,立馬張開了雙眼,陰冷凶厲。
它感覺到了自己的棺槨。
可下一秒。
它看到了杜歸,目光中頓時被恐懼所占據。
很顯然
昨天的毒打,還是管用的。
杜歸冷哼一聲:「有個王八蛋帶著你的不,是我的棺槨不知道躲哪去了,看你這吊樣,肯定是感覺到了棺槨在哪。」
「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帶我去找棺槨。」
「不然的話,等後廚重新建好,我就把你給燉了。」
明朝古屍顫抖了一下。
它立馬噴出黑霧。
那是它的鬼蜮,一出現就擴散了四周。
杜歸見此,立馬拿出麻繩,套在了明朝古屍的脖子上:「很好,帶我去找我的棺槨,順便弄死隱靈會的王八蛋。」
黑霧將杜歸覆蓋,也將一眾鬼員工們覆蓋在內,包括哪些鬼公交。
黑霧在瘋狂擴散。
很快,就將整個創業園包裹在內。
緊接著,黑霧一陣收縮,所有的鬼員工,鬼公交,全都消失不見。
準確的說,是進入了地下。
在創業園外面。
徐老皺起了眉頭:「黑霧?全有,你剛剛聞到的氣息,是明朝古屍的嗎?」
張全有閉著眼睛,瘋狂的思索:「是它的,但又不止是它的,還有別的氣息,那氣息很奇怪,而且給我的感覺,光是聞到味,就有種奇醜無比的概念在我腦袋裡生出來。」
「不對」
「不是這樣,那氣息我之前聞到過。」
「不是這種感覺。」
下一秒。
張全有臉色蒼白一片,鼻子流出兩行鮮血。
「我」
徐老立馬按住了張全有的肩膀,急切的說道:「你怎麼了?」
張全有茫然的說:「我我記憶里的那個味道,被抹去了」
徐老一臉陰沉。
他冷聲說道:「安州鬼王,一定是它只有它才有這種特徵,但它為什麼會擁有抹去你記憶的力量?」
張全有痛苦的說道:「我感覺,不是它出手了,而是我記憶里關於那個存在的味道,我無法用能力去窺探。」
徐老像是想到了什麼,趕忙問道:「你說那個存在?」
張全有說道:「對明朝古屍的氣味我能分辨,但那具棺材裡,不止是它的氣息,還有另一個可怖存在的氣息。」
那具黑色水晶棺。
明朝古屍趟過,但上一個主人卻是杜歸。
杜歸在水晶棺里變身,需要的是白霧。
白霧不存在棺材裡。
而是在如家飯店地下的枯井,每一次杜歸被標記,或者沾染了詭異的東西,白霧就會上身,將其驅散。
然後才會有變身的說法。
如果沒有白霧上身,杜歸根本無法真正的變身,只能用陪葬者的棺槨變身。
白霧的可怕之處在於。
它高於一切。
誰能去窺探它?
「沖!」
「給我往死里沖!」
杜歸牽著明朝古屍,就跟遛狗一樣,在創業園的地下移動。
黑霧中,所有的鬼員工都被裹雜著。
明朝古屍一臉兇狠。
活像是一條惡犬。
此時此刻。
在防空洞的最深處。
劉名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那四個隱靈會的成員被殺死以後,其心臟都被他挖了出來,餵給了鬼母。
這會讓鬼母加快誕子的速度。
但是
劉名能感覺到,明朝古屍已經追進來了。
紙人新娘有些躁動不安。
報仇雪恨水的效果已經過去,紙人新娘不再受其影響,但它卻恐懼著明朝古屍的存在。
除了陪葬者以外。
一般的鬼物對明朝古屍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除非是一些極度可怕,擁有移動鬼蜮的怪異,才能與其抗衡。
「該死的」
「不能拖了」
劉名咬咬牙,雙手按在了那具棺槨上,一把將其推開。
鬼母還在防空洞頂部,雙目緊閉。
但肚子卻鼓漲的非常大,有種半透明的感覺,隱隱約約,能看到其中有一個嬰孩,蜷縮著身子。
「給我下來!」
劉名大吼一聲,紙人新娘也掀開了蓋頭。
那鬼母瞬間睜開眼睛。
那是一雙陰沉到極致,充斥著無盡怨氣,怨念,恨意的眼睛。
鬼母的嘴角有血跡。
它咀嚼著嘴裡的心臟,冷冷看向防空洞內,劉名和紙人新娘身後。
一團黑霧已經覆蓋了過來。
鬼母歪著腦袋,死死盯著黑霧。
緊接著。
它像是認出了自己的仇人一樣,發出了悽厲的叫聲。
黑霧中。
杜歸愣住了。
「鬼母?」
「它在這?」
話音落地,杜歸眼中閃過狂喜之色:「無頭鬼,無頭鬼!!」
鬼母在,那無頭鬼自然也在。
可緊接著。
便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響了起來。
在那黑暗中,防空洞的最深處。
一個個面色蒼白,目光空洞的鬼物,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那些鬼物看不到盡頭。
密密麻麻的堆砌在一起,簡直像是浪潮一般,讓人望而生畏。
並且。
還有一個男人在狂笑。
「哈哈哈,成了!」
「成了!」
「鬼母入棺誕子,在它誕子之前,誰都打不開這具棺槨。」
聽到這話。
杜歸尋著聲音望去,便看到,在那鬼物的浪潮之中,眾多鬼物抬著一具厚重的棺槨,而鬼母卻消失不見。
棺槨上,先前那個隱靈會的人,就站在上面,一臉的獰笑。
明朝古屍震怒
杜歸臉色陰沉。
劉名看到了黑霧,也看到了明朝古屍若隱若現的可怖面容。
但他卻譏諷道:「你來的太晚了,沒有腦子的東西,你的棺槨已經被鬼母占據,連你這個主人都打不開。」
「等著吧,鬼母誕子,它生下的那個存在,會用你的棺槨,得到你的力量。」
「它雖然成不了墓主人,但卻可以成為一個陪葬者。」
「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劉名現在很得意。
他有種把一切都玩弄在掌中的感覺,甚至都沒人知道,主導這一切的,其實是「他」,而不是名為劉名的這個存在。
「攔住它。」
劉名一指明朝古屍。
紙人新娘便沖了上去,而棺槨里,也響起了一陣痛苦的哀嚎聲。
但下一秒。
劉名渾身一頓。
脖子處,浮現出了一道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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