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金鈺吭哧吭哧的說了一句,見盡歡依舊看著他,他明明耳尖通紅,卻揚著下巴擲地有聲。
「我要的我自己會去爭取,如果我做不到那只能說我自己無能,還談什麼大業?」
「再說了,你都說了是很喜歡很在意的人,那我怎麼可能讓她去做我自己都不願意去冒險的事情?這世上成功之道千千萬,可犧牲自己在意的人去成就自己的大業,那只能說那份在意和喜歡根本就是假的。」
「假的嗎……」
盡歡聞言低聲喃喃。
蕭金鈺說完話後臉頰暗紅,瞅著收回目光後偷偷瞧了她一眼,又飛快的將眼神移了開來。
「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沒什麼,就是想起來而已。」
蕭金鈺抿抿嘴唇,有些不高興,他嘴裡低聲嘟囔了一句什麼,然後對著盡歡說道:「反正你別胡思亂想,我…咳,很多人都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他差點說漏了嘴,險些岔氣,連忙拐了個彎換了說詞。
見盡歡聞言神情淡淡,好像完全沒注意到他剛才的話,蕭金鈺忍不住鬆了口氣,可是轉瞬間卻又有些淡淡的失望,他忍不住伸手就撓了下盡歡的頭髮。
「我說你好端端的怎麼就傷春悲秋起來了,是不是在這裡無聊了?這幾天那些人盯得緊,而且我那幾個皇兄又巴不得我在這裡鬧出什麼亂子來,所以我也不好來找你們,你暫且忍忍,等著後天大祭結束之後,他們先行回城,我就帶你和喬兒去山上打獵去。」
「現在天雖然有些冷了,可是山上的那些野物還沒貓冬,正是狩獵的好時候,說不得咱們運氣好還能獵頭大的,到時候我給你烤肉吃,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盡歡低聲道:「沒機會了……」
「啊?」
蕭金鈺沒聽清她說什麼,問道:「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說你還會烤肉?」
蕭金鈺瞪她一眼:「廢話,我怎麼就不會烤了,我跟你說,我以前在宮裡的時候,那些人都不待見我和母妃,雖然不至於在吃食上剋扣我們,可是他們欺負母妃性子弱,有時候出一些好的野味總是分不到我們。」
「那時候我也不會做,就老纏著郭家大哥帶我出宮,然後去京郊的小西山上獵了兔子烤了吃,那味道可好了,不信我回頭烤給你試試…」
盡歡從外頭回去時,天色已經有些暗了。
玲玥已經布了飯,馮喬正在桌邊等著她。
「姐姐,晚上吃什麼啊?」盡歡直接跑了過去。
玲玥見到盡歡時心情極為複雜,特別是在知道盡歡做的一些事情後,又見她能毫無半點愧疚之心的依在馮喬身邊撒嬌,她忍不住有些厭惡。
「這些都是莊子上送過來的,沒有二小姐喜歡的菜色,夫人怕你吃不習慣,又特地讓奴婢去給你開了小灶,尋人做了四喜丸子和金絲卷。」玲玥一邊替兩人布著碗筷一邊說道。
盡歡聞言看了眼桌上的金絲卷和四喜丸子,咬了咬嘴唇說道:「姐姐,你對我真好。」
「你是我妹妹,我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
馮喬輕笑著彈了盡歡的腦門一下,沒有去看她像是感動的眼,對著玲玥說道:「你先去端盆水來,讓盡歡淨手,然後再用飯。」
「是。」
玲玥轉身出門去命人送熱水過來,而馮喬則是替盡歡理了理她略亂的頭髮:「你這是跑什麼地方瘋去了,這種天氣還能累的出汗,也不怕著了涼。這幾天山上的都是朝中的大臣,你去玩時記得避著些,還有要出皇莊的話記得帶著人一起。」
「我知道的姐姐。」
盡歡感覺著發頂的溫柔的手,臉上不自覺的笑了起來,「我沒有出莊子的,就是剛才遇到了蕭九。」
馮喬瞪了她一眼:「別蕭九蕭九的叫,小心被人聽見了。」
盡歡吐吐舌頭,靠著她蹭了蹭:「我就只在姐姐面前叫呀,不會被人聽到的,再說他先前哭的時候可憐的跟什麼似得,我總覺得恭恭敬敬喚他一聲殿下簡直太奇怪了。」
「你呀。」
馮喬抵了抵她額頭,到底沒再多說什麼,見玲玥端著水盆進來,她讓盡歡一邊洗手一邊在旁說道:「九皇子這幾天不是一直在皇陵那邊嗎,今天怎麼有時間回皇莊了?」
「他說皇陵那邊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只等著後天祭祀開始,對了姐姐,蕭九讓我問問你是不是知道永信侯為什麼出京,他說他先前也不知道徐裕要隨行,等到了豐安山後徐裕已經在這邊等著了。」
盡歡拿著帕子擦著手說道:「蕭九說他試探過徐裕,可是沒問出什麼東西來,而且徐裕又跟他打聽過你的事情,他擔心徐裕這次是來者不善,所以讓姐姐小心著些。」
馮喬聞言淡聲道:「有什麼不善的,我出京的事情人人都知曉,若真要動什麼手腳也輪不到徐裕,況且他也還有所顧忌,那永信侯府就是他的軟肋,他就算真有什麼目的恐怕也是為了爹爹和楚修。」
盡歡眨眨眼:「姐姐說永信侯來這裡會不會跟柳家的事情有關?」
馮喬看她:「為什麼這麼問?」
盡歡低聲道:「就是覺得奇怪啊,永信侯一貫低調,也很少出京,這次怎麼就跟著過來了。」
馮喬聞言將盛好的湯放在盡歡身前,不在意的說道:「不知道,也許是吧,不過永信侯不像是會被柳家收買的人。柳相成這次雖然能夠逃走,可是他沒了柳家之後想要對付我們就只能尋找外援。」
「永信侯跟我們無仇,而且向來都不理會京中紛爭,他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去幫柳相成來對付我們,這對他來說簡直吃力不討好,而且柳相成也不是蠢貨,如今滿京城都在搜捕他,宮中的懸賞和各皇子府給的好處足以讓任何人動心,他若是貿然投奔他人極有可能會被出賣,以換得別人前程似錦。」
「柳相成就算要找外援,也一定會找一個跟我們有仇的人,這種情況下他才不會擔心自己投奔了別人之後被人家當了踏腳石。」
馮喬抬頭淡聲道:「這京中跟我們有仇的人雖然不少,可大多只是和爹爹政見不合,能夠和柳相成走到一起,冒著謀逆風險對付我們的,除非是有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恨,永信侯不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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