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醒了!」
衛琤將手中的[麻醉劑]隨手丟給許褚,急忙朝外走去。
眾人也不敢耽擱,都想知道鍾弦究竟遇到了什麼事情,郝家村眾人早已將他當成了家人。一行人趕到鍾弦所在的房屋外,滿花嬸子拿著一個沙盤。
這是之前稱頭給孩子們用來練字的,只見上面寫了四個字:[救女王允]。
字體歪歪扭扭,一看就知道寫字的人孱弱無力,強撐著將字寫完。
滿花嬸子說道:「公子,啞巴寫了這四個字後,又昏死過去了。」
「什麼!?」衛琤眉頭緊蹙。
看著沙盤上四個字,一時間有些方寸大亂感覺。
半響過後,他果斷朝許褚說道:「立刻回縣城,救人要緊。」
鍾弦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再醒過來,看字面意思,他是要自己去救他女兒,而重點是找到王允。
雖然不知道鍾弦跟王允是敵是友,但衛琤生怕拖久,鍾弦女兒有危險,只能先行動再說了。
他看向郝大刀,說道:「回頭鍾叔若是醒了,問清楚詳細經過,將消息送到安邑縣城,我先派人去洛陽救人。
郝大刀重重點頭,救人要緊,若是可以,他也想去,但他知道自己的斤兩,只能祈禱衛琤派去的人能夠安全將鍾弦的女兒帶回來。
事不宜遲,衛琤走進去再次查看了鍾弦的傷勢,見只是太虛弱昏了過去,安心了不少。他朝一旁的郝娘說道:「我教你的救治手段還記得嗎?」
郝娘聞言,從床底下拿出一個急救箱,點頭說道:「記得,退燒藥,消炎藥,我都記得。
衛琤『嗯』了一聲。
轉身要走出去的時候,他腳步一頓,說道:「等鍾叔傷勢穩定下來,你跟他一起去安邑縣城吧琰兒很想你,天天念叨你呢。」
郝娘愣了愣,抬眼看向衛琤的背影,心裡甜滋滋的,「好!」
安排好這邊的首尾,衛琤與許褚等人趁著天還沒黑,急速返程。
本來郝昭也要同往的,但衛琤以龍山不能沒有他拒絕了,只說下次一定帶他出去。
郝昭雖然嚮往外面的生活,但也知道龍山還有他珍惜的家人和親人,並沒有過於任性。
「那我等公子相招,在此期間,我一定會勤練武藝,爭取早日出山,為公子效力。」郝昭拍著胸膛保證道。
衛琤微微一笑,揮動馬鞭,揚塵而去。
晚風微涼,明月高懸。
雖是入了夜,但是安邑縣城沒有宵禁,城中街市依舊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駕
衛琤等人快速通過城門,在城衛隊好奇的注視下停在距離城門不遠的衛所門口。
衛琤翻身下馬,朝門口的守衛說道:「去衛氏通知我二叔還有許督頭前來議事。」衛琤一邊朝門內走去,一邊說道:「對了,封鎖我回來的消息。』
衛琤不想讓蔡琰為自己擔心,順口補充了一句,這才與許褚走進衛所。
約莫一炷香後。
衛昪和許定急匆匆走了進來,衛琤與許諸正在翻閱近期洛陽傳來的情報,試圖從中找到一點蛛絲馬跡,只是讓他們失望的是,情報中並沒有關於王允和鍾弦的信息。
「琤兒,何事如今驚慌,還有,你不是去龍山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衛昪一進門就開口問道,看到衛琤在翻閱洛陽的情報,頓時心生一絲不好的預感,他昨日就覺得事有蹊蹺,沒想到還真讓他給猜中了,衛琤一回來就查看洛陽情報,可見牽扯頗深。
衛琤抬頭看向衛昪和許定,指著一旁的蒲團,說道:「二叔,伯言,你們先坐,仲康,你將事情經過與他們分說,我再看看有沒有遺漏什麼重要的信息。」
衛琤再次拿起那堆情報,一張張翻閱著,他總覺得自己好像找到了關鍵所在。
不管跟鍾弦有沒有關係,結合他對三國劇情的了解,這些情報里肯定有他錯漏的重要信息。
那邊,許褚將鍾弦的事情大概說明。
衛昪雙眉一蹙,說道:「竟然跟王允有關?」
衛琤剛好翻到一張最近的情報,上面記錄董卓派人去接觸丁原義子呂布的信息。
「王允、董卓、呂布...這段劇情提前了嗎?」衛琤自言自語道。
這時,衛晃突然起身,來到衛琤跟前,說道:「琤兒,這王允身份可不一般,朝中世家官員等隱隱以他為首,關係盤根錯節,牽一髮而動全身啊。」
「是敵是友猶未可知。」衛琤頭也不抬的說道,「二叔不用擔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衛琤又翻了幾份情報,實在找不出什麼跟鍾弦有關的事件,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次讓二叔過來,是想拜託二叔一件事情,我可能要離開河東一段時日,在此期間,這邊的事情就交給二叔看顧了,一切按照咱們的計劃進行就好。」
「你要離開?」衛昪臉色大變,「去洛陽?萬萬不可啊!」
許定也急忙上前說道:「公子三思,大丈夫不立於圍牆之下,有什麼事情,吩咐我們去辦就可以了,公子何必深陷險地?」
衛琤抬頭打斷他們的勸解,沉聲道:「我有自保手段,而且你們去了,根本沒有十足的決心救出鍾弦的女兒,首先一個王允就讓你們捉襟見肘了,你們敢得罪他嗎?」
衛昪緊皺眉頭,說道:「琤兒,區區一個女子,你這又是何必呢?』
衛琤直視衛昪的目光,語氣堅定的說道:「二叔可知道,一個父親為了救自己的孩子,強忍致命傷長途跋涉,只為求一線生機的決心嗎?」
衛琤一直沒有對人說自己父母的真正死因,那是因為只要他一個人知道就好,父母對子女的愛比生命還要沉重,為了讓自己的孩子活下來,他們什麼都可以付出。
衛琤在給鍾弦治療時候,就曾回憶起自己的父母,如果不是他們用身軀築起生命的堡壘自己早就跟他們一起死在那場山體滑坡中了。
鍾弦的傷勢有多重,他作為主治人當然一清二楚,常人必死無疑的傷勢,他卻能靠意志力堅持回到河東求援,要不是自己及時為他注射了腎上腺素,只怕他連手術的挨不過去。
「我意已決,你們不要勸了,這次我要親自去,不管是董卓還是王允,我都有自保之力。
衛琤眼神堅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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