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恆發主動示好戴胖子未遂以後,還真就給我打了電話。
「喂,你好。」我坐在李浩的病床上,緩緩接起了電話。
「我,林恆發。」
我聽著他的聲音,並沒有多少意外,因為戴胖子剛才已經給我通過氣了,但還是停頓了一下問道:「哦,是要那五萬塊錢吧。」
「呵呵,那你準備啥時候還啊。」林恆發一愣隨口問道。
「地賣了就還你唄。」我非常認真的說道。
「別扯沒用的了,行麼。」林恆發撓了撓頭,快速說道。
「有事兒你就說。」
我語氣依舊硬邦邦的,如果說我對林恆發之前還有感情的話,那在他讓韓大雁收拾我的那一刻,這點感情就一點不剩了。
「約個時間談談吧。」
「你代表誰啊,唐軍麼。」我快速問道。
「你戴哥在乎的是唐軍的事兒麼,。」林恆發反問道。
「呵呵,行吧,你說個時間。」
「明天吧,白天我回市區給你打電話。」
「嗯,好了。」
我應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誰啊。」李浩斜眼問道。
「林恆發。」我回了一句。
「我最jb煩他。」李浩惡狠狠的說了一句,他永遠也忘不了,自己走上這條路,就他媽是林恆發一手促成的。
「呵呵,你想要多少錢啊。」我齜牙問道。
「你看著整吧。」李浩不怎麼感興趣的回了一句。
「哈哈,要多了,我可得扣點。」我放聲大笑。
「都給你了,去去,回家吧,我困了,睡一會。」李浩煩躁的擺了擺手,就開始攆人。
我掃了一眼手錶,感覺時間也不早了,抻了個懶腰站了起來,衝著正在打撲克的水水,門門,張奔,胡圓圓幾人問道:「你們不回去啊。」
「好不容易請一天假,再玩會。」水水頭不抬眼不睜的回了一句。
「操,不務正業。」
我罵了一句,拎著電話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我又糾結起了自己和安安的事兒,這都好幾天了,她依舊不搭理我,而且一下班就回她的朋友家,我想抽空找她聊會都沒機會。
「這可jb咋整,。」
我開著車,面露便秘的表情,直嘬牙花子的自語著。
前面遇到紅燈,我掛上空擋,把車停在了直行道上,正想抽根煙解解心結的時候,無意中看見了一家花店。
「玩把起雞皮疙瘩的。」
我眨著深邃且猥瑣的目光,再次自語了一句,鬼使神差的把車生別到了路邊,隨後一個明晃晃的違停,停在了花店門口,這車反正也是戴胖子的,罰款也罰他,跟我一毛錢沒有。
我推開車門,溜溜達達走進了花店,掃了一圈說道:「來一束彌補裂痕的玫瑰。」
「我跟你說哥們,你來我店,算是相當有眼光了,我這玫瑰,能不能彌補裂痕我不知道,,但就是她腿夾的再緊,你把花往她面前一放,我也保證她第一時間給你劈開。」老闆齜著大黃牙說道。
「這麼牛b呢麼。」我略微有些驚愕。
「看見這個沒,,我媳婦。」老闆指著裡屋的一個少婦說道。
「送花劈開的啊。」我小聲問道。
「一般人我不告訴他。」
「呵呵。」我頓時豎起大拇指,讚嘆了一句:「會做買賣。」
「來多少枝啊,。」老闆問道。
「39吧。」
「你要送39的話,我覺得劈開的難度有點大,。」老闆撇嘴搖了搖頭。
「那多少合適呢。」
「咋地,不得99。」
「我看你這是一錘子要砸死誰啊。」
「老弟,儈妹還能在乎錢麼,我看見你開奔馳過來的,操,少加一箱油,不啥都有了啊。」
「行吧,你給我整吧,整完,扔我後備箱裡。」我把車鑰匙遞給了他。
「好叻。」
「哎,這附近有商場麼。」我走到門口,又回頭問了一句。
「有啊,那邊就是。」
「行,我知道了。」
十幾分鐘以後,我來到了商場五層,這裡賣的都是一些女人用的飾品,和一些褲.衩.子,胸.罩.子,頭貼,發卡等生活物品,以前上學的時候,一逃學安安就領我來這種地方淘貨。
我溜達了一圈,最後收住腳步,停在了一個飾品攤旁邊。
「要點啥啊。」
「你把那個拿來我看看。」我指著背板上面的一個東西,點頭說道。
「哦,好。」她說著摘下了那個東西
一個小時以後,金色海洋的某個包房裡,章偉民正招待著一群朋友,屋內坐著不少姑娘,安安也在,因為她跟這幾個顧客比較熟,所以過來喝兩杯酒。
「安安,我這說好幾回給你介紹我侄子認識,你到底咋想的啊。」一個胖乎乎的中年問道。
「呵呵,能認識就認識唄,那有啥咋想的呀。」安安用濕巾擦了擦手,隨口回道。
「你別扯淡,人家安安是我弟媳婦。」章偉民插了一句。
「啊,那我誤會了。」中年一拍腦門。
「章哥,熟歸熟,但別占我便宜昂,我可不認識你弟弟。」安安翻著白眼說道。
「氣話。」
「氣你妹,喝酒吧你。」安安舉起了杯,似乎對喝酒這事兒還挺熱衷。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麗,把門開開。」
安安擺手吩咐了一句k服。
「咣當,。」
門被拉開,一大捧玫瑰花優雅的飄了進來。
「哦,,,安安,。」
躲在玫瑰花後面的我,滿嘴噴著酒氣,飽含深情的喊了一嗓子,屋裡的人頓時嚇的一哆嗦,全都疑惑的掃向了門口。
「刷刷。」
當玫瑰花一點點落下,我瀟灑不羈,略顯頹廢的臉出現在了大家的視野里。
「操。」章偉民拍著腦瓜門,無比上火的罵了一句。
而我直勾勾的看著安安,雙目蘊藏的情感,宛若**大海一般狂涌。
「這哥們誰啊。」胖子不解的問道。
「我弟弟。」章偉民羞澀的回了一句,站起來喊道:「弟啊,,弟,像個人似的行不。」
「哦,安安。」
我再次詩朗誦道,但自己也感覺這個尖銳的聲音,有點噁心,明顯用力過猛了。
「你幹嘛啊。」安安驚愕的問道。
「我有話對你說。」我身體有點搖晃,渾身散發著酒氣,因為我沒有老仙那個厚臉皮,所以剛才上來的時候,自己喝了半瓶假的芝華士以壯膽氣。
「有事兒能等我閒著的時候說麼。」安安站了起來。
「不能,你不讓我說,我就屎。」
「你喝多了吧,趕緊出去,別在這兒丟人。」
「啪。」
我單膝跪地,將玫瑰花束放在身前,動作緩慢的從兜里掏出了一個,根本沒有包裝盒的對戒,上面還有標籤,寫著統一售價,五元
「安安,我給你講個故事:幾年以前,有這樣一對小情侶,男孩喜歡女孩的愛錢如命,卻在自己面前的天真爛漫,女孩愛男孩的一無所有,但卻願為自己傾其所有,走在小商場裡,女孩說,什麼時候給我買鑽戒啊,男孩說,請你吃完飯,我就剩下了五塊錢了,女孩說,兜里沒錢,你也好意思約我出來,男孩說,我是沒錢,但有五萬給你花五萬,有五塊就給你花五塊,說完,男孩在攤位上買了一對五塊錢的塑料戒指並許下承諾說,我不知道許多年後,我是否跟今天一樣窘迫,但如果我有,那都是你的;如果我沒有,我人依然是你的,哪怕到了那天,你已經不跟我在一起了,女孩親吻著男孩的額頭,戴上了那枚戒指,幾年以後,他們歷經很多很多以後,又走到了一起,可男孩,翻遍所有地方,也找不到了那枚戒指,,他很後悔,很懊惱,自己弄丟了那份青澀的記憶,所以他買了一枚新的希望女孩,能再次為他帶上,撿起他們之間的記憶還像青蔥少年時那樣,站在校園的松樹下,許下承諾說,我們要一起看到新聞聯播的結局,一起迎接南北極冰川融化,隨著**放逐。」
我借著酒勁兒,深情款款,毫不理會眾人詫異的目光,獨自呢喃著。
安安站在原地,小臉紅撲撲的望著那枚戒指,捂著小嘴不知所措。
「我不解釋,你我之前的誤會,此刻,我只想說聲,對不起,請你原諒。」我看著安安誠摯的說道。
「你什麼時候學會這樣了。」安安閃爍著淚花,輕聲問道。
「在你生氣的時候,我就會這樣。」
「啪。」
安安停頓許久,伸手抓住了女款的那枚戒指,隨後停頓了一下,低頭走了出去。
我頓時懵了。
「她啥意思,。」我迷茫的看著眾人問道。
「我他媽怎麼知道。」章偉民捂臉說道。
「趕緊追出去問問啊。」一個姑娘喊道。
「哦。」
我抱起花轉身跑了。
「我操,這整的一身雞皮疙瘩。」章偉民哆嗦了一下說道。
「我侄子是肯定干不過你弟了。」胖子中年無奈的舉起了杯。
「嗯,這b崽子有心眼。」章偉民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跟胖子撞了一下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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