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和何仔仔拉著向輝,去了一趟百盛,我隨便買了一件運動外套意思意思,又讓向輝挑了不少,他剛開始不好意思要,但有何仔仔這麼個臉大的選手,在前面頂著管我要衣服,他也就扭捏的收下了。
換完葉子,我帶著向輝去了金色海洋,老仙,哈桑,還有金貝貝都在,介紹了一下,大家算是認識了。
晚上,我們在海洋旁邊吃飯,寧海下班以後也過來了,眾人落座,閒扯了起來。
「你讓他幹啥啊。」老仙偷著沖我問道。
「……不知道呢。」
我挺無語的看著老仙,然後求教的問道:「你覺得他能幹啥啊。」
「當保安啊,。」老仙試探著回了一句。
「別雞.巴扯淡,當保安在山裡就幹了,還至於跑這兒來麼,操。」我崩潰的回道。
「不當保安,你讓他當啥啊,,做銷售,他會麼。」老仙眨眼說道。
我本來對向輝的安排,就有點上火,老仙這麼一說,我他媽更上火了,吧唧吧唧嘴,挺損的回了一句:「哎,成俊怡缺個備用的小伙不,,你看我弟弟咋樣,。」
「……操,你以為我是何仔仔呢,不綠都不樂意,。」老仙翻了翻白眼。
「你也聽說了。」我頓時好奇的問道。
「……操,臉讓人撓成個b型,誰不知道咋回事兒啊。」老仙隨口回道。
「哈哈。」
我頓時笑了。
「哥,你倆笑啥呢。」
何仔仔呆呆的沖我倆問道。
「……沒笑啥,說你臉越來越好看了,,這要去足道上鍾,一炮,起碼能安排下十個老爺們的jj,全他媽口子……。」老仙豎起大拇指說道。
「你又埋汰我。」何仔仔自從華旗門口,腦袋挨了一下過後,一直有點後遺症,老流大鼻涕泡,看著相當卡哇伊。
「行了,你們別扯了,哎,南南,今兒正好借著吃飯這個機會,有些事兒,我得跟你說了昂。」寧海擦了擦嘴,抬頭看向我說道。
「咋了。」
我皺眉問道。
「海洋算上試營業,這開業時間也不短了,有點賬,你看,是不是得整倆好人往回要要啊。」寧海喝著水說道。
我一聽這話頓時心煩到不行。
自從我回來以後,挺多人都不理解,說我為啥投那麼多錢弄個太和地產,到現在咣咣往裡扔錢,一點回頭利都沒見,完了還在這兒咬牙堅持著。
其實,我就是幹這麼多年夜場,干煩了,深知這個行業,囉嗦事兒太多。
你就比如,這個欠賬的問題。
除了正常客戶來消費,有很大一部分的營業額,是見不到錢的,這就會出現,你賬面上流水高的嚇人,但財務室里卻持續往外掏錢的狀況。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狀況呢。
你打個比方,白濤,皮特.李,跟我關係都不錯吧,算是真朋友了吧,。
他們如果招待重要朋友去夜場玩,必須要滿足兩種條件:第一是環境要好,裝修必須是h市最好的,第二是,必須到了這個地方,要有面兒,銷售經理敬完酒,包房經理就得過來,隨後還得有兩個有分量的朋友,過來打個招呼,也喝一杯。
這不是浮誇,也不是愛慕虛榮,而是「社會學」中最實用的「裝b學」,現在的「朋友」都太浮躁了,兩個回合,看不見你的能量,人家就撤退了,壓根沒有仔細一品你那「深沉范」的心思。
好了,說到這兒問題就來了,白濤,皮特.李,這種人消費是沒有上限的,正常玩,一兩萬,玩嗨了,三五萬的時候也有。
請完朋友,這幫人都喝懵b了,媳婦是誰都不認識了,你說這種情況下,金貝貝,張奔,這些人,怎麼好意思,過去說:「濤哥,李哥,你把賬先結了。」
既然,不好意思說。
那等這倆人想起來了,再結錢,那就沒時候了,因為他們跟我們的關係非常近,所以,他們認為,多給兩天,晚給兩天也無所謂,也確實沒當回事兒。
而我們就是自己沒錢了,也不能主動管他們要,因為沒法張嘴。
反過來呢。
白濤和皮特.李,見到我面還得說:「你看,我對你多jb夠意思,一有人,就往你店裡領。」
「我謝謝您。」我由衷的抱拳說道。
像他們倆這種,我就是不要錢都沒啥,因為我們關係非常好。
但話說回來了,還有一大批,跟他倆情況一樣的,但又跟我們關係不是特別好的朋友,也弄簽單的事兒,我怎麼辦。
要深了,人家以後不來了,不jb捧你了,全市夜場那麼多,非得上你家啊。
要淺了,我們還確實缺錢。
大家說,這事兒,是不是挺難。
但這還不是最難的,我們經常接待這樣一批客戶,他們白天穿制服,晚上看別人穿制服,玩的比誰都多,見的比誰都廣,但辦事兒也比誰都不要臉。
玩完以後,抬屁股就走,只跟服務員說一句:「完了,賬你先記著,回頭我一起結。」
「王局,這……。」
「你跟向南說一聲,就說我領朋友過來的……。」
「那姑娘……。」
「到時候一塊算。」
「……好吧。」
你說,我們碰到這種人怎麼辦。
拿著欠條上人家單位要去,那你還想不想開了。
所以說,我現在真他媽反感這一行,掙點錢,比吃.屎都難。
「……等等再說吧。」
我聽寧海說完以後,皺著眉頭喝了一口西瓜汁,隨後沖老仙說道:「你再捅咕點,扔海洋那兒。」
「操,咱就應該在牌面上寫上,貪污者,一時樂呵;腐敗者,兩天新鮮;橫批,政府三天整死。」老仙惡狠狠的說道,他最煩這幫人。
「別扯沒用的了。」我煩躁的回了一句。
「也不光是領導過來,有挺多朋友,也過來玩,三萬,兩萬的都有。」寧海強調了一句。
「……領導的不能要,啥時候給,啥時候說吧,完了,朋友這邊,你分一分遠近,自己合計合計,試著往回追追……。」我想了一下,開口說道。
「要賬啊。」
向輝突然問道。
「唰。」
我們所有人都望向了他。
「哥,讓我試試唄。」向輝撓了撓腦袋,突然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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