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雲詩皺起好看的眉毛,道:「要不我去打他們一頓?」
「暴力女!」江林山笑了。
然後看了一眼像跟屁蟲一樣的簡直。
「我不是管家!」簡直梗著脖子道。
他心裡鬱悶極了。
每天都掰著手指頭數著日子,那批收服的海外僱傭兵很快就能放出來,到時一定要好好操練他們。
跟著江林山這樣的「保護對象」,實在是太憋屈了。
放到任何科學家或者政要身邊,他都是手眼通天,無所不能的精英,但偏偏上面安排了江林山這個怪胎。
整得一天到晚像個受氣包。
他記得,自己最高光的時刻,就是指揮一輛步戰車,殺入秘密科研基地,和科研基地的內衛以及郭院長的人對峙。
可那時江林山的情況一點也不危急,反而是對方被打得灰頭土臉。
他的行為連錦上添花都不算。
江林山分別看了一眼莊容、袁如曼、嵐姐,只見這三女一個低頭不敢直視,一個茫然不知所措,一個理直氣壯一副老娘就是搞不定的傲嬌表情。
他搖了搖頭,輕嘆道:「看來還是要本少出馬。」
這極為普通的一句話,短短9個字,仿佛擁有巨大的魔力。
寵溺、尊重、風趣、可靠、溫柔,情緒價值直接拉爆。
看著江林山走出去的身影,嵐姐感嘆道:「雲詩,我真羨慕你,怎麼就讓你撿到了,當時以為他只會背野豬,要是早知道他這麼優秀,哪怕是個窮光蛋我也要貼上去,老娘願意養他一輩子!」
方雲詩笑靨如花,慵懶地半躺在沙發上,心想你怎麼知道本姑娘當時泡他泡了多久?又差點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
江林山把老醫師顏師傅拉到一邊,問:「顏師傅,怎麼回事?」
顏師傅苦著臉說道:「徐老頭是腰間盤突出加骨刺,在中醫里叫痹病,他在醫院手術後再度復發,聽說咱們武館對骨傷跌打等症狀比較專長,於是瞞著病情加入武館成了學員。」
「一開始他的症狀並不明顯,教練也沒多想,就教他養生健體類的招式,這些動作對上了年紀的學員是有好處的,也比自己去公園瞎練要好。」
「然後,他的症狀就越來越嚴重,我看了之後,發現這病很難根治,要想徹底治好,最好還是去做外科手術。」
顏師傅頓了一下,苦笑道:「我的手段並不到家,通過針灸、推拿、藥酒進行調理,最多也只能維持住,讓病情不繼續惡化罷了,我一看不是辦法,就勸他去找個醫院看一看。」
「沒想到他就訛上了武館,說我們都是江湖騙子,明明不會教,現在把人教出毛病來,還想撇清責任……」
江林山給氣笑了:「所以他就帶著兒子兒媳大鬧武館來了?」
顏師傅耷拉著臉苦惱道:「是這樣的,方館主雖然沒怪我,但這事對武館的名聲確實不好啊。」
江林山笑道:「這倒是小事,不過顏師傅,我看你經常幫人診治推拿,自己也有些勞損啊。」
顏師傅聞言大驚:「江……姑爺,你怎麼知道?」
江林山是方雲詩男朋友,兩人關係恩愛,顏師傅是和方紅星一輩的,有師兄弟情誼,叫他一聲姑爺,似乎也沒什麼問題。
他驚訝的是江林山是怎麼看出來他身上的毛病的?
他作為跌打醫師,年輕時學武,多多少少有些損傷,雖然調理得很好,但年紀大了,身體總不可能像年輕人那麼好。
尤其是武館有時候有多名傷病人員,忙的時間長了,勞損這東西長年累月的,緩都緩不過來。
因為經常幫人推拿,他的雙肩、手指偶有疼痛,他也不以為意,畢竟上了年紀,就算是醫師,也有身體不好的時候。
江林山也不管外面吵得震天響,開口道:「顏師傅,別動,放鬆一點。」
說著就拿住顏師傅的雙肩,一拍一捋,從雙肩滑到指尖。
顏師傅正納悶間,卻驟然發現一股熱流從肩膀酸痛處開始,隨著江林山的手一直移動到手指關節處。
就像在溫熱的藥水裡浸泡一樣,那種直透胸臆的舒爽差點讓他呻吟出聲來。
當他的筋骨皮膜徹底放鬆後,才發覺以前偶感疼痛麻痹的部位竟然這麼嚴重。
其實也這也不難理解,一個人某處筋膜長期疲勞導致的酸脹疼痛麻痹是不容易引起注意的,時間長了也就習以為常,就像久在蘭室不聞其香,久居鮑市不覺其臭一樣。
他能清晰地感覺得到,江林山的雙手就像在高頻震動的理療器一樣,但市面上的理療器只能震動表層,對體內細微處的震動幅度、頻率是絕對達不到現在這種程度的。
還有手上像熱流的一樣的感覺,他肯定絕對不是錯覺,但以他數十年的學武從醫經歷也弄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真的有氣功?」
他被自己這個大膽的想法震驚了,要知道上世紀八十年代的氣功熱,可是荒謬得很,至今還被人們嘲笑著呢。
「好了!」
江林山微微一笑,入微境界配合他非人的身體和發力技巧,要達到這麼完美的推拿效果簡直是輕而易舉。
要知道當初他對某個空乘小姐姐就是那麼一拍,把她從天靈蓋爽到尾龍骨,至今猶覺身輕如燕,每每午夜夢回,都特別想念江林山這個帥小伙,連睡覺的被子都差點讓她絞爛了。
要是現在江林山突然出現在面前向她求婚,估計當場就要淪陷,高興得昏死過去。
「姑爺,你這手法了不得啊,要是你出手,還真有可能把徐老頭給治好。」
顏師傅伸了伸手,頓覺身上好似放下了千斤重擔,舒服得差點要跳起來。
他從來沒有想過,推拿竟然能達到這種匪夷所思的效果,真是神了!
江林山思索道:「其實雲詩也行,只不過她沒有想到可以這麼做。」
顏師傅大喜:「館主也會?那能教人嗎?」
江林山搖搖頭:「普通人學不了,有門檻。」
說著他拿起一塊木板,輕輕捏了一下,然後遞給顏師傅。
「吹口氣看看。」
顏師傅依言吹了口氣,只見江林山手指捏過的地方,突然像細碎的麵粉一樣,留下了一個缺口。
「這是什麼指力!」
顏師傅瞪大了眼睛。
喜歡我家荒地竟被列為軍事禁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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