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他媽弄斷我胳膊!」
「讓你他媽追殺我!」
「你繼續跟我橫啊?!」
「啊?剛剛的橫勁呢?你不是要吃了我嗎?」
「你怎麼變得這麼拉胯了呀?」
鬼地鐵車廂內。
明朝古屍被變身狀態的杜歸都要打殘了。
雙手被打斷,雙腿被踹折。
就連腦袋都被杜歸用菜刀砍出了好幾個豁口。
然而
自始至終,明朝古屍都沒敢反抗過那怕一下。
它只是在顫抖。
那雙枯槁乾癟的眼睛裡,倒影不出來杜歸的樣子,反而充斥著濃濃的恐懼。
而這非常詭異。
平常狀態的杜歸,被它瘋狂追殺,恨不得將杜歸給生吞了。
變身狀態的杜歸,卻仿佛是它的天敵,讓它連反抗的念頭都不敢生出。
反觀杜歸。
他根本沒想過這些。
只覺得自己此刻強無敵,吊打明朝古屍,秒殺1號司機。
說白了,就是膨脹了!
「真是太廢物了!」
杜歸又一刀接一刀,一腳接一腳的對明朝古屍瘋狂輸出。
都知道。
杜老闆是個記仇的人。
心眼比馬眼都要小。
他對明朝古屍恨到了極致,更何況,這狗東西把劉隊長也給吃了。
雖然和劉隊長面都沒見過。
可杜老闆對這種人心存敬意。
新仇舊恨疊加在一起,使得杜歸在進入變身狀態以後,得志便猖狂!
再次將明朝古屍暴打了一番。
杜歸一直憋屈的那口惡氣,總算是發泄了出來。
此時
他身上的黑霧也散去了許多。
虛弱感由然而來。
「我的變身狀態這麼不持久嗎?」
杜歸愣了一下。
上次自己的變身狀態,可是持續了大半個小時才徹底衰退。
這才幾分鐘吧。
怎麼就突然不太行了。
明朝古屍抬起頭,看向杜歸的目光中,那恐懼也有了一絲淡化的跡象。
下一秒。
「你還敢瞪我?」
啪的一聲。
杜歸反手就是一巴掌,把明朝古屍腦袋都抽斷了。
不知道為什麼。
他發現自己在變身狀態下,非常喜歡抽明朝古屍。
就好像
是在教訓自己的小弟一樣。
杜歸冷哼一聲,上下打量起了明朝古屍。
自己的變身狀態不持久,要是等狀態退去,以自己平常的狀態,根本就打不過明朝古屍。
說不定還會被反殺。
更何況,變身狀態的自己,也殺不死這個擁有移動鬼蜮的怪異。
因為不管怎麼殺,它都會化作黑霧。
好像明朝古屍本身,已經和它的鬼蜮結合在了一起。
明朝古屍很顯然也知道這一點。
它緩緩擰過腦袋,沖杜歸張開了嘴巴,露出那漆黑的牙齒,竟然有種諷刺的意味。
這讓杜歸很不爽。
他眼中凶光一閃,把菜刀別在腰上,一把抓住了拴在明朝古屍脖子上的麻繩。
這麻繩在他手中就好像是活物一樣。
比先前更加詭異。
只是一用力。
麻繩便勒的越來越緊,直接陷入明朝古屍的脖子裡。
「嗬嗬」
明朝古屍的脖子被拴死,想要噴出黑霧,卻被生生卡在嗓子裡。
「你媽的,你還敢呵呵我?」
杜歸拽進麻繩,猛地一拉。
被釘在車廂里的明朝古屍,便硬生生的被拉了下來,腦門上還插著剔骨刀。
「你等著,等到了如家飯店,我有的是辦法炮製你!」
杜歸攥緊麻繩,像是拖死狗一樣拖著明朝古屍往車廂後面走去。
沿途所過。
坐在車廂內兩旁座位上的那些屍體,沒有一個膽敢抬頭的。
生怕被眼前這個頭套黑絲襪的悍匪注意到。
明朝古屍不敢掙扎。
因為杜歸還沒有脫離變身狀態。
現在的他,簡直非人哉。
空蕩的車廂內。
有拖拽聲響起。
前方是四個抬著棺材的鬼員工。
它們在打頭陣。
杜歸拖著明朝古屍,活像是個欺負老人,喪心病狂的魔鬼。
到了駕駛室的時候。
四個鬼員工抬棺,順著杜歸打破的前擋風車窗跳了出去。
這輛地鐵還在前進。
杜歸看著這一幕,臉色卻變得有些異樣。
「鬼地鐵啊」
「起碼也是個怪異啊」
「要是能開回家,或者我變成地鐵司機,我的活動範圍豈不是一波暴漲?」
俗話說的好。
別人恐懼我貪婪。
別人貪婪我梭哈。
杜老闆貪心不足,就一隻手牽著明朝古屍,一隻手放在了地鐵的操控台上。
可研究了好一會兒。
他整個人都懵了。
「草,我不會開啊。」
他只會開車,但真沒開過地鐵啊
這玩意得專業的來。
杜歸一臉鬱悶:「我都把1號司機打死了,我這麼厲害,憑什麼開不了地鐵?」
「難道我要空手而歸?」
「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啊!」
幾分鐘後。
杜老闆拎著從地鐵列車上拆下來的兩塊電瓶跳了下去。
他一邊往回走。
一邊拉著明朝古屍。
前方的隧道鐵軌上,一輛鈴木機車靜靜的躺著。
那是杜歸的鬼摩托。
只是車胎被壓爆了。
杜歸一臉心疼,雖說這鬼摩托明天就會自動恢復,可畢竟是自己花錢買回來的。
別說是車胎爆了。
那怕是掉了一根螺絲釘,杜歸都會難受一整天。
「湊合騎回去得了。」
杜歸扭頭看了一眼明朝古屍,對方眼中的恐懼已經逐漸在消散,貪婪和渴望又有了冒頭的趨勢。
「別他媽看我」
杜歸上去就是一腳,把明朝古屍踹翻在地,隨手將麻繩拴在鬼摩托的後座上,便騎了上去。
幾分鐘後。
一輛鬼摩托嗖的一聲,像是一陣風一樣,衝出了地鐵站。
「咦,怎麼有血腥味?」
杜歸抽了抽鼻子,看向四周,地鐵站外空無一人,但地上卻有一灘血跡,並且那血跡向著街道的另一邊蔓延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誰留下來的。
「不管了,先回家。」
杜歸搖搖頭,一把將油門擰到底,向著老街那邊趕了過去。
此時已經是凌晨四點多,將近五點的樣子。
天還沒有亮,正是最黑的時候。
但從路邊的酒吧里,卻有幾個泡吧的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恰巧
杜歸騎著鬼摩托,嗖的一聲路過。
幾個人站在酒吧門口,全都愣住了。
「臥槽,剛剛那是什麼玩意?飛車黨都流行頭套絲襪了嗎?還騎著摩托?怎麼一顛一顛的?」
「該不會是車爆胎了吧?」
眾人嘻嘻哈哈。
可其中一人卻呆滯在原地,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臉。
他剛剛看到,那輛摩托車後面綁著一根麻繩,麻繩好像拴在一個老人的脖子上。
肇事拖曳?
那人說:「我肯定是看錯了,怎麼可能會有這種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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