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水有毒」
「我怎麼就傻了吧唧的喝了它啊」
「就算是渴死,我也不能喝用鬼嬰煮的水啊」
「媽的,我不會懷孕吧」
「嘔」
杜歸猛地扣著嗓子眼,瘋狂催吐。
他臉色漲紅,嘴唇發白。
別的不說。
自己用靈異物品煮的東西,自己能不知道那都是什麼鬼玩意嗎?
最主要的是。
這是用鬼嬰煮的開水啊!
一個鬼嬰當主材料,開發出了多少菜品。
墮胎湯
斷子絕孫湯
甚至還有沒實現的煲仔飯。
不是墮胎就是懷孕。
杜歸感覺自己要瘋了,不停的扣嗓子眼。
嘔
然而
不管杜歸怎麼扣,都吐不出來半點東西。
他昨天到現在就沒吃飯。
什麼都吐不出來。
這下子,杜歸絕望了,他捂著自己的肚子,整個人止不住的顫抖。
心理學上有種很有趣的現象。
在失去感官的情況下,一些東西會在你身上不停放大。
比如說蒙上眼睛,在手上嘩啦,不停的告訴你,你流血了,真就有可能呈現出失血過多的徵兆。
但實際上啥也沒有。
杜老闆覺得自己腹中劇痛。
但過了好一會兒。
他連個屁都沒放出來。
「臥槽,沒事嗎?」
杜歸捂著肚子懵逼的說道:「那我剛剛怎麼感覺,這水對我有用呢?」
一旁。
餓鬼和凶神小女孩直愣愣的看著杜老闆。
自家老闆這是怎麼了?
抽了嗎?
杜歸只是看了這倆鬼一眼,就看出了它們的想法。
「滾!」
他張口就罵。
可正在這時。
放在前台的背包,引起了杜歸的注意力。
那背包不停的晃動。
就好像裡面有什麼東西在瘋狂亂撞,試圖從裡面跑出來一樣。
「什麼鬼?」
杜歸走上前,抓住了背包。
裡面放著的只有靈異物品,還有扔到裡面的鬼嬰。
他猶豫了一下。
一隻手抄起菜刀,一隻手打開了背包。
下一秒。
他看到,鬼嬰在紅姐的黑絲襪里掙扎,一看到自己,就跟自己殺了它爹媽一樣,恨不得弄死自己。
「傻逼孩子,你折騰個毛。」
杜歸一拳砸了下去。
空氣中,有嬰兒的尖銳叫聲。
那叫聲中透露著仇恨,憤怒,以及濃濃的惡意。
「你再叫?再叫我就把你做成煲仔飯!」
杜歸握著菜刀惡狠狠的威脅。
以往,鬼嬰也不是沒有這樣子過。
畢竟,自己都沒把它變成鬼員工,只是拿它來做食材。
只要自己握著菜刀威脅。
鬼嬰就不敢再放肆。
但現在卻不同。
他的威脅毫無作用。
鬼嬰一直在嘶吼,發了瘋一樣想要掙脫絲襪的束縛。
看它的架勢,是想要和杜歸玩命啊
「不是吧」
「你瘋了嗎?敢跟我橫?」
杜歸拎著絲襪把鬼嬰拎了出來。
旁邊的賈隊長如臨大敵,惡狠狠的低吼著,露出鋒利的狗牙。
啪的一聲
杜歸拎著絲襪就往桌子上摔。
鬼嬰的尖叫聲更凶了。
稚氣中,透露著陰毒。
杜歸被氣笑了:「老弱病殘罷了。」
五十歲往上,都算老。
十歲以下,都算弱。
然而
下一秒。
杜歸怔住了,他猶豫了一下,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鬼嬰沒那個膽子敢跟我橫。」
「難道是我喝了那水的原因?但我沒感覺有什麼不對勁啊」
「是什麼讓它,突然跟我結了死仇一樣?」
「該不會,我喝了這水以後,自帶嘲諷buff吧,所有的鬼都會把我當場殺父仇人?」
杜歸皺著眉,看向餓鬼和凶神小女孩。
這倆鬼一點異常都沒有。
「那它們怎麼沒事?」
上午10點出頭。
杜歸離開了如家飯店,騎著摩托車就往火葬場那邊趕去。
他要驗證一下,自己喝下的水,效果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穿過大保健一條街。
遠遠地
杜歸就看到了火葬場的輪廓。
可還沒過去。
猛然間,他便感覺到了一陣寒意。
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
遠處的火葬場鐵門帶著莫名的壓抑感。
火葬場內的殯儀館。
更是仿佛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開始躁動不安。
殯儀館的大門打開。
但又猛地關上。
似乎,這個怪異感覺到了杜歸的到來,非常想要弄死他,可某種恐懼卻又讓它不敢動手。
門不停的開了又關。
整個殯儀館的氣息,也一陣陰冷,一陣死寂。
這不上不下的,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杜歸也感覺到了殯儀館的變化。
他太能理解這種感覺了。
就跟你晚上想打飛機,找了個片看,結果發現是兩個黑人演的,關鍵還打了碼。
不打難受。
打了更難受。
杜歸硬著頭皮往前騎了一小段路。
他沒敢到火葬場。
只敢停在不遠處。
光是這樣,杜歸就能感知到,那個怪異殯儀館,已經快要忍不住了,一會想殺自己,一會兒又放下了殺意。
「我夢遊時候煮的水,竟然是拉仇恨用的。」
「我喝了以後,自帶嘲諷buff!」
「而且還是範圍打擊!」
杜歸說話的時候,聲音都變了腔調。
這不就是他夢寐以求的靈異物品嗎?
能吸引鬼物來搞自己。
就跟開了地圖炮的信號發射器一樣,在一定範圍內的鬼物,都會感覺到自己這個「殺父仇人」,然後瘋了一樣的要來殺自己。
最關鍵的是。
成了他人奴的那些鬼物,不受這嘲諷buff的影響。
這就很爽了!
「我好像看到了成百上千的鬼物排起隊伍,要來給我打一萬年工!」
杜歸喜出望外啊!
突然
遠處的火葬場大門打開。
一個老人鬼,忍不住從裡面沖了出來。
以極快的速度撲向杜歸。
可剛出大門,就化作一團灰飛。
杜歸見此,他臉色微變。
「媽的,我得趕緊跑」
殯儀館很邪門,杜歸到現在都沒探索進它的內部,因此不想現在就剛正面,而且他能感覺到,殯儀館一直在忍耐。
這個怪異,和自己的想法一樣。
沒到正面硬剛的時候。
而此時
經開區那邊,一個穿著藍色制服,戴著帽子的男人,走入了附近的地鐵站內。
男人臉上滿是大片的瘢痕。
那是屍斑。
它回頭看向遠處,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整個地鐵站內的乘客,都仿佛看不到它一樣。
正是1號司機。
1號司機穿過了那些乘客,進入地鐵軌道上,向著黑暗的地鐵隧道中走去。
這條地鐵的前方,是已經被封停的4號地鐵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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