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她的臉漲得通紅,心跳得像是擂鼓一般。
這樣的話要問出口,需要強大的心臟和巨大地勇氣。
而且對方,還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
雖然以前,她也問過他一樣的話,但那時候卻從來沒感覺到有這樣的壓力,純粹是被楚芊芊和凌星語的八卦影響之後,說出的玩笑話。
但這一次,她是在認真的求證。
昨晚他看著她的眼神,是那麼的深沉,仿佛整個世界他只看得到她一個人。
她原本覺得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在接觸到他那樣的目光之後,漸漸覺得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她曾經一度以為,他喜歡的人是王雨嫣,還拿著個事情在他面前說過好幾次。但他始終沒有承認過,一開始她只以為是他不好意思承認,現在想想,或許根本就沒有這回事。
想到這裡,她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鼓起勇氣,飛快地說道:「你你是不是喜歡我!」
蘇亦風一直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她,心臟的位置劇烈收縮,帶著微微的疼痛,就連呼吸都跟著凝滯:「如果,我說是呢?」
林汐玥的腦子,隨著他話音落下,轟的一聲炸開了。
不自覺抬眸,對上他的視線,她的心跳得遠離越快,她甚至能感覺到血管里的血液在加速流動,甚至能聽到脈搏在加速跳動。
粉嫩的紅唇,張了張,她好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原來,他真的喜歡她?
青梅竹馬十幾年的情誼,在這一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就像是一隻被巨浪捲入海底的小船,一時間找不到方向,無措又慌亂。
蘇亦風看著她的目光,一點、一點地暗淡了下去。
在那一刻,一片厚厚的雲朵遮住了燦爛的朝陽,天空也跟著暗了下去。
整個世界,都暗了。
她的猶豫和遲疑,讓他的心更加劇烈地疼痛起來。
時間,在這一刻變得很慢、很慢。
在她開口之前,他突然扯了扯嘴角,掩飾眼底一閃而過的苦澀,微微俯身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故作輕鬆的語氣:「你該不會以為,我真的喜歡你吧?」
他沒有勇氣,從她嘴裡聽到拒絕的答案。
他更害怕的是,她曾經說過的那句,不會跟被自己拒絕過的男生繼續做朋友。
果然,這個時候告訴她他的心意,還是太早了嗎?
額頭上傳來輕微的疼痛,讓林汐玥一下子回過神來,她怔怔地看著他似笑非笑的眼睛:「你剛剛是開玩笑的?」
「不然呢?」蘇亦風忍住胸口的鈍痛,抿起唇角笑意更深,「上次你不也發過表白簡訊戲弄我嗎?這樣,算是扯平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林汐玥低聲呢喃著,混亂的思緒依舊像是海藻般,密密麻麻地纏繞在一起,「你報復心還挺強。」
她先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可是心裡又像是缺了什麼。
那種感覺稍縱即逝,她沒來得及抓住,就像是煙花一樣散落。
蘇亦風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握緊,偷偷看了一眼她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地輕咳一聲道:「難道難道你希望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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