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包房內,眾人落座,已經涼了的菜被端了下去,但很快又上了新的。
「嘩啦啦。」
我站起身,開始給郝瘸子倒酒,並且說道:「瘸哥,您玩的早,社會地位扎的硬實,像我這個資歷,也就有頂禮膜拜的份,我弟弟歲數小,性格有點愣,辦事兒之前也沒給我打招呼,今兒權哥也在,我敬您一杯,您消消氣。」
郝瘸子的杯里,我只點了一小口,隨後自己倒了半杯白酒,拉上皮特.李朋友的名字,舉杯就喝了下去,他掃了我一眼,點了根煙,緩緩說道:「我堂弟挨了八刀,你一杯酒就完了。」
「那哪能呢。」
我回了一句,老仙掏出一張銀行卡,直接擺在了桌上,我指著卡說道:「五十萬,我給您賠禮道歉了。」
「呵呵,操。」郝瘸子懵了一下,隨即頓時愣了。
我坐下身看著他,繼續說道:「瘸哥,一個打架鬥毆,兩伙都有傷,您抬抬手,讓我弟弟回家,你看,行不行。」
「五十萬,就回家啊。」郝瘸子斜眼沖我問道。
「……。」我皺眉看向他,沉默兩秒,笑著說道:「那你說個數。」
「我說的數,你接受不了。」郝瘸子掐著菸頭,擺了擺手。
「那您估計,要多少,是我接受不了的,。」我試探著問道。
「一刀五十萬,給了,我就不追究了,呵呵。」
郝瘸子笑著看著我說道。
「咣當。」
我聽到他的話,後背靠在了椅子上,摸了摸腦袋,隨即說道:「瘸哥,逗我呢。」
「我逗你幹個jb,,你不買賣做的挺大麼,四百萬,拿不出來啊,。」郝瘸子斜眼看著我說道。
「瘸子,,事兒都出了,既然坐下了,那就好好談唄。」大權開口說了一句。
「權,他要想給錢,到時候你直接給我拿來就行。」郝瘸子看著大權,推著輪椅,轉了個身,繼續說道:「回頭,一塊吃飯吧,我走了……。」
「哎,瘸哥,你等會唄。」
老仙開口喊了一句。
「唰。」郝瘸子回過了頭,看著老仙問道:「你有事兒啊。」
「呵呵,我和向南合夥做買賣,他的錢就是我的錢,我說的也算,你要四百個是吧,這錢我能給得起。」老仙齜牙笑著說道。
「啊,那就給唄。」郝瘸子點頭。
「瘸哥,我一看你就是個有樣的人,我決定了,多給你四百個,完了,我再剁你堂弟八刀,,你看,這買賣能做麼。」
老仙晃動了一下脖子,站起來扶著桌面,眼睛盯著郝瘸子說道。
郝瘸子一愣,跟著他來的那兩個人,往前走了一步,但是被他攔了一下,大權臉當時就黑了,我喝了口水,面無表情的看著郝瘸子,也沒說話。
「約個仗,斗個毆,也就這麼點事兒,你怎麼就沒完沒了的了,,你表弟啥里啥面啊,砍一刀,要五十萬,,你也不值這個價啊。」老仙擰著眉毛,再次說道。
「呵呵,我.操.你……!」
郝瘸子被老仙噎的臉色發紫,張嘴就要發作,大權生怕在這兒干起來,站起身推著郝瘸子就往外走,隨即衝著皮特.李喊了一句:「打電話吧。」
……
等了五個小時,事兒還是談崩了,郝瘸子仗著自己本地有關係,根本沒想好好談,要價四百,這錢能給起,也不能給,因為給了他肯定也不會鬆口,張奔那邊該咋處理,還是咋處理。
「老b養的,太能裝了,,一個他媽挖煤的,你叫他委員長,估計他都敢答應,操。」老仙氣的直哆嗦,舉杯喝了口水。
「咋整啊。」
皮特.李沖我問道。
「先看看張奔吧。」我擦了把臉,輕聲回了一句。
……
晚上七點多,我給高羽打電話,他拖了關係,允許我們在張奔和海泉,大皇子進去之前,在局裡看上一眼。
隨即,我,老仙,還有皮特.李,金貝貝,哈桑,一起去買了一些生活用品,然後開車去了虎林分局。
辦公室里,我先見到了張奔。
「哥,你來……了啊。」張奔嘴角沾著乾涸的血漬,臉上雖然被清洗過,但淤青明顯,眼睛腫的跟個嬰兒拳頭那麼大,低頭一看,他褲襠一片潮濕,顯然廁所都沒讓去,一頓電棍,小便已經失禁。
「……判刑,能接受麼。」我眉毛擰個疙瘩,沖張奔問道。
「呵呵,不接受,你還能……劫獄啊。」張奔故作輕鬆的笑著沖我說道。
「沒長大腦啊,為啥回來啊。」我再次問道。
「哥,我比誰都聰明,但有些事兒跟長沒長大腦沒關係,我的事兒……不能讓大皇子扛著……判幾年,我認了,只要你不倒,我出去,他們還叫我奔哥。」張奔低著頭,輕聲說道。
「我剛才跟辦案人打了個招呼,想給你整公安醫院去,他們不干,批捕完,估計得去看守所,你暫時得遭點罪。」我緩緩說道。
「不是在自己家的地方,我有這個準備,進去整我,那就干唄,操.他.媽的,我就不信,管教敢給我喝耗子藥,。」張奔咬牙說道。
「行了,別吹.牛.b.了,我快點解決,儘量讓你早點回家。」我搓著手掌回了一句。
「……嗯。」張奔無奈的點了點頭。
走這條路,就是這樣,以張奔的年齡,在外面可以說是享福的人了,但一出事兒,就慘成這個b樣,進了看守所,沒有朋友,沒有人嘮嗑,說句話沒喊報告,都得挨倆嘴巴子,人權瞬間被剝奪,遭的那個罪,可不是張奔說一句,進去不服就干,那麼輕鬆,那麼簡單。
見完他,我又看見了大皇子,他比張奔還慘,因為嘴賤的關係,拷在暖氣管子上,被電了一小天,水米未進,看見老仙以後,又餓又疼,已經快失去理智。
我給他買了點蒙牛酸酸乳,整了一個麵包,他三口就干沒了。
「東西都拿走昂,偷著藏,進去讓管教翻出來,收拾他們,別說我沒提前告訴你昂。」一個年輕警察,推開門,冷冷的沖我們喊了一句。
很明顯,這肯定是郝瘸子支的關係,我們買的生活用品,還有煙,在條例上肯定算違禁品,但大家都這麼往裡帶,他們這麼卡著,擺明了就是要整,張奔,大皇子,和海泉。
估計到了看守所,這三人得遭受不少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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