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仁明和這個李老師聊了一會,但是可能被章主任威脅了,所以不敢多說什麼,但是朱仁明和馮曉琴從他們的表情來看,的確是有貓膩的,但是這是別人的事情,朱仁明也不好摻和,所以就沒這麼理會了。
朱仁明回到老家的時候,剛好有房屋的工地在開工,朱仁明過去的時候,看到有人圍了一圈,一個人的頭部被工地的磚頭砸中了,鮮血直流。
被高空墜物擊中的於清水在朱仁明的神奇止血手段下,保住了一條性命,恢復速度頗快,這些天依然在王立華的工地幹活,跟著唐新遠搬磚。
可能事態沒怎麼擴大,又礙于于清水因公受傷,所以王立華也不好辭退他,囑咐了他以後要小心行事,便塞了一個大紅包,作為壓驚費。
一般的工頭可沒這麼大方,可見王立華知道體恤底層工人,畢竟他也是一步一步爬上去的,知道於清水的難處,懂得設身處地為他人著想,這也是為什麼王立華能夠在當地站穩腳跟的原因。
在朱仁明打電話給唐新遠叫人修葺池塘的時候,於清水正在旁邊,毛遂自薦打算親自去向救命恩人道謝。
因為工程量不大,唐新遠跟包工頭王立華請了幾天假,便和於清水、麥狗兩個朱仁明熟悉的民工前去,一般這類的活很少人會去做,第一時間周期短,賺得錢不是很多,距離又比較遠,不是認識的人,哪裡會去承接。
一聽是朱仁明要建築材料,王立華招呼了侄子王志,拉了工地里剩餘的鋼筋水泥捎帶上唐新遠、於清水、麥狗三人,一大早就抵達了他家開工。
朱仁明親自出來迎接,圍裙上滿是鱗片和血跡,顯然是已經宰殺了31斤的大草魚,由母親進行後續的處理呢。
「歡迎,歡迎,唐哥、王志、清水、麥狗抽支煙,你們還沒吃早飯的吧?等下有魚頭湯喝哦,31斤的大草魚,我在市場裡搶購回來的,可稀罕了。」朱仁明一邊說一邊分發了芙蓉王,除了王志,其他幾個人都比較熟悉了。
唐新遠點了煙,吞雲吐霧,一副有口福的表情,說道:「朱老闆啊!運氣不錯,能在這裡買到30多斤的大草魚,真是難得啊!」
「那是,還不是多虧你們的幫村咯,快進來坐吧,很快就好了。」斜眼瞥了一眼於清水,發現平時里眼高於頂,總喜歡擺著一副臭臉的他居然極為禮貌,在他遞香菸的時候是用雙手恭敬之極地接過,口裡連說:「謝謝。」
幾天沒見,從這些細節方面朱仁明就察覺出了他的不同,在工地里幹活的時候,於清水從來沒有這麼禮貌過,內心有了些許好奇,並沒有當面點破。
麥狗依然如故,豪爽憨厚,絲毫不做作,反觀王志倒是有點不習慣了,他在來之前就受到了王立華的千叮嚀萬囑咐,不要衝撞朱仁明,所以表現地也相當束手束腳,有點想立刻就走的感覺。
頂不住朱仁明的熱情相迎,只好硬著頭皮跟了過去,吃過早餐再說吧。
只見他笑嘻嘻地低聲說道:「你好福氣啊,吃得這麼好,女朋友真朋友啊,可苦了我們工地里這些光棍哦。」
「唐哥說笑了,我女朋友臉皮薄,別想歪了。」
「喲,你們文化人就是轉彎抹角的,不是有句話叫做『近水樓台先得月』,那你還不抓緊點。」
「哥,我不是文化人,您是!」
朱仁明苦笑不已,連忙轉移話題,不再聊這個有點尷尬的茬子。唐新遠也很知趣,開始暢談工地里的奇聞趣事,王志逐漸進入了狀態,亂吹亂侃可是他的強項。
於清水、麥狗充當了忠實的聽眾,朱仁明則負責居中調停,烘托氣氛,不一會兒魚頭湯上桌了。
魚頭燉的恰到好處,乳白色的湯底分外誘人,遠遠地眾人就聞到了一股草魚的甜香,沒有餵食人工製作的飼料,這條魚的肉質很是鮮美,魚頭自然妙不可言了。
在當地有句諺語:「寧可棄我廿畝稻,不可棄掉草魚腦。」
從中可見大草魚頭的珍貴,醃製過的魚頭,腥味全無,添加了酸菜的魚頭湯,酸味適中,又有草魚特有的清香,令人胃口大增。
「這個魚頭真大啊!30多斤的大草魚,我還是第一次吃到。」王志如同餓狼般,連續喝了三大碗,多虧了他沒先行離開,不然錯過了鮮美的魚頭湯,那可就抱憾終身了。
唐新遠評頭論足道:「是啊,這魚頭湯果然不一樣啊!我小時候喝過二十多斤的魚頭湯,可是沒這麼鮮美啊!應該是純吃草的。」
大夥們議論紛紛,朱仁明並沒有泄露機密,依然咬定是在市場購買的,不管怎樣,這一餐吃得很盡興,還開了一瓶二鍋頭,眾人喝了幾杯,王志因為還要去拉材料便沒有喝。
性情中人的王志對朱仁明好感大增,吃了別人的美食,當然要給好臉色了。朱仁明的相處之道為「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
不論是什麼背景、職業的人,與之相交,總是有利無害的,但是要保持適當的距離,不要被某些人拉下水就行了。
接待完眾人,於清水、麥狗便去卸貨了,今天還要忙碌一整天呢!好在朱仁明昨天就把池塘的水放幹了,施工方便一些。
馮曉琴、母親則在廚房解決了早餐,兩人很自覺地開始了一天的工作,餵豬、雞、兔、放羊、添加飼料、割草等農活。
兩人配合默契,已經習慣成自然了,效率還算不錯,與唐新遠獨處片刻,沏了一壺茶,品茗休憩著。
「唐哥,小於好像變了啊。」朱仁明說出了縈繞在腦中的好奇,因為他有一個疑問沒能解決。
比如說灌入了氣團進入於清水的腦部,是不是對其性格產生了改變,而且他有種若有若無的感覺,於清心的所思所想,他都瞭若指掌。
「嗯,這段時間的確勤快、規矩了不少,估計是經歷了生死考驗,腦袋開竅了吧,不然依照他以前的性格,在這個社會很難立足。」唐新遠酌了一口西湖龍井,回味無窮地道。
出入社會,把自己偽裝成刺蝟一般,那是傷人又傷己,稜角還沒磨平那就無法融入這個體系當中,時刻都會被排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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