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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休休會出現在刑偵隊,權少騰意外之餘,倒是很歡樂。讀爸爸 m.dubaba.cc
他認為是自己那天施的好計,讓於休休回心轉意,原諒了霍仲南,這才讓他重新抱得了美人歸,於是,他對自己的情商愈發有了自信,進門就朝霍仲南擠眼睛,暗戳戳的得意,「就憑爺這兩手,要誠心哄小姑娘,一哄一個準。」
霍仲南沉默。
權少騰五指張開,又猛地握住,朝他抬下巴,邪笑,「請叫我情聖。」
霍仲南看他一眼,「等你有了戰線再炫耀。」
「我那是不屑於去」
「叫我來做什麼?」霍仲南不願意看他一個感情白痴吹牛,打斷了他,「是你找我,還是白隊?」
權少騰抬抬眉梢,看一眼站在他背後似笑非笑的於休休,說:「我和白隊都找你。」
「嗯?」霍仲南狐疑地看他:「什麼事?」
「我找你的事,說完了。」權少騰咳一聲,笑著說:「走吧。我帶你去見白隊。」
權少騰把霍仲南帶到審訊室外間,找了張凳子。
「坐。」
這個審訊室有內外間,外間與內間有一面玻璃牆連接,坐在外面的人,可以清楚地看到裡面的情形,而裡面的人,看不穿外面。本是用著監視的,到給了霍仲南便利。
霍仲南怔了下,安靜地坐下來。
權少騰在他面前放了一杯水,陪著他沉默。
裡面坐著唐文驥和三名警察,其中一位正是白慕川。
唐文驥不是那麼容易開口的人。
關於趙子嫣的下落,是他最後一張王牌,哪怕案子落到了重案一號手上,他仍然不肯交代。甚至一口否認他知道趙子嫣的下落,至於那些霍仲南提供的證據,他只說是為了威脅霍仲南瞎編的。
對於他做過的那些惡,能否認的就否認,賴不掉的就沉默。他甚至多次質疑重案一號的辦案程序。唐文驥表示他還沒有正式辦理引渡,是被天怒組織的人綁回國內的,說自己是受害者,他應該回a國受審,並一再要求見他的代理律師。
白慕川和他磨了好幾天,直到拘捕證下來,放到他的面前。
「我國現行法律是屬地原則,只要是在我國境內犯法,我們就有權拘捕審訊你。」
唐文驥涉及的案子複雜,一天兩天理不清,但是趙子嫣的去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不僅霍仲南關注,這也是警方首先想要掌握的情況。畢竟人命比天大。
然而,唐文驥咬死不肯開口,「我不認識她,不知道她在哪裡。」
白慕川把一撂資料甩到他的面前,「趙子豪你認識吧?」
他利用趙子豪犯罪的事情,證據確鑿,唐文驥想否認也否認不了。白慕川拿的是趙子豪的手機上留下的聊天記錄,以及他們之間的資金往來。
唐文驥哼一聲,沉默,裝死。
「說吧。」白慕川冷冷看他,不廢話,「你自己交代,比我查出來,對你更有利。」
唐文驥才不相信這個冷漠的警察會有那麼好心的提醒自己,他這麼問不就是因為他查不出來?
「我沒什麼可交代的。有本事,你自己查啊?」
他的目光帶點挑釁,霍仲南冷眉微蹙,停了半晌,哼笑一聲,懶洋洋坐下來,笑著敲敲桌子,「行。看來你是想考考我。」
唐文驥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以為然。
白慕川低頭,翻著手上的資料,面無表情地說:「不要小瞧了警察的耐心和毅力,唐董。」他又瞄了唐文驥一眼,眼神帶了笑。
唐文驥覺得這個笑容不同尋常,心裡一凜。
不待他說話,白慕川已經拍著資料冷靜地開口,「唐董在銀行系統幹了這麼多年,難道不知道,銀行流水都是有記憶的嗎?」
唐文驥面不改色地看著他,「那又如何?」
看他的表情,自然、淡定,還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白慕川又笑了,「當然,以唐董的智商,做事肯定謹慎。就算與誰有些經濟上的往來,也會做得很隱秘。但是男人嘛,有一個很大的缺點,對女人,尤其是身邊的女人,還是會少一些防範。」
唐文驥抬了抬眉,不知道他要說什麼。
或者說,他更願意相信,白慕川是在詐他。
白慕川與他對視,又是一笑,「你一定覺得我在訛你是不是?」
唐文驥冷笑,不屑地看著他。
白慕川笑了笑,「你的夫人湯麗樺女士,真是做出了極大的貢獻。可惜她不在了,要不然我肯定為她申請一個好市民獎。」
聽她提到湯麗樺,唐文驥面色微有鬆動,「你想說什麼?」
「她太愛你了,關注著你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你的一切行為,都沒能逃過她的眼睛,當然,也包括你搞女人那點破事。」白慕川看著他,唇角一提,身體突然前傾,「她上紀委告發你,提供了你的材料。你猜,我在那些材料里看到了什麼?」
這種吊胃口的審訊方式,讓人心驚肉跳。
唐文驥不知道他究竟掌握了多少,手上又有多少證據,只能按照他的節奏去思考。
哪怕仍然懷疑他有詐,情緒還是泄露在表情里。
他很在意這個事。而他的表情反應,正是白慕川現在需要的。
白慕川挑挑眉,「湯麗樺舉報你,早在很多年前,就有包.養.幼.女的行為。」
看唐文驥再一次變了臉色,白慕川揚起唇角,露出一絲冷嘲,「別緊張。我看唐董不是這樣的人。而且,根據我掌握的資料來看,你心儀的女人明明就是你好兄弟的妻子,又怎麼會對小女孩感興趣?」
說到這裡,他話鋒一轉,冷冷盯住唐文驥。
「所以,湯麗樺看到的那個小女孩兒,就是趙子嫣對不對?」
唐文驥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很快恢復了冷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沒有做過的事,不會承認。白隊別浪費時間了。」
「看來你是處理得很好,對自己有信心。」白慕川又慢條斯理地翻材料,說:「湯麗樺也是這麼說的。她為了抓住你的把柄,偷偷跟蹤你,可是只看到過那女孩兒一次,就被你發現,等她再去找人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不見了。」
這原本只是一個小插曲,在湯麗樺當初舉報唐文驥的材料里,一共兩行字的說明,相比於繁雜的證據資料,微不足道。而且唐文驥當初犯的作風問題,主要是張怡,相比這個沒有證據支持的小女孩兒,無非是湯麗樺的個人指摘,所以,當時沒有引起重視。
只是,當這些材料落到白慕川手裡,效果就不一樣了。
「我剛才說了,銀行流水會有記憶,一個人的生活痕跡,也會有記憶。唐董當年在於家村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完成的犯罪,在科技發展的今天,可就太難了。」白慕川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為了查你,花了不少工夫,你做得也確實足夠隱秘,可惜,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唐文驥呼吸不暢,
經過a國的事件後,他的身體本就不好,再被白慕川這麼審,他快要呼吸不上來。
他瞪著一雙眼珠子看著白慕川,不說話。
「呵!」白慕川並不是一個喜歡浪費時間的人,之所以說半句留半句,只是為了通過唐文驥的表情來觀察,以便掌握接下去的談話內容和節奏。現在看唐文驥這表情,他對自己的判斷更加篤定。
好一陣兒,沒有人說話。
審訊室突然安靜下來。
白慕川拿著一支筆,在手上反覆轉了幾圈,突然抬頭一笑。
「張怡,就是趙子嫣,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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