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一疼,梅安心想可能是慕伶兒之前的回憶。感情這個慕伶兒年幼之時還是一個大家閨秀啊,不簡單不簡單。
下午照常遊園,劉元青也是一臉歉意,梅安這才發現,彼時的劉元青和自己之前下萬花樓碰見的劉元青不大一樣。難不成這個人被換了?
之前的就是滿臉色相,但是此刻的他卻有感覺十分的純淨,並不是多有欲望的一個人。
晚上將梅安安置好後,劉元青也匆匆的離開,這倒是讓梅安想究竟是自己不夠美了,還是他劉元青眼光高了。
沐浴之後,在銅鏡前照了許久,還是覺得自己沒有什麼變化……躺在床上也實在是輾轉反側,思量著劉元青會不會就是別的魔修變的,按照之前慕伶兒的回憶來說,那魔修是最愛剝奪旁人的元神,難不成這個劉元青就是一個魔修。
正想著,誰知道一陣風過,而著房間裡又多了一個人。
突然多了一個人,梅安也驚坐起,直直的看著眼前的白衣男子,正是臨淵,梅安還在好奇這人是怎麼來的時候,臨淵這邊顯然是沒有料到梅安這邊已經早早的休息,臨淵微微的蹙眉,然後轉過身。
而放在一旁的衣衫便飛起,直蓋住梅安的頭。
遠望去,紅衣衫,倒是像是紅蓋頭。
梅安拿下衣服,還真的是非禮勿視,一邊慢吞吞的將衣服穿起來,一邊吐槽臨淵:
「我說大表哥,大半夜的往我房裡跑,孤男寡女的,印象多不好啊,我以後還怎麼嫁出去啊?」
「這麼想嫁出去?」
還是冷不冷的語氣,不過梅安已經習慣了,整理好自己的衣衫,自己紅衣,臨淵白衣,倒是讓梅安莫名其妙的想到一句「紅衣當配白裳」。搖搖頭,打擾了打擾了,男主這麼直男的一個人,這種小細節當然是不會注意到的。
「可不是咋滴,我這麼好看的一個人難不成還要孤獨終老啊?」
「沒長進。」
「那就嫁給一個有長進的人。」
……
梅安倒不是真的想嫁人,只是單純的覺得,臨淵這個人要不時常的給他說嫁人這兩個字眼,只怕是他自己還不知道有結婚這一檔子事。
收拾好之後,也就坐了過去,為臨淵到上一杯茶,臨淵聽到身後的響動,也就轉過身來,毫不客氣的坐好。
梅安也就緩緩道來:「我今天發現劉元青好像整容過,哦不,易容。」
梅安有些遲疑:「而且我個人感覺,和前些時間碰到的性格不太像,」
臨淵喝了一口茶,似是若有所思,他問到:
「何時見過?」
梅安有些遲疑,到底要不要說是自己逛花樓碰見的?
「道君你可別擔心,我可是沒幹壞事兒。」
臨淵不言語,信了梅安。
「這裡尚未發現有妖邪之氣,明日找個理由,速速離開。」
「為什麼?」
梅安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問到,劉元青的臉難道不是重點嗎?柳新兒的事呢?還有李獻玉呢?
相比梅安的玲瓏心思,臨淵這邊就想的簡單多了,只當梅安此刻貪戀紅塵,不想離去。更何況自己方才接到更為重要的書信,若不是書信的事情,他也就還不會用縮地之法前來。他心中篤定,在這個修仙界裡,看似風平浪靜的實則險象叢生,而這個慕伶兒的醒來,也是有人算好了的,星辰亂象,尚且看不出為何異樣,心中只想將慕伶兒帶回去重新封印。
「浪費時間。」
「那為什麼說劉元青和魔修沒關係?你之前叫我來調查不就是有線索嗎?怎麼現在是玩我呢?」
「輕重緩急。」
冷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犀利的眼神還停留在梅安的臉上。
梅安本想抬槓兩句,結果一對焦,看上哪雙眼,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寒冷一場,她舉了舉手,慫道:
「好吧,我明天想想辦法,你歷史遺留解決了嗎?」
歷史遺留自然是李獻玉的事情,對了,還有塗江南,好久都沒有見到了,梅安心裡想著,口裡也問了出來……
臨淵正要張口回答,外面卻傳來了一陣拍門聲:
「姑娘在嗎?姑娘。」
梅安看了看臨淵,試探的問到:
「道君您……要不然迴避迴避?」
臨淵默不作聲,依然是冷冷的姿態。他不答,梅安也不敢應,屋外又是一陣拍門聲;
「姑娘,姑娘在不在?」見裡面沒有答應,劉元青似乎是有些不耐煩。
看了看臨淵,見他沒有打算離開的想法,又生怕屋外的劉元青會破門而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梅安拉起臨淵的手就將其拖在一旁。
但恰恰屋內裝潢的十分簡單,除了桌子擺件,就只有一個裝衣物的柜子,以及一個梳妝檯,還有一架床。
「得罪了,道君。」
梅安慌慌張張的說完這句話,就已經將臨淵推倒,只感覺臨淵那身板種種的砸在床板上,梅安自己都感覺的到疼痛,卻不想臨淵卻依舊面不改色。
梅安又急急忙忙的將臨淵的衣裳藏好,還貼心的替他蓋好被子,儼然一個尊師的社會好青年形象。
「我在,我在。」
慌裡慌張的答應,又將兩旁的帷幔解下,這才將臨淵那高大的身型遮住,不知為何,梅安倒是生出了一種偷情的感覺。臥槽,真他媽刺激,我居然推倒了男主,並且還沒有增加一點仇恨值!
正其身離開,卻不想踩到地上的一顆珍珠,「砰」的一聲響後,梅安已經四仰八叉的躺在了臨淵的身上,而自己的好巧不巧正砸在臨淵上腰部……
「仔細說話。」
臨淵沒有動作,只是淡淡的一句話就將梅安拉回現實。見沒有負面的數值增加,梅安膽子也大了起來。
翻了個白眼,氣呼呼的起身,將衣衫扯亂,打了個哈欠,裝作沒睡醒的樣子前去開門。
「誰啊?」
一開門,只見劉元青依然光閃著眼,一臉慌張模樣:
「姑娘快讓我進去,我娘找我!」
說完就要往梅安屋裡鑽,誒呦,這是搞什麼?
見劉元青一臉慌張的模樣,想必又是泡妹子沒劉母發現了,而劉母那兇悍的表情自己到現在還記得,要是讓劉元青進了自己的這個屋,只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乾淨了……
連忙推著劉元青:
「年輕人不能搞叛逆,要多和父母溝通溝通。」
劉元青哭著一張臉,梅安情不自禁的就想看那脖頸間的痕跡,還在。按照臨淵的說法,就只是簡單的易容??
而漆黑的院子又傳來夫人的怒吼:
「劉元青!你給老娘滾出來!」
看樣子氣的比下去更甚,劉母那潑辣的性子,自己自然是招架不住,更何況屋裡還躺著臨淵這個人,臨淵既然說明天走,那自己也毫不猶豫的拒絕劉元青,將其關在門外。
「好生談一談,你們需要溝通,做一個內涵的人,需要這種溝通,加油鴨!」
劉元青苦著一張臉:
「姑娘別啊,我娘錘我的。」
「你要是進了我的屋,你娘怕是要捶死你!」
……
將劉元青推出之後,毫不客氣的將門一關,房間蠟燭吹滅。
「劉公子,小心為上啊……」
見下午還幫自己說話的劉元青顯然沒有意識到有什麼不妥,急的抓耳撓腮。自己本來好久沒有去萬花樓,今天剛巧在外面逛了逛,卻不想被李家的人看到,這不就找上門來了……
而此刻外面正是議論紛紛,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清淨之地,居然還將自己拒之門外,沒有辦法,劉元青只得躲在一旁的草叢之中……
梅安倒也不是真的鐵石心腸,只是劉元青和臨淵相比,臨淵更是一個不好得罪的,相比之下,自己還是不願意得罪臨淵。
而且按照臨淵的說法,這個劉元青本就是遺容,看來更笨不想在自己面前展示自己真實面容……
只聽見外面一陣風風火火的聲音傳來,梅安還沒打算開門,而房門便被一腳踹開。
劉母一進來,就開始四處打量,一張好看的臉上滿是還沒有散盡的怒火。
她看了看房內、並沒有劉元青的藏身之處,於是也就冷冷道:
「我兒子呢?」
「剛走。」
梅安也撒了個謊,也算的上對的起劉元青了。可誰知劉母卻目不轉睛的盯著拉下帷幕的床。
梅安心中暗叫一聲糟糕,腦袋飛速的運轉,為自己編織一下自己的藉口。
見梅安神色慌張,劉母白了一眼,沒由得梅安開口,就已經掀開帷幔。
誰知道,那凌亂的床上別說是人,就算是人影也不見一分。
厲害厲害,跑的快,果然是道君!
梅安鬆了一口氣,劉母也沒有再問,急急忙忙的再次出門,去找劉元青那個小崽子。
等劉母走後,梅安試探的喊了喊:
「道君?」
無人答應,梅安估計也是走了,想了半天,最後才嘟嚷著:
「什麼人啊這是?要不是因為你是…」
忽然感覺身後一陣涼風襲來,梅安恰是時候的閉了嘴。下一刻,一雙不安分的手就已經撫上了梅安的腰肢,輕輕的將其摟在懷裡,動作好不親昵。
「因為什麼?伶兒?」
那是極其具有誘惑力的聲音,像是帶有魔力的漩渦一般,將人的神魂勾住,梅安心中一顫,這聲音雖說她是第一次聽見,但是慕伶兒的記憶來講,可並不是那麼陌生,早些時候念著男二沒有出現這時候也算是終於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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