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西瞪大著眼睛,看著溫言的動作,心態當場炸裂。
那是個跳屍啊!
你給他灌注如此龐大的陽氣?這是要幹什麼?
首先,排除搞死跳屍這個答案。
溫言剛說了,要藉助跳屍,應對以後的事情,主要目標,自然是先搞定那個假莫志成,這就可能需要跳屍來找假莫志成了。
那種冥冥之中的感應,就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只是,剛才讓你隨便搞,可不是這種搞法啊。
他眼皮狂跳,本能的想要阻止,可是他又不敢隨便做什麼,生怕引起不可控的變化,只能在旁邊急得來回踱步,又得幫忙護法,不讓人打擾,預防著可能會出現的意外情況。
溫言全神貫注,激發出來的陽氣,被他源源不斷的灌入到跳屍體內。
跳屍的嘴巴微動,還在艱難的喃喃自語,只是喉嚨里插著一根棺材釘,那話含糊不清。
溫言知道他在說什麼,還是那句「我要幫我兒子」
他目視著跳屍空洞的雙眼,輕聲道。
「阿伯啊,我知道你是想要幫你兒子。
但是你被人騙了,你兒子很早就已經死了。
只是靠你自己,你什麼都做不了。
我可以幫你,我給予你烈陽,給予你加持。
我可以帶著你,幫你兒子報仇。」
跳屍空洞的雙目里,烈陽化作的陽氣,化作一道金線,慢慢鏈接到他的瞳孔,他嘴裡發出的聲音微微一頓,停頓了片刻,再次開始喃喃低語。
「我要幫我兒子報仇。」
「你聽我的安排,不要衝動做事,不叫你,你就藏好,不要讓人發現,你被發現了,仇人肯定會逃走,你要是願意,現在就閉上嘴,我會給予你烈陽維持,後面也一定會帶著你,幫你給你兒子報仇。」
溫言的手指抵在跳屍的眉心,神色鄭重的許下承諾。
跳屍空洞的眼中,多了一點金線,灰濛濛的瞳孔里,多了一點點陽氣點燃的金光,那空洞的眼睛,仿佛多了一點神采。
此刻,他仿佛聽著溫言的話,慢慢閉上了嘴,停止了喃喃低語。
站在不遠處的張老西,呆呆的看著這一幕。
預想之中,匯聚出的龐大陽氣,已經可以在不開眼的情況下,用肉眼看到微微的光亮,這些陽氣被灌入到跳屍體內,必定會與跳屍體內的力量劇烈衝突。
而眼前被完全控制住的跳屍,必定會被如此龐大的陽氣給燒死。
可實際上,陽氣被灌入跳屍體內,卻根本沒有激起任何激烈衝突,跳屍空洞的雙目里,反而多了一絲金色的光點,就像是一點點金色的火焰,在跳屍的雙目里閃耀。
跳屍就像是被給予了一絲靈智。
張老西神情呆滯,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段話。
「烈予烈陽,魃心生智,三載復出,西去,三月,妖國覆滅,余黃沙八百里,魃隕。」
這段話,是他在扶餘山察看典籍,看到有關執念殭屍的記載時,一起看到的記載,不知是何人記錄的。
烈,是扶餘山一位祖師的名諱,至於為什麼直接用名諱,具體是什麼原因,沒有記載。
說的是有一個名為烈的祖師,以一門名為烈陽的神通,賜予了一個心懷大執念的大執屍完整的靈智,那殭屍蟄伏了三年,然後一路向西而去。
算上趕路的時間,僅僅花了三個月,滅了一個記載中被稱之為妖國的地方,然後還把那裡的一切都給揚了,八百里地,都變成了黃沙,這個殭屍也隕落在了那裡。
那時候,張老西看這些記載的時候,他都是當神話故事看,因為其他所有記載里,壓根就沒有妖國這個東西。
而且扶餘山典籍里吹牛逼也是有規律的,帶八百,三千之類數字的,大概率都是「飛流直下三千尺」一個性質,不能當具體數字看。
但此刻,他看著此刻面帶微光,手指點在跳屍眉心,鄭重許下承諾的溫言,他的心神都有些恍惚了。
這絕對就是烈陽!
絕對不可能錯!
溫言怎麼可能會烈陽?
他之前差點被陰氣寒氣給澆滅陽氣,整個人哆嗦的像是臘月在雪地里裸奔。
張老西心態有些許炸裂,竟然真的有烈陽麼,不是說典籍上記載的,除了有關邪物的種類介紹之外,其他的都有藝術加工成分麼?
他師父,他師公,全部都是這麼給他說的。
甚至外面不少人都知道,他們這一脈,最經典的就是典籍上瞎吹戰績,在旁邊圍觀,跟著罵了兩句,回去之後,都能給記錄成大戰八百回合。
眼看溫言將手放了下來,身上湧現出的龐大陽氣,也隨之消散,跳屍一直睜著的眼睛,都隨之閉上。
張老西再也等不及了,他走上前,強壓著震驚,裝作很隨意的問了句。
「溫言,你施展的是烈陽對吧?」
溫言一怔,心說烈陽原來很常見麼?張老西竟然都能一眼認出來。
仔細想想,只是激發陽氣,灌注陽氣,好像也的確不是什麼特別厲害的能力。
之前聽張老西說,禹州的拓跋武神,激發陽氣的時候,相隔二三十里都能讓人清晰感受到。
不過仔細想想,他還是覺得,能給殭屍加持陽氣,應該是他這個神通特有的吧?
「是啊,只是我陽氣太低了,需要藉助東西。」
溫言攤開左手,露出裡面的暖玉,暖玉的光澤,都比之前暗淡了一些。
「這是館長給我護身的,不過看起來,用不了幾次,我正好想問問你,有沒有類似的東西,我可以掏錢買。
畢竟,留著這位的事情,不能讓太多人知道,烈陽部里萬一再有被洗腦的,讓那個假莫志成知道這件事就被動了。
一時半會,恐怕沒法找人報銷。」
「暖玉簡單,只是可能沒這麼好的。」張老西握著拳頭,壓制著心頭激動,他現在特想回去再好好翻閱下典籍,好好再查查。
「那」
「你可別說什麼錢不錢的,玉這種東西,成色差點的,和成色極好的,差價能有好幾個數量級。」
「差點的就行,能用就行,用好的也是浪費。」
「行,這事你交給我了。」
「還有件事,天天聽你們說練武修道什麼的,有些人會很厲害,這次看你就很厲害,有沒有適合我學的東西?或者是武館啊什麼的?」
「這個簡單,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我回頭給你找點,想學很容易,就是難堅持難精進而已。」
張老西隨口應下這事,然後立刻拿出電話,當著溫言的面,給他一個徒弟打去了電話。
「小六,你去我房間,床下有個箱子,你把裡面的暖玉挑一挑,都挑出來,我回來要用。」
掛了電話,張老西滿腦子疑問,也不知道該怎麼問,打探別人底細,是犯大忌諱的事情。
若不是溫言當著他的面施展,還讓他幫忙護法,他連問是不是烈陽都得忍住。
只是,那可是烈陽啊,扶餘山典籍上都快吹上天的烈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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