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頭連載·三國2·『哪個是九蛇島?』]
[無風帶海域,白星和凱米當先游來,前方兩座雙子島般的地方,不論哪邊都透著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哦,倒不是她們忽然間有了見聞色,而是海里的魚類們嘰嘰喳喳告訴她們的。凱米觀察著生命紙碎片移動的方向,和白星繞過猛獸聲此起彼伏的露絲卡伊那島,前往那座山體上寫著九蛇二字的山林島嶼……]——
這個娜美最先踏入的一小塊區域,在林奇的感知之中,是個扣在地面上的半球形「領域」。
毫無疑問,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只有手術果實的能力。
類似一個功能限定的room,是一個只做「心靈交換」的小型「手術室」,娜美獨自踏入其中時,因為「手術室」內沒有可交換的心靈,她便一時間精神混亂,定在原地不動。而在林奇等人走過來的一瞬間,手術果實能力romm空間內設定的機制立即啟動,將覆蓋範圍內的所有人靈魂交換。
當年在北海,林奇將手術果實一上手,就使出了心靈交換的能力,他自然是知道,在手術果實張開的room空間內,一切都是受手術果實能力者的支配的靈魂自然也在涵蓋範圍內。從這個意義上講,手術果實的「製作」,顯然混雜了靈魂類惡魔果實的技術。
如果將惡魔果實視為一個個不同的程序軟體,那麼手術果實的底層代碼,肯定有著與黃泉果實、魂魂果實相似的部分。甚至和四分五裂果實也有重疊之處,畢竟醫生的「手術刀」切斷人的四肢、大腦、心臟都沒有實際傷害,而四分五裂果實的能力效果也同樣如此……
在場的十個人里,能自主做到靈魂出竅,只有林奇與布魯克。
布魯克是依靠黃泉果實的靈魂類上位果實附帶的能力。
林奇則是憑藉他那出神入化的生命歸還修為,能夠完全掌控自身的靈魂。
布魯克反應慢了點,等他發現不對勁,他已經被換到了別人的身體裡。
林奇在靈魂被動地離開肉身的剎那便已察覺,但是……旁邊喬巴的靈魂已經出竅,在手術果實的這個心靈交換領域力量的作用下朝他的肉身飛了過來。
喬巴可不是他,或者布魯克,靈魂一旦出竅,沒有肉身或者惡魔果實力量的保護,是有風險的。
林奇的魂體看了看旁邊已經空出來的羅賓的身軀,把喬巴的靈魂塞進羅賓的軀殼?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林奇便順勢而為,將喬巴的靈魂塞進自己肉身,他自己的漆黑靈魂搖身一晃,潛入羅賓空出來的身體裡。
……
「停停停,我已經開始亂了!」
路飛(娜美)雙手交叉,頭疼道,「開始分不清誰是誰了……還是先依次報一遍吧!我自己先來,我看著是路飛,其實是娜美!」
她舉起手,橡膠手臂卻軟塌塌地垂落下來。
「哈哈哈!弗蘭奇」指著她大笑,「娜美,你好遜哦!」
咚!
路飛(娜美)一拳捶了過去,尖牙怒道,「你是路飛吧?笑什麼笑!這麼奇怪的身體是你的誒!!!」
丟橡皮拳頭軟弱無力,在弗蘭奇(路飛)身上滑走。
「哈哈哈哈!」弗蘭奇(路飛)和旁邊的「布魯克」一起捧腹大笑,忽然弗蘭奇(路飛)的手臂咔咔咔變形,變成了一隻造型冷酷的炮管,他和旁邊的「布魯克」,以及「林奇」同時兩眼放光,路飛感動得眼淚汪汪,痛哭流涕道:「我的手……我的手變成了雷射炮……我這輩子都沒有遺憾了……」
海賊王的事就算了嗎?娜美(羅賓)疑惑。
「……」路飛(娜美)獨自黯然捶地。
且不談這些活寶,「山治」嘆了口氣,抬手道:「我是索隆。」
說著,他將「索隆」腰間的三把刀解下,扣在「自己」的腰間。
「怎麼會是你換到老子身上啊!」
「喬巴」跳起來就給了山治(索隆)一腳,氣呼呼地哼道,「還有,我這邊是山治。」
早就知道了……眾人看著馴鹿嘴邊叼著的香菸。
「喲嚯嚯嚯,索隆」咧嘴大笑,「重獲光明,用肉耳聽見聲音,嗅到花草的芬芳,真實三生有幸啊!喲嚯嚯,我是」
「索隆體內的是布魯克啊。」路飛(娜美)振作精神,吐槽道,「這裡到處都是雷聲,哪來的花草的芬芳?」
被搶了詞的索隆(布魯克)黯然神傷,默默解下「布魯克」腰間的名刀秋水,掛在自己腰間。
「喂!」布魯克(烏索普)欲哭無淚道,「不要吧!布魯克,你的黃泉果實很特殊,你的靈魂離開後,這就是具骷髏而已了。給我留把刀防身啦!」
沒了本身的透明果實,還只得了個乏力的骷髏骨架,烏索普感覺很委屈,連忙將自己身上的各種小道具給撈了回來。
最後摸到身上的百變武器星的時候,被「烏索普」伸手按住。
布魯克(烏索普)抬頭,水汪汪的大窟窿看到,烏索普(弗蘭奇)對他認真地搖搖頭,「烏索普,你的身體太弱雞啦,這一周的本大爺,也需要武器來防身。」
林奇(喬巴)摸了摸抱著「纖細」雙腿淚目的骷髏的爆炸頭,以示安慰。
這時它似乎感覺到,頭頂充當著避雷針的青黑鐵棒,隱約傳來一種茫然的情緒,或者說靈性。
青黑鐵棒懸浮在眾人頭頂,抵禦著不斷落下的閃電,卻似乎有些遲疑,自己的主人還是不是主人了?
像是,又不完全像,好奇怪!
「真好啊,喬巴……」布魯克(烏索普)吸了吸鼻子,「你是林奇的身體,這不是無敵了嗎?羨慕得我眼淚都流出來了,雖然我並沒呸呸呸!」
「喲嚯嚯嚯嚯」
索隆(布魯克)被逗笑了,他剔了剔牙,「索隆先生,總覺得這把『秋水』跟你的身體,很相稱呢!」
一旁的山治(索隆)摸著下巴,點點頭笑道:「確實有這種感覺。」一隻眼睛被額前的金髮擋著很不爽,他將頭髮往旁邊撥了撥。
「別亂動老子的造型!」喬巴(山治)仿佛時刻盯防索隆,立即踹了過來。
「羅賓在娜美體內,而我這邊是林奇,你們也看到了。」羅賓(林奇)點頭道,「雖然我和布魯克都可以靈魂出竅,但是畢竟沒辦法將你們的靈魂也換回原位,暫時就只能先這樣了。分頭行動吧,前面不遠有人聚居,你們去看看情況,我和羅賓去找那個給我們搗亂的小子……」
說著,他伸手朝懸浮的青黑鐵棒招了招,有點茫然的青黑鐵棒仿佛感應到與主人的無形關聯,一下子就清醒了,開開心心地飛了過去。
……
「是那個『黑羽盜醫』的手術果實能力對吧?」
「特拉仔啊!我記得他,一年前在香波地群島,還有海軍本部的時候,他幫了我們忙呢!」
「他也在這座島上啊……」
路飛(娜美)等人一邊繼續往前行進,一邊和暫時離隊的「羅賓」、「娜美」兩人揮手道別。
娜美雖然用了路飛的橡膠身體,但她可不樂意被這些人抬著當橡皮傘遮雷。
還是喬巴(山治)手把手地指點在自己身體裡的綠藻頭,讓他使用金金果實的力量,將黃金塑造出一根「避雷傘」跟在眾人頭頂,落雷劈來,順著黃金傘導入大地。
這是受剛才林奇用青黑鐵棒在眾人頭頂防禦的啟發。
「不過,後面那個鬼鬼祟祟的小子,到底要跟著我們到什麼時候啊?」
喬巴(山治)指了指後面,在無數落雷的白地路面,隔著數十米,跟著一個「蘑菇」一般的身影,霹靂映亮四周,「蘑菇」身影顯得愈發昏暗。
咔嚓!
一道閃電化作,「蘑菇」身影嚇得一抖,我被發現了?!
路飛他們這才看清楚,這是個舉著一把傘的小男孩,一臉緊張地跟在他們後面,被發現後嚇得轉頭就想跑。
而且,他的懷裡,似乎還帶了許多把同樣的傘。
絕緣材料做的傘?
烏索普(弗蘭奇)和路飛(娜美)若有所思,很快都露出壞笑,還真有當地的好心人啊!
「希望可以問到一些這座島上的情況……」喬巴(山治)吐了口煙,但很快一隻大手伸來,將他嘴裡的煙抽走。
廚子很驚訝,抬眼一看,是一雙雄壯的大腿再抬頭,才看到「林奇」正一臉「兇狠」地瞪著他,將手裡的菸頭扔走。菸頭被落下的雷電燒成灰,林奇(喬巴)豎起一根食指,指了指山治,然後換成大拇指指了指自己,雙手在山治面前「咔啦啦啦」握緊,「兇狠」地「哼」了一聲。
喬巴(山治)汗顏,不抽就不抽嘛!這是你的身體,你說了算咯。
「呵呵呵,娜美的身體,還真是好用啊。」
羅賓張開雙臂,漫步在萬鈞雷霆的「雨幕」中,再怎麼高壓的閃電,都對她這具雷之化身的軀體造不成絲毫傷害。
橘色的長髮隨著腳步在背後跳動,她做側耳傾聽狀,「有響雷果實的能力輔助,見聞色也變得格外清晰……」
在她旁邊,則跟著正用著她身體的林奇。
「羅賓姐,你好厲害哦。」娜美(羅賓)湊了過來,挽住羅賓(林奇)的手臂,抬頭看著避雷針一般懸於頭頂的青黑鐵棒,俏皮道,「竟然能使用林奇的棒子……」
「你是受娜美身體的激素影響了嗎?這麼活潑!」羅賓(林奇)哈哈大笑,走著走著忽然笑聲止住,望著懷裡摟住的「娜美」,沉思道,「喂,你說,我這算出軌嘛?」
「噗哧!」娜美(羅賓)悶聲一笑,伸手按住「她」的平坦的腹部,挑眉低笑道,「你也得有……出軌的工具啊?」
似乎是腹黑的本性發作,娜美(羅賓)指尖在「羅賓」的小腹輕輕劃著圈,忽而上忽而下,同時抬眼觀察著林奇的反應。
羅賓(林奇)一臉「好玩嗎憨姑娘」的表情看著她。
「什麼感覺?」娜美(羅賓)眨眨眼。
「呵呵,」林奇不屑地一笑,「什麼感覺,你別問我呀!你比我經驗豐富」
羅賓捏住「自己」的雙唇,敗下陣來。
兩人說說笑笑,散步一樣,行走在雷霆萬鈞的島嶼上。用著羅賓的身體,林奇的見聞色顯然受到影響,不過沒關係,羅賓現在用著娜美的身體,有著心網加持,羅賓的感知覆蓋面在這漫天雷電的島上更加如魚得水,在林奇指出的大致方向的區域裡,羅賓的心網已經鎖定了疑似羅的那個「聲音」。
「不過說到身體反應……」羅賓(林奇)忽然靈機一動,抬起手掌笑道,「你身體裡殘留的肌肉記憶,說不定我也可以……」
正說著,在娜美(羅賓)驚訝的注視中,林奇旁邊花瓣湧起,先是凝結成一雙世間絕無僅有的美腿,花瓣飛速向上延伸,從花裙到纖腰,到幾欲撐破衣襟的胸膛,再到艷壓四海的傾城容顏不是栩栩如生的海賊女帝又是誰?
「分開才幾天,他花自在的漢庫克還能用。」羅賓(林奇)笑道,操控著旁邊的花庫克一邊走一邊看向兩人,他拉著旁邊的娜美(羅賓)比了個剪刀手。
遠在無風帶的新九蛇島,皇宮寢殿的帷帳內,女帝漢庫克正側臥在榻上小憩,忽然睜開眼,眼前是臥榻內側的裝飾,卻也有另一幅畫面,雷霆萬鈞的島上,近在咫尺的羅賓和那個橘發的航海士正膩歪在一起,羅賓還衝自己嬉皮笑臉的……
這是在做什麼?漢庫克眼角一抽,披著衣服坐起來。
可惜她自己控制不了羅賓製造的花分身,只能任憑遠在天邊的「羅賓」打趣捉弄。
女帝赤腳走在寢殿地毯上,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水,交疊長腿坐在盤起當坐椅子的寵蛇薩羅梅身上,耳邊聽著「羅賓」和「娜美」你一言我一語的解釋,才知道他們那些人交換了身體的來龍去脈,不由地翻了個好看的白眼,喝了口水,心想,如果我也在場,不知道會不會是我換進林奇的身體?
「現在就很麻煩啊,小波!」
頂著羅賓身體的林奇捏了捏在娜美身體裡的羅賓的臉,做出苦惱的樣子,「你說我是親下去,算對不起咱們的羅賓姐,還是不親,才是對不起她呢?唉,傷腦筋哦……」他連連搖頭。
雖然並不能真正交流,但她能看到,能聽到他們,就難掩心中的雀躍,漢庫克嘴角不禁勾起弧度。
嗯?
漢庫克忽然眉頭一皺,眼神一下子凌厲地看向皇宮窗外遠方的海面,那些吵吵鬧鬧的氣息,是什麼東西?
……
轟隆!
咔嚓!
一路上許多落雷如狂蛇亂舞。
林奇和羅賓來到目的地,這裡是一處巨大山洞。
羅賓(林奇)手一按,旁邊的漢庫克解體為無數花瓣散落,他和娜美(羅賓)仰頭觀察。
山壁上覆蓋著密密麻麻的奇怪藤蔓植物,落雷似乎無法損傷它們,電流在錯綜複雜的藤蔓間流動,火光滋啦跳躍。
兩人走進洞窟後,背後的轟鳴雷聲陡然間消失了。
「有消音效果的藤蔓?」羅賓觀察著洞窟內,這裡頭果真別有洞天,雖然是個山洞,裡面卻是普通房子一般的布局,她自語道,「看來嚴苛的環境,也催生出不一樣的生活方式……」洞窟房子裡空無一人,房間內的陳設也看不出有多少生活痕跡。
「血腥味。」羅賓(林奇)動了動鼻子,和娜美(羅賓)看向了角落的石壁。
林奇朝後招招手,嗖青黑鐵棒飛馳而來,林奇朝那邊揮揮手,青黑鐵棒在他旁邊轉悠一圈,順著他的手指飛了過去,「轟隆」一聲,將石壁撞出一個大洞。
洞口背後,目瞪口呆的白熊貝波望著「妮可.羅賓」和「娜美」,他手裡拿著一塊鑰匙造型的石塊,似乎正打算在背面開門……
林奇和羅賓看了看洞口背後,那隱藏洞窟裡頭,滿身繃帶的羅,正在給其他滿身焦黑的船員做著手術。
「這麼慘?」羅賓(林奇)靠在洞口,抬了抬下巴問道,「誰幹的?」
忙著做手術的羅頭也不抬,緩緩道出一個名字:「夏洛特.卡塔庫栗。」
夏洛特?卡塔庫栗?羅賓一怔,與「自己」對視一眼,感覺十分意外。
林奇並沒有很意外,他壓根就不信。
11年前,卡塔庫栗就死了。
畢竟那是林奇親自下的手。
林奇對卡塔庫栗談不上討厭,不過當年這傢伙千里迢迢跑到逮捕羅賓,讓她吃了那麼大苦頭,林奇還沒好心到對他客氣什麼,最後一擊就是徹底的死手。
以林奇那特殊的見聞色能力,在關於卡塔庫栗當時究竟斷沒斷氣、氣息有沒有徹底消失這一點上,林奇自認還是很有發言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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