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終於動手了,慢慢的,慢慢的朝著西瓜地摸了進去。
「喂,你說這西瓜保熟嗎?」
許諾一邊摸著地上的西瓜一邊問,童瑤噓了一聲,壓低嗓門提醒她。
「再大點聲你就保熟了!!!」
五分鐘後……
童瑤摘了個不大不小的西瓜,對還撅著屁股摸西瓜的許諾小聲喊。
「喂,差不多了得了,你還真準備挑個瓜王回去啊?」
「這就好了。」
許諾隨手摘了個西瓜,然後正準備走,就聽某種生物發出了一聲悽厲的哀嚎。
「狗?」
「我曹,童瑤,這下我知道這狗栓在哪了,不在東也不在西,特麼的在中間啊!」
「跑啊!」
……
童瑤就在地頭摸了個西瓜,可許諾這貨非得跑到裡面去,結果好死不死,一腳踩到了窩在地中間睡覺的狗尾巴上,疼的這狗當時就叫喚起來了。
等疼過之後,加上許諾逃跑示弱,這狗可就瘋了,起身就追。
一邊追還一邊叫喚,許諾則是一邊跑一邊罵。
「這瘋狗,跑就跑,叫個屁啊!」
童瑤喘著氣笑罵。
「你不是說要刺激嗎?刺激馬上就來了!」
「刺激?在哪啊?」
「就在後面,你聽不到啊?」
許諾一邊跑一邊回頭看,結果就看到身後傳來了呵罵聲和手電筒黃豆般的光罩,很明顯,張老三已經醒了,而且也追上來了。
「這瘋狗特麼的還知道叫人?咱們怎麼辦?」
「等會到了前面就分頭跑,我從柳樹溝迂迴回村,你從趙家莊側翼迂迴……」
「好!」
「村口楊樹下集合!」
……
兩人商量妥當後,結果剛分頭跑起來,許諾那邊就開罵了。
「我曹,都分頭跑了,幹嘛狗和人都追我啊……」
狗比人可要跑的快多了,所以分開後不久,狗就超過了張老三,再然後,就追上了許諾。
不過嘛……
就在許諾跌倒後被狗追上之時,這瘋狗卻突然嗷嗚一聲,掉頭又朝回跑了。
後面追上來的張老三還在發愣呢,結果就見從許諾從地上站了起來,青面獠牙、呲牙咧嘴。
張老三當場就嚇的兩股顫顫,小臉發白,然後跟那條狗一樣,嗷嗚叫喚一聲掉頭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哭嚎。
「媽呀!小鬼偷瓜啦!!!」
許諾還準備束手就擒呢,結果見張老三這副架勢,瞬間也明白過來了,摸了摸臉上的面具,噗嗤樂了。
「嚇不死你,哼!讓你欠我家化肥錢不給!」
許諾得意的哼了一聲,要是童瑤在的話,肯定得哭了。
原來這貨來偷張老三家的西瓜,並不是為了刺激,而是報復人家拖欠她家的花費錢……
她哼著小曲背著手慢悠悠的朝村子走,和童瑤匯合後應付了兩句就回家睡覺去了。
第二天,童瑤剛起床出門,就聽路口圍了一圈人在議論著什麼,她和村里人都沒什麼感情,平常見面連頭都不點,自然也不會去湊熱鬧。
恰巧這時候許諾咬著包子來了,走到她跟前咳嗽了兩聲,然後做賊般的四下張望了一番,這才謹慎的小聲朝她說道。
「知道昨晚我嚇的是誰嗎?」
童瑤一愣,摸著下巴皺眉問。
「昨晚你不是都說過了嗎?說把張老三嚇的都尿褲子了,對了,還有張老三那條狗。」
許諾搖搖頭。
「哎呀,不是,我說的是咱們昨晚在村口,你忘了?就就就……」
童瑤突然想起了昨晚在村口,許諾當時帶著面具碰到了一個打牌的村民,她瞪大了眼睛問。
「是誰?」
許諾再次壓低聲音,開口說道。
「是德子媳婦!!!」
「啊?」
「真的,我也是剛才聽村里人說的。說是德子媳婦從你拿要回了十三萬後並沒給老村長,而是以要翻修房子的名頭把錢扣了,其實天天拿著這錢出去打麻將,昨晚就是剛打完牌回來,然後就碰到我了。」
「你這都從哪聽來的?」
「還能是哪?瞧瞧,這一群長舌婦呢……」
許諾朝村口努了努嘴,然後又壓低聲音賊眉鼠眼的笑道。
「我聽她們說啊,昨晚德子媳婦還以為碰到鬼了呢,回家後直接崩潰了,都嚇的尿了褲子,今天還沒緩過來呢,德子沒辦法,讓她去醫院她不去,只能去請了神婆給她瞧。哈哈,照我說啊,這就叫天意,沒想到我歪打正著,結果讓這女人得到了報應……」
兩人正說著話,就見一個穿著長袍道姑打扮的女人急匆匆的由南向北過來,許諾趕緊閉了嘴,朝童瑤眨了眨眼,然後朝這道姑女人打招呼。
「仙姑,德子媳婦這病咋樣了?」
原來這女人就是德子請來的神婆,許諾這二貨不知道怎麼稱呼,竟然直接來了個仙姑,結果歪打正著,這神婆聽了這個稱呼竟然異常的高興,甚至還停下了腳步。
「呵呵,沒啥大病,就是被小鬼迷了,我給她灌了點黃湯,人已經清醒了。」
「呦,果然是張仙姑啊,名不虛傳名不虛傳!!!」
「呵呵……」
許諾又誇了一句,張仙姑更是激動的渾身都顫抖了。
「仙姑這是要去哪啊?是不是要找黃湯啊?我侄子在家,要不給你弄點?」
「你侄子……今年多大了?」
神婆疑惑的看著許諾,許諾笑著點頭回答道。
「哦,剛五歲,保準是童子尿!這幾天剛好上火了,絕對夠黃!」
「上火了好啊,那行,就去你家!」
許諾得意的朝童瑤眨了眨眼,然後拉著她的胳膊帶著張仙姑朝家走了。
她侄子是她表哥家的孩子,今年5歲,胖嘟嘟的,人家是城裡人,暑假這是帶著孩子來體驗生活的。
童瑤去年暑假就見過這孩子,雖然有些頑皮,但挺招人喜歡。
兩人帶著張仙姑到了家,正巧看到她表嫂帶著孩子在門口玩呢。
許諾朝童瑤使了使眼色,示意童瑤先應付一下,她自己個則藉口回家找瓶子去了。
「不用了,我帶瓶子了。」
張仙姑笑呵呵的從懷裡摸出一個巴掌大的小葫蘆,不知道被盤了多少年了,紅中發黑,黑中透紅。
許諾笑著擺手。
「這個不行,太小了,我侄子尿多,沒關係,我家就有現成的瓶子,您先稍等,我馬上就拿出來了,不耽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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