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設施齊全的豪華病房內。
許勁松悠悠轉醒,只覺得腦袋昏沉沉的,而且身體也有些異樣。
「勁松!勁松你終於醒了?」一個女人驚喜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許勁松看過去,就見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貌美女人正趴在床頭梨花帶雨,正是自己最近養的情人,一個想要上位的三線小明星。
崔季忠也站在一邊,看到許勁松甦醒,似乎是鬆了口氣的樣子。
「勁松,我好擔心你,聽說你出事了,我趕緊從片場趕過來,你覺得怎麼樣?沒事吧?」
身旁的女人說著,還溫柔的俯身去試許勁松的體溫。
低胸裝立刻露出一片雪白,同時一陣香風襲來。
藥效還未過去的許勁松立刻有了感覺,下一刻。
「啊!」他抓著被子,臉色扭曲的慘叫了一聲,整個人蜷縮在了病床上。
這一幕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
「許總!」崔季忠嚇了一跳。
「勁松!勁松你怎麼啦?你別嚇我!」女人也是花容失色,立刻貼上來準備噓寒問暖,身體還有意無意的往許勁松身上湊。
沒想到,許勁松居然暴怒,一手抓著被子,一手將貼上來的女人狠狠一推。
「走開!滾!」
女人驚呼一聲被直接推倒在地,她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許勁松。
「勁松,你……」
沒想到,看到倒在地上衣衫凌亂的女人,許勁松更加暴怒了。
「誰讓你來的?滾!立刻給我滾出去!」
許勁松蜷縮著身體,臉色痛苦,雙眼通紅的瞪著女人。
「你……」女人懵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臉色有些難看起來,卻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崔季忠這下終於有點反應過來了,他立刻向門口的手下喊了一句,「立刻叫醫生過來!」
「倩倩小姐,許總應該是受到了藥物影響,現在不要刺激他,還請倩倩小姐先到外面等一下。」
這位雖然只是許勁松的情人之一,但卻是最受寵的情人,誰也不知道人家會不會上位成功成為自己的主母,所以崔季忠很是恭敬。
不要刺激他?剛剛誰跟我遞消息說他現在很需要刺激?
女人雖然一肚子不滿,不過面對狀若瘋魔的許勁松,這個時候也不敢留在這了,只能一臉委屈的抹著淚快步出了病房。
「許總,你怎麼樣?放心,醫生馬上就來了。」崔季忠小心的靠近許勁松說道。
「誰讓你把她叫過來的!」許勁松似乎好受了些,咬著牙瞪了一眼崔季忠。
崔季忠臉色一苦。
那藥是我準備的,我能不知道它的效果?這不是有備無患?
「那藥……」崔季忠欲言又止。
許勁松這會兒似乎腦子也清醒了些,反應過來自己這狗腿子果然是很貼心,如果沒有那劇痛的話……
「嘶~高媛那個賤女人呢?」許勁松強壓疼痛感,咬牙道。
不用問,他都知道自己這傷是怎麼來的。
崔季忠小心翼翼道,「被警察救走了。」
「什麼?被警察救走了?!嘶~」許勁松雙目一瞪,一個激動又牽扯到傷口。
「許總,別激動別激動,身體要緊啊!」
這時候醫生已經進來,崔季忠不敢怠慢,趕緊讓他給許勁松檢查身體。
「許總,你哪裡不舒服?」醫生一邊查看儀表的各項數值,一邊疑惑的問道。
這儀表都正常,表面上看也沒傷勢啊,難道是內傷?
許勁松忍著疼痛欲言又止,看向崔季忠,突然瞪了他一眼,「給我出去!」
崔季忠愣了一下,趕緊點了點頭,「好的許總,我這就出去。」
崔季忠一臉古怪的走了出來,旋即病房門被關上。
看許勁松的奇怪表現,莫非……
嘖嘖!這高媛還真是挺狠的。
關鍵以許勁松那驕傲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把這麼丟臉的事情說出去,這打算是白挨了。
就是不知道到底嚴不嚴重了,萬一要是……
想到那種可能,崔季忠不由打了個寒顫。
許總應該不至於會滅我的口吧?
不行不行,我什麼都不知道……
這個時候,外面的女人見崔季忠也走了出來,不由一臉委屈的走了過來問道。
「崔經理,勁松他到底什麼意思啊?」
「呃……許總可能是受到藥物影響,還沒有恢復理智,倩倩小姐放心,那肯定不是許總的本意。」崔季忠儘量安撫道。
「哼!」女人輕哼一聲,還想說些什麼。
「董事長!」「董事長!」
就在這時,走廊那邊的聲音吸引了兩人的目光。
就見一個兩鬢斑白的老者,拄著一根拐杖朝著這邊走來,一眾保鏢們紛紛行禮。
「董事長,您來了!」崔季忠趕緊上前微微彎腰,女人也拘謹地站在旁邊,大氣也不敢喘。
這老者就是許氏集團董事長,許勁松的父親,許伯年。
許伯年看了看崔季忠,又看了看女人,冷哼了一聲。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崔季忠只能低著頭沉默不語。
這時候醫生開門出來,看了看門外幾人。
「我已經給許總打了鎮定劑,情況暫時穩定了。」
「人受傷了?為什麼還要打鎮定劑?」許伯年皺眉道。
「這個……」那醫生欲言又止。
許伯年看出問題,皺眉道,「季忠跟我進來!」
兩人進到病房,就看見臉色舒緩了許多的許勁松。
「爸!」許勁松見到進來的許伯年,愣了一下,臉色有些尷尬。
「哼!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許伯年哼了一聲,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許勁松和崔季忠對視一眼。
許勁松只知道包廂內的情況,後半段失去了意識。
而崔季忠剛好相反。
於是兩人將各自知道的情況說了一遍,結合在一起,三人總算是把今晚的事情給大致弄清楚了。
「這麼說……高媛不僅知道你們要下迷藥,而且還提前報了警給自己解圍?」
一輩子都在和陰謀打交道的許伯年,一下子就嗅出了陰謀的味道。
「不錯!那個女人絕對是提前知道了什麼!」許勁松咬牙切齒道。
他回想了一下,「當時她說過一句話,她說她本來不願意相信我會傷害她,這說明,對方肯定提前收到了什麼消息!
以我對她的了解,不是心中已經有了警惕,她絕不可能那麼輕易就懷疑我。」
「這件事,除了你們,還有誰知道?」許伯年微微眯眼。
許勁松陰狠的目光看向了崔季忠。
崔季忠心中一突。
「回董事長,知道這件事的除了許總和我,還有我找的一個混混,但是對方有把柄在我們手上,沒理由泄密的。」
「哼!我們連你都可以懷疑,何況一個小混混?」
許伯年聲音淡淡的,但是聽得崔季忠後背冷汗直冒。
「董事長,我會儘快去核實的,如果真的是他,我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
……
警局,審訊室。
「阿嚏!」黃毛打了個噴嚏,看著對面問話的警員擦了擦鼻子,吊兒郎當的翹起腿,態度很是囂張。
「警官,都跟你說了,那瓶藥就是我買來玩的,我頂多也就是好奇心害死貓,你們沒證據別冤枉好人啊!」
「行吧行吧,你們不信算了,反正等會兒就有人來保釋我了,老子上頭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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