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接著講下去,李玥聽完整個故事心情很是低落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只有心情低落好像沒有要再哭的樣子。
看到小熊正趴在地上睡著,張陽從自己的工具箱中拿出剪刀。
一手把它拎起來放在桌子上,張陽提起它的爪子,趁著它沒注意,立刻剪下它的指甲。
原本昏昏沉沉的小熊這次徹底醒了過來它使勁想要把爪子抽回來,奈何敵不過眼前男主人的力氣。
熊的爪子不像貓一樣,不需要按著肉墊,它的爪子在表面,倒是方便了許多。
剪掉它爪子的尖端,至少不要讓它抓傷小武。
以前它的爪子比較軟,現在已經可以在木頭上抓出痕跡,可見其爪子的殺傷力。
剪完一個爪子,再拿起它的另外一個爪子,從開始還有些抗拒,第二次它也不反抗,嗚嗚低聲喚著似乎還有些享受。
檢查了一遍確認四個爪子都剪完了,張陽一手提起它隨手一丟,便開始繼續忙自己的事情。
一張張圖紙掛在牆上,這是改進後的流水線圖紙,按照之前的設計,以及牛闖的技術班子匯報,出問題最大的還是在出線這一段,針頭從棉花堆中拉出棉線的時候,很容易卡在裡面。
張陽重新勾勒著圖紙,這些機械上的記憶都是上輩子,以前家裡窮每天放學或者周末都在小廠子裡幫助父母幹活。
這些經驗都是寶貴的,現在回想起來甚至還記得機油的味道。
對照著總流水線設計圖,張陽畫著一個個零件,大件就交給工部去製作,一些需要高精度的小零件只能自己來。
做鐵扣,重新打磨軸承又要花不少時間。
也不知幾時了,張陽洗漱完準備休息,推開媳婦的房門,看到她和小武蓋著棉被睡得正香。
張陽回到自己的房間,卻見小熊正趴在被褥中央睡著。
一到冬天這頭熊的行動能力就差了不少,沒有之前活潑了,有時候就連小武欺負它的時候,它都不反抗。
張陽伸手把睡著的小熊推到牆角,然後自己蓋上被褥睡下。
等睡醒時候,張陽睜開眼天已經亮了,推開壓在被褥上的小熊,它懶散地張了張嘴,用爪子蓋著鼻子繼續睡著。
李玥和小武早就醒了,此刻她倆正在廚房禍禍。
李玥每每指揮她加柴,放鹽,小武都是響亮的回應。
張陽迷糊地撓了撓頭,也不知道她們做個早飯是如何鬧出打仗的架勢。
也不知道家裡的土灶會不會出現問題,這倆人應該不至於把土灶拆了的。
小熊也不再睡,慢悠悠走到自己的碗邊,不停地舔著水。
張陽面無表情地洗漱。
今天的陽光還算是溫暖,嗮在身上很舒服。
看著李玥端來的一碗粥,粥很稠可以看到內部的碎鹹肉。
張陽一手端著碗喝著,想著怎麼改善圖紙。
印刷倒是沒事,造紙術還是要保密,人們知道驪山有厲害的印刷術,就算是印刷術再厲害,沒有紙張來源就像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不足為懼。
對掌握了絕大部分書籍和讀書人的世家來說,還不構成威脅。
張陽站起身站到椅子上,從自家的圍牆看去,兩位嬸嬸已經嗮好了紙張,院子裡整齊地放著,一排排整整齊齊晾曬紙張,「嬸嬸,天氣轉暖要開始乾燥,也不能嗮得太久。」
「明白了。」嬸嬸笑著點頭。
空氣的水分不多,嗮久了也讓人不舒服。
李玥遞給小武鏟子,倆人要把埋在自家院子的銅錢都挖出來嗮一嗮,「王嬸,麻煩去招呼一下宮裡的人,我們的銅錢都換成銀餅。」
王嬸應聲就走出家門,順便給她自己的家上了鎖。
一袋袋的銅錢都被挖了出來,小武也樂此不疲。
把這些銅錢晾曬一下,就用來換銀餅。
銅錢的價值並不是太高,在貧富差距巨大的條件下,富裕人家家中銅錢多得發愁,還要時時清理長了鏽的銅錢。
對普通人家來說,家裡有幾串銅錢就算不錯了。
除了銅錢交易,但凡是大宗貨物交易基本上都是用金銀。
看小熊已經把一碗粥吃完,正舒坦地眯著眼嗮著太陽,兩隻爪子無力地放在臉邊。
在自家的院子裡挖了幾個坑,李玥和小武累得一頭汗,一共十六袋銅錢,把它們在院子裡攤開,放在陽光下晾曬。
大唐的銅錢鑄造質量都不好,銅錢表面的顏色很昏沉,時間放久之後更是如此。
銅錢的價值也會隨著成色變差價值也會越來越低。
李淵登基之後,一開始沿用前隋的流通錢幣,也就是隋五銖,李淵登基的四年後,大唐治下也開始走入穩定,真正掌握了帝位便開始效仿漢代,發行了開元通寶。
錢文也是歐陽詢書寫的。
只不過在如今還在農業起步的大唐,李世民還是以農桑為重,銅錢流通頻繁的也只是在幾個大的州府中,偏遠的地方還是以物易物的階段。
李玥和小武走入浴室一起去洗澡,張陽喝著茶水,看著手中的這卷書,書是從東宮帶來的,反正太子殿下也同意隨便蹭他的書看。
這卷書講的是前隋以來的土木建築。
也不知道東宮為什麼會有土木工程相關書籍,這卷考工記錄是按照以前的考工記來編撰。
比如書上寫著的:「攻金之工六,攻皮之工五,設色之工五,刮摩之工五,搏埴之工二。」
讀起來非常拗口,其實意思也簡單,無非就是刮摩,上色這些工序。
用古人的思維理解建築特別廢腦子。
張陽又拿起一卷繼續看著。
「河道改渠之法?」
聽到媳婦的話語,張陽回頭看去,李玥和小武已經洗了澡換好了衣服正擦拭著濕漉漉的頭髮。
聞著她身上的味道還有些香香。
張陽又聞了聞,「媳婦,你是不是用魏王殿下的香皂了。」
李玥依舊擦著頭髮,「都是自己家裡的皂,青雀自己都是捨不得去賣,哪裡還會送來,我用了一些母后給的乾花瓣,用來洗澡正合適。」
「牡丹花瓣?」
李玥點頭,「夫君好鼻子。」
「也不知道用花瓣洗澡對皮膚有沒有壞處,以後還是少用為妙。」
李玥眼神帶著笑意,尤其是看到夫君香味吸引的樣子,再看他手中的書卷,「夫君看這種書做什麼?」
張陽回神道:「看看這方面的書,為以後打打基礎。」
小武也從屋中走出來,她乖巧地給自己搬來小板凳和小桌子,師徒倆人坐在院子裡,在陽光下嗮著頭髮。
不一會兒,王嬸帶著宮裡的人來了,這一次帶來的人還拉著車,做好了運送大批量銅錢的準備。
王嬸帶著一個人走入院子,這人提著一個竹筒,見他打開這個大竹筒從中拿出一卷大的竹簡,甚至比小熊體格還大了一圈。
這人在地上鋪開巨大的竹簡,像是在細細盤算,在兩位嬸嬸的看管下,把所有的銅錢都搬了出來。
李玥還在耐心教著小武做題,講解著四則運算的運算方法。
價格方面的事情,李玥並不擔心,派來的人都是皇后的人,這些銅錢也都是要送入宮中。
幾個宮裡安排來的太監在外面收拾了半天,將成色好與成色壞的銅錢分類,按照比市面較低的價格,六百貫銅錢作價五百五十貫。
王嬸將一箱子銀餅帶了銀餅進來,「公主殿下都已經安排好了。」
李玥看了一眼箱子中銀餅的成色點頭。
一系列事情辦完,李玥都不用直接出面也不用和他們談價格,有這麼一個長期客戶,宮裡自然也不會拒絕。
六百貫折損了五十貫錢,也還能接受,要是這些銅錢存放得越久,價值也會越低,這筆買賣宮裡怎麼都不會虧。
而這些銅錢要不就是用來給李世民賞賜臣子,或者給宮中用度,又或者拿去重鑄都說不好。
也不知道宮裡人知不知道其實銅鏽是可以去除的。
如果把這些舊銅錢都折價買來,然後自己去除銅鏽,讓原本價值更低的銅錢變成嶄新的新銅。
張陽思量著,若是這個辦法可行,可以讓自己在短時間內積累更多的財富。
算是一種歪門邪道,只不過收銅錢的都是官府,如果被人知道自己大規模收購銅錢,大概率會被抓了。
給宮裡銅錢也可以讓宮裡的人知道,我們家雖然有錢,但我們是個按時講規矩交賦稅,交出銅錢的長安城好居民。
李玥拿著賬目說道:「這一次驪山治療凍傷的藥材都消耗的很快,聽嬸嬸說最近來我們驪山外科看病的人也挺多的,尤其是來治牙齒的。」
不論是智齒還是蛀牙,在古代都是很頭疼的問題,有幸在長安城街頭看到過被人拔牙,那場面或許很久都不會忘記,把蛀牙拔出來時血都蹦出來了,也不會有麻藥消毒這種預防措施。
實在是嚇人,衛生觀念未免太落後。
張陽疑惑道:「孫神醫分了科室嗎?」
李玥點頭,「按照夫君的安排,我們醫館現在有創傷科,骨科,牙科,至於其他的,還要等人手。」
整個醫館讓孫思邈在負責管理,他老人家是驪山醫館的絕對上司。
將整理好的銀餅拿出來,李玥拿出其中一半,「把這些銀餅送到醫館,讓孫神醫準備去採買藥材。」
王嬸接過銀餅就去辦事。
村子裡的收入基本上都留在了村子,家裡的銀錢都是和李泰程處默他們分錢之後的銅錢,對此李玥分得很清楚。
「姐夫,皇姐,快隨我去一個地方。」
門外傳來李泰的呼喊聲,張陽心頭一陣鄙夷這個胖子怎麼最近怎麼總是咋咋呼呼的,因為他到了叛逆期了嗎?
一家子對李泰話語,沒有反應。
李泰又道:「我們不滑雪了嗎?」
張陽收起手中的書卷,站起身舒展著拉懶腰,「媳婦,我們出去走走吧。」
李玥點頭,「好呀。」
「什麼?出去逛逛?」李泰詫異道:「我讓人造了一個雪窖,就算外面很溫暖,我們窖中還是很冷,在裡面造了一個雪坡。」
對李泰這種雪窖沒興致,張陽無奈道:「一次兩次就夠了,玩多了也就那樣。」
夫妻倆帶著小武出了家門。
小胖子也只好妥協道,「那便算了,還打算和姐夫皇姐一起玩滑雪。」
李玥一路走著對李泰低聲講著,「這一次雪災青雀雖說是立功了,可眼下也不要太過驕傲,還是要多去讀書,平時也要謙遜一些,你看看你姐夫,不論受到封賞還是貶黜,都是處變不驚。」
聽到皇姐的數落,李泰熱情被一盆冷水澆滅,他低聲道:「那我也去外面走走。」
知道朝中已經把雪災處理好了,還不知道處理成什麼樣子。
幾人沿著渭水河一路向東走去,一路上李泰講述這一次治理的過程,包括他每天就睡一兩個時辰,指揮人在泥地幹活,連夜挖出溝渠。
「那時候天寒地凍,好多人凍受不了讓一批人先去火邊暖和,一邊再讓其他人去頂替上。」
這小胖子像是一個小大人一樣,講述著事情的經過。
「有不少人染上了風寒,不過我們驪山醫館都給了藥材,只要他們好好服藥就不會有大礙。」
張陽看著渭水河的邊岸,確實挖出了幾條溝渠,用來分擔主河道的壓力。
李泰又道:「姐夫說的化雪之法,確實好用,不論是沙子和木炭都有化雪的作用,只是感覺不明顯。」
張陽解釋道:「因為沙子可以吸收熱來化雪,如果鹽的話會更好,只不過鹽的成本太高就沒有考慮。」
冬天難得有暖陽,幾人在河邊燒烤,看風景。
把生活的瑣事和朝中的事情都拋在了腦後,安心玩鬧感覺很好。
讓小武看著魚線,張陽和李玥陪著這個小舅子打牌。
李泰是個精明的孩子可是他的牌品不怎麼好,輸了錢對自己的侍衛罵罵咧咧,每一次這種情況發生,李玥瞪他一眼,他才作罷。
由於天氣太過乾燥,天氣又傻晴傻晴的。
嗮得李玥和小武的皮膚很乾燥又紅紅的。
暖陽難得,冬天的冷空氣也不會只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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