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趙波的一番說辭,顧晨忽然感覺,這還真是個大冤種兄弟。
合著兩個人都喜歡上了同一個女人?
一般來說,一個俱樂部里出現三角戀的關係,最後三人的關係大多都是悲劇收場。
要麼其中一人離開,成全另外兩人,要麼大家都一鬨而散。
顧晨也想過是這種情況,可結果沒想到,走掉的那人竟然是花花?
而留下來的兩個大男人,最終還是成為了最好的兄弟,這感覺就有些畫風不對啊。
而現在反觀魔都小丑俱樂部的花花,似乎對兩人都頗有怨言。
顧晨現在也終於清楚,合著小丑俱樂部與眼鏡蛇俱樂部之間的恩怨是從上到下的。
老闆之間有矛盾,隊員之間也有矛盾。
如果說,把fpv穿越機競速圈比作一個小社會,那麼這個小社會也未免太小了一些。
但是從趙波口中得知,當年一個興趣群里的群友,現如今都成了國內各大競速俱樂部的職業飛手就不難看出。
其實,兜兜轉轉,都是這幫人在pk。
而圈子,似乎不大,但門檻卻很高。
這些職業飛手由於接觸較早,因此能夠更好的觸及競速天花板。
而其他fpv穿越機發燒友,最多只能將這當成愛好。
「顧師弟,你在哪?」
這邊趙波還在跟顧晨講解自己當初的一些往事,門口便傳來盧薇薇的叫喚。
顧晨低頭看表,這才趕緊說道:「時候不早了,我們先去餐廳吃飯,然後一起去訓練場。」
「好。」趙波現在狀態不好,但是比賽前的訓練還得繼續。
尤其是最近的各大俱樂部,都已經從全國各地相繼趕來。
這勢必會造成比賽場地的預約困難。
好在趙波抱上了主辦方大腿,這才在訓練場地上占得優勢。
但這種優勢,趙波心裡非常清楚,但凡是職業飛手,在場地當中飛行一兩個小時,基本上就能完全熟練掌握每個賽道。
畢竟,每名職業飛手,在參加比賽之前,都有針對性的進行訓練。
而比賽場地,無疑就是將訓練方式,變成更加複雜的賽道形式。
因此,對於專業飛手來說,其實這種所謂的場地優勢,如果沒有長年累月的訓練優勢,那基本上相差不大,關鍵還得拼相關技術。
但是趙波對於一些細節賽道的記錄完善,也會給自己提高一些比賽加成。
帶好背包,趙波跟顧晨走出房間。
正在尋找顧晨的盧薇薇一瞧,頓時也是愣了一下,忙道:「顧師弟,原來你在這啊?」
「對啊,跟趙波聊了一下,我們現在去吃飯。」顧晨說。
盧薇薇瞥瞥趙波身後,咦道:「趙波,徐陽哪去了?」
「哦,他昨晚沒有回來。」趙波說。
「夜不歸宿?」聽趙波這麼一說,盧薇薇頓時黛眉微蹙,有些不滿道:
「我說,這距離比賽都沒幾天了,徐陽怎麼大晚上的還夜不歸宿?這是又在外頭嗨呢?」
「呵呵,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壓力太大吧?」趙波無奈的聳聳雙肩。
而此時此刻,劉靜茹和袁莎莎,也一起從房間內走出。
王警官則是緊跟其後。
大家在走廊上準備片刻,便直接往電梯口走去。
一樓餐廳,和平時不同,今天一早的用餐人數也不算太多。
或者說,是顧晨幾人起得太早。
對於其他俱樂部飛手來說,由於上午沒有預約到相關的訓練場地,因此許多人選擇在房間訓練模擬器操作。
而下午和晚上,則會輪流安排在訓練場。
這種安排,也是主辦方江南電視台對本地隊伍的保護措施。
利用上午清靜的時間,讓本土隊伍,竟可能的接受專業訓練。
更何況還有蓉城眼鏡蛇俱樂部陪練,這種保姆式的培訓方式,的確給芙蓉分局代表隊的成績帶來了一些質的飛躍。
就比如顧晨所在的芙蓉分局代表隊,隊員們之間的成績,相比較第一天來說,都取得了長足的進步。
這些劉靜茹都是看在眼裡,因此每天將大家的訓練成績,利用晚上的時間告知給白小蘭。
盧薇薇在自助餐區取好早餐,來到顧晨身邊坐下。
見顧晨的目光一直看向一處角落位置,盧薇薇也是好奇問他:「顧師弟,看什麼呢?」
「沒什麼。」顧晨簡單的附和,隨後又道:「那個角落位置的這幫人,之前我在賓館走廊上碰見過,其中有一名男子,好像腿部有傷,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呵呵,這你都記得?」見顧晨看見熟悉面孔,便要多看幾眼,盧薇薇忍不住吐槽道:「這幫人難道也是來參加比賽的俱樂部飛手?」
趙波抬頭看上兩眼,不由搖搖腦袋:「這幫人我也不認識,如果是俱樂部的職業飛手,我應該是有印象的,但是這些人完全沒印象。」
聞言趙波說辭,盧薇薇頓時又將目光看向劉靜茹,問道:「劉靜茹,這些人你認識嗎?」
「啊?」劉靜茹吞下一口茶葉蛋,這才根據盧薇薇的目光指引,趕緊抬頭看了眼角落位置。
見一群男子在那有說有笑,不由多看了兩眼,這才回頭說道:
「這幫人啊?他們好像不是職業飛手,但好像是組委會派過來的後勤保障。」
「後勤保障?」聞言劉靜茹說辭,王警官和袁莎莎異口同聲。
劉靜茹嗯道:「對呀,因為比賽所使用的fpv穿越機,還有各種設備參數的組裝調試,都是由組委會統一安排。」
「所以,這些人就是幹這個的,負責調試每一台比賽專用穿越機,並且提供後勤保障任務。」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我沒見過這幫人。」趙波伸長腦袋,不由多看了兩眼,頓時咦道:
「不過,我參加過這麼多次的fpv穿越機競速大賽,也見過不少組委會的後勤保障團隊,但是這些人好像都是陌生面孔。」
「可能是後勤保障團隊換人了吧?」劉靜茹吸上一口純牛奶,這才又道:
「之前聽小蘭姐說過,後勤保障團隊,是由組委會統一調派,負責這次江南市分站賽的各種後勤工作。」
「至於你說的陌生面孔,或許有吧?但對我來說都是陌生面孔。」
「害,管這些做什麼?」趙波咧嘴一笑,不由將其中一塊發糕塞進嘴裡。
不得不說,趙波的發福是有原因的,從食量上就不難看出。
一塊巴掌大小的發糕,趙波一口就能吞進肚子裡。
劉靜茹左右看看,也是問趙波道:「對了趙波,徐陽有沒有說他什麼時候回來?」
「不清楚。」趙波搖搖腦袋,也是頗為無奈。
劉靜茹嘆息一聲,趕緊掏出手機,開始撥打徐陽電話。
然而沒過多久,劉靜茹又失望的將手機放下。
王警官趕緊問道:「怎麼樣?」
「關機啊。」劉靜茹聳聳肩,感覺也真是醉了。
王警官嘿嘿一笑:「估計是徐陽這幾天壓力太大,所以跑到外頭去放鬆一下。」
「畢竟,這或許是他職業生涯的最後一戰了,成功擠進前三名,那麼他的職業生涯還能繼續,如果擠不進去,那麼他的職業生涯也可以宣告結束了。」
「就光憑這點來說,現在的徐陽,他的壓力估計比任何人都大。」
「而且趙波他們不是也說過嗎?這次的江南市分站賽非常重要,因為冠軍可以直接拿到fpv穿越機競速大賽的世界錦標賽門票。」
「所以這次各大俱樂部,都挑選了自己最好的職業飛手參賽,因此,我感覺,這次的比賽會異常激烈。」
頓了頓,王警官也是嘿笑著說道:「所以,對於徐陽來說,或許運氣不太好,但也不見得就沒有希望。」
「只要他這幾天肯刻苦訓練,找回當初的狀態,我想前三名,應該是有機會的。」
「但願吧。」劉靜茹現在對於徐陽的這種狀態,說不上有沒有信心。
但光憑他訓練之餘夜不歸宿,就感覺這徐陽無組織無紀律。
尤其心疼胖子趙波。
這個作為徐陽最好的兄弟,還是隊友,為了徐陽,趙波付出了太多。
可是關鍵時刻,徐陽卻撇下趙波不管,獨自一人消失不見。
劉靜茹現在最害怕的,就是徐陽突然腦子一熱,又跑過來跟大家說,我不飛了,我退出。
如果是這樣,劉靜茹估計趙波肯定會給他一個嘴巴子,然後打得他連親媽都不認識。
這邊的劉靜茹還在浮想聯翩,另一邊,餐廳門口突然走來一道熟悉的身影。
穿著黑色套裝的徐陽,此刻正沒精打采的走了過來。
見眾人都在看向自己,徐陽也沒多想,直接在自助餐區,隨便取了些早餐放在餐盤,這才緩步來到大家隔壁餐桌。
眾人見徐陽出現在身邊,也都將目光看向徐陽。
尤其是顧晨,重點看了一下徐陽的穿著。
昨天的白色轎車司機,穿的是一套白色套裝,但是今天的徐陽,穿的卻是一套黑色服裝,這跟昨天的那人,似乎並無關聯。
但是兩人的長相,的確非常相似。
因此顧晨現在也有點懵,感覺這徐陽是換了身衣服?還是說,昨晚那人壓根就不是徐陽?
「徐陽。」
這邊還不等顧晨開口,一旁的盧薇薇便直接問他:「你昨天晚上跑哪去了?聽說你夜不歸宿啊?」
「出去喝了點酒,放鬆下心情,怎麼了?」徐陽也是實話實說,似乎的確如大家想像的那樣,是因為壓力過多,所以出去放鬆一下。
「那手機為什麼關機?」劉靜茹則趕緊追問。
徐陽從口袋掏了掏,將手機亮在劉靜茹跟前,說道:「手機沒電了,話說你們誰帶充電器和數據線了?」
「我有。」袁莎莎聞言,趕緊從自己的背包中,取出充電器和數據線。
徐陽一把接過,也是道了聲謝,這才開始將手機放在一側。
趙波抬頭瞥了眼徐陽,但沒說話,似乎兩人之間的隔閡,還沒有完全消散。
顧晨現在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兩人之間的隔閡,或許就是因為那天徐陽和花花背著大家說了些什麼?
但是徐陽卻堅持不透露給好兄弟趙波,這讓趙波很傷心。
畢竟,花花與兩人之間的關係非常微妙,如果徐陽能夠保持之前的那種態度,趙波或許還會心裡好受。
可現在,徐陽似乎有事瞞著趙波。
這好兄弟和好隊友之間,一旦有事不明說,反而會讓雙方尷尬。
為了避免現場氣氛一直尷尬下去,顧晨也是打斷著說道:「大家趕緊吃早餐,吃完早餐,讓劉靜茹帶我們去新場地訓練。」
大家聞言顧晨說辭,也都是微微點頭,趕緊解決掉手中的食物。
而與此同時,之前顧晨談到的那群後勤保障人員,此刻似乎也已經用餐完畢,幾人起身之後,直接往外頭走去。
顧晨大概數了一下,這幫人總共6人,其中一人腿部受傷,走起路來一瘸一拐,跟自己當初在走道上碰見的情況如出一轍。
男子似乎也注意到顧晨,兩人只是簡單的對視一眼,那名瘸腿男子,便很快收回目光,跟在眾人身後,漸漸消失在顧晨的視野當中。
「出發。」見徐陽將牛奶喝完,劉靜茹拍拍手掌,示意大家準備出發。
登上電視台準備的小巴車,和之前一樣,由劉靜茹帶隊。
待所有人坐好之後,劉靜茹跟司機師傅簡單的交流幾句,大家便直接出發。
王警官看著劉靜茹勤勞的像只小蜜蜂,不由對著前排的盧薇薇調侃說:「誒我說盧薇薇,你覺不覺得劉靜茹像個導遊?」
「導遊?」被王警官的一番話給說懵了,盧薇薇不由看向前排的劉靜茹,又鄙視的瞥了眼後排的王警官,不由喃喃說道:
「你還真當人家是來伺候你的?人家對待工作認真負責,那是給白小蘭減輕負擔。」
「你想想看,人家一個剛剛參加工作的小姑娘,就已經扛起了大旗,要我說,白小蘭身邊有劉靜茹,那真是她的福氣,劉靜茹實在是太能幹了。」
「也對。」聽盧薇薇這麼一說,王警官也是嘿笑著說道:「現在的年輕人,努力是好事,等到像我這個年紀,估計當初那種奮鬥的心情早已經不復存在,剩下的也只能鹹魚了。」
「這叫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盧薇薇不由提醒著說。
但王警官卻是噗嗤一下笑出聲道:「我說盧薇薇,這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從來都是一句屁話。」
「有人夜店撒錢,有人十元溫飽,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很多時候,這種名人名言,只能是自我催眠。」
「嗯?」見老王又在歪理橫行,盧薇薇不由皺起眉頭:「老王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忠言逆耳啊,好聽的話有用嗎?」王警官挑眉問道。
見盧薇薇默不作聲,王警官這才又道:「沒錯,有錢人的煩惱確實也不少,但是我認識的幸運兒們,他們吃過的苦,可憐咸都算不上。」
「所謂小富靠勤,大富靠命,祖上積德,家族庇佑,勝過多少年苦修。」
瞥了眼顧晨,王警官又道:「顧晨,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王師兄說是就是咯。」顧晨可不想參合進來,畢竟老王同志的歪理那是一套一套的。
盧薇薇則是忍不住說道:「按照你老王的這些意思,就是讓人家都跟你一樣躺平,一樣鹹魚唄?」
「我也不是那意思。」王警官身體向後一靠,也是調侃的笑笑:「我的意思是,那些道理,是讓我們少些抱怨罷了。」
「好人嘴笨,壞人嘴甜,有毒的草,總是開著迷人的花。」
「害你的人,始終說著你愛聽的話,未曾清貧難做人,不經打擊永天真。」
「總有一天,你會回頭看看那些經歷過的人和事,發現當時天大的事,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你會覺得自己當時太幼稚,太渺小。」
「你也發現,你一路過來,根本是沒有什麼坎是過不去的,也根本沒有什麼人是離不開的」
聽著王警官在這滔滔不絕的同時,卻時不時的偷偷瞥向鄰坐的徐陽方向。
顧晨心裡頓時秒懂,合著王警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表面上,借著評價劉靜茹勤勞小蜜蜂屬性的同時,卻是在旁敲側擊的說給徐陽聽。
畢竟王警官也看得出來,徐陽最近的狀態不太穩定,這勢必會影響接下來的比賽。
因此,王警官感覺有必要提點一下徐陽,好讓徐陽能夠及時調整好自身狀態。
畢竟,這次的比賽對於徐陽來說,可謂是背水一戰,沒有選擇的餘地。
理解王警官意思後,顧晨也是咧嘴一笑,不由附和著說道:
「王師兄說得其實也很有道理,畢竟你也不得不承認,就是因為經歷過的這些,才讓你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有遺憾,有不堪,但不得不接受,也終究會放下的。」
「呃可不是嗎?」見顧晨似乎也理解了自己的內心os,王警官頓時配合著說道:
「這窮才是一輩子過不去的坎,所謂昨日種種,皆成今我。」
偷偷瞥了眼徐陽方向,王警官隨後問道:「徐陽,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啊?」徐陽似乎也一直在聽,王警官這麼一問,他身體頓時顫抖了一下,但似乎也在思考著其他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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