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秀清面向鍾世堯道:「綦漱秋涉嫌收受賄賂,上一個在你們商業調查科帶走的人,在二十五分鐘前已經被人槍殺。」
鍾世堯臉色驟變:「關私r死了?」
……
「賓哥,綦漱秋已經送出海,再也不會回來了。」李成豪來到旺角大廈,步入辦公室內講道:「關有智也在送往荔枝角的路上被人槍殺。」
「賓哥,你好巴閉!」李成豪豎起大拇指。
張國賓面色凝重, 坦言道:「這件事情跟公司沒關係,不要再講。」
「我懂的,賓哥。」
「你叫阿耀過來一趟。」張國賓坐在椅子上,翻看著文件,李成豪心中瞭然,轉身離開辦公室,耀哥收到消息來到辦公室里,望見坐館蹙著眉頭, 出聲問道:「賓哥,出什麼事了?」
「關有智也死了,最近好好跟朋友們聊清楚,不要讓朋友們產生誤會。」張國賓出聲交代,耀哥很乾脆的道:「放心,這方面的事我會搞定……」
「icac那個嚴秀清是怎麼回事?有的事情可一不可再, 事不能過三, 我想跟嚴私r交個朋友。」
張國賓出聲說道。
「跟icac交朋友的難度可是很高。」耀哥面露微笑:「不過我已經在做了。」
「喔?」張國賓面露驚色, 耀哥笑道:「跟嚴私r交朋友的難度高, 但是跟嚴私r家人交朋友的難度就小很多了。」
張國賓對於綦漱秋的結果比較惋惜,對嚴秀清則更為不滿。
從洗黑錢到查貪污, 嚴秀清背後如同有一股力量。
……
「柳先生,洪數集團的武先生一直同我講, 內地經濟新興向榮, 洪數集團的投資享受到很多優惠政策。」
銀都電影公司,一間會議室內, 張國賓與柳文彥對坐,柳文彥手中端著茶,溫言笑道:「國內歡迎一切到內地投資的企業家,企業家在剛剛起步的年代投資內地,內地適當應該給予一些幫助。」
「呵呵,柳先生講的有理,有武先生作榜樣,相信越來越多的香江企業家都願意入內地進行投資。」
張國賓沒想到警方沒找上門,柳文彥卻最先找門上,近期夢工廠跟左派院線沒有大的合作, 直覺告訴他柳文彥事要談。
「張先生,據我所知, 貴公司旗下有一些員工在做電話投注的生意。」柳文彥出聲道。
張國賓瞳孔微縮,模凌兩可:「這方面的事不了解, 柳先生有指教嗎?」
「香江舉辦賽馬會, 馬會背後是西方的財團和政府合作,打著公益慈善的項目在香江開賭。」柳文彥坦誠道:「你在香江搞的電話投注盤口太大,比以往任何一家公司的外圍生意都大, 收注收到新馬泰, 已經引起鬼佬財團的注意。」
能夠摸透一個大勢力背後脈絡的能力,必定是另一個大勢力,馬會背後的能量巨大,普通外圍公司盤口收數不大,可自從義海集團搞電話投注,一躍而起搶掉馬會不少份額,跟上時代好是好,可坐大之後卻會引來麻煩。
張國賓內心生起波瀾。
柳文彥盯著他道:「icac就是鬼佬們手中最大的一把劍,有時候劍斬向你,不一定是為了公理。」
「呼……」張國賓長長吐出口氣。
他一直明白icac是鬼佬政府手中的利劍,警務處的地位都不如icac,因為廉記天生就是為了整治警隊而生,警隊跟本港華人間還可以有商有量,互相間為了利益而合作,很多利益點上有共同性,但廉記的利益跟立場堅定明確,利益點僅有一個就是為港府鬼佬而服務。
「謝謝柳先生。」
現在抱緊大樹的好處來了。
否則,他還摸不清原委。
無人會告訴他原委。
先前花出去的外匯,結下的友誼,關鍵時刻真的起到效果。
柳文彥搖頭道:「不用謝。」
「你的所作所為,我們都看在眼裡,適當的時候會幫你,總不能辜負你一腔熱血吧?」柳文彥笑笑:「而且將來的計劃當中會保留馬會組織,不過到時就是純正的慈善組織了。」
「畢竟馬會在香江創造不少就業,我們需要為港島市民考慮,牌子不能摘掉。」
張國賓頷首道:「我懂,到那時候義海集團會全面放棄外圍投注生意。」
柳文彥滿意點頭:「這個想法很不錯。」
「至於現在鬼佬的事情,你要想辦法解決,其實你以華資企業家的身份收購港燈,早已經引起不少鬼佬財團的注意,有些人想整你不是一天兩天了,家裡人現在很替你擔心啊。」
張國賓坐在沙發上,喝著熱茶,不禁開始反思。
確實,你每從別個口袋裡拿走一分錢,別個就會多記恨你一分,就算你是通過合法程序賺走的,但總有不乾淨的地方被人下手。
每一個人在香江發財的華資企業家,要麼低下頭給鬼佬做狗,要麼硬骨頭被人找茬,硬骨頭的那一批人必然有段難捱時期……
「多謝家裡人記掛在漂泊遊子,阿賓承情了。」張國賓站起身,深吸口氣,出言感謝。
背後有人的感覺其實很好。
夜晚。
有骨氣酒樓。
張國賓,李成豪,耀哥。
三個公司最頂層的大底坐在包廂內安靜飲茶,包廂里再無第四個人,每個人都是神情肅穆,扶著茶杯,一言不發。
耀哥身著一件青色長衫,推推眼鏡,出聲說道:「看來找icac的麻煩沒用,找嚴秀清的麻煩更沒用,關有智,綦漱秋都只是背後人物的試探,最後成了犧牲品,用對付警隊的辦法對付icac不行,要不要找其他叔父們問一句?」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讓出投注生意。」李成豪講道。
他對面這種大事只能謹慎發言。
張國賓搖搖頭:「讓出一項投注生意不難,刀架在脖子上,公司大底們都懂得該怎麼選,可是讓了一步就要讓第二步,一退再退,終究會無路可退。」
「難道港幣只有鬼佬能賺,華人不能賺?」
「港幣為什麼叫港幣,因為他們是港道市民的血汗,往後十幾年我們見鬼佬就退,遇英資就走,就算活到鬼佬離開香江,商界,江湖,誰又看得起我們?」
其實,張國賓還可以去找霍生,包生問問,有機會擺平眼前的事,但一定會欠下一個大人情,而且同認輸無異。
「誰讓鬼佬背後有人有兵,有槍有炮。」耀哥嘆出口氣:「在香江跟鬼佬低頭並不丟人。」 」對!」
「他們背後有槍有炮,我們背後就沒有嗎!」張國賓口氣強硬,耀哥猛地扭頭:「賓哥!」
「開香堂!」
「召集大底們密議要事。」
「我要給祖國捐款五千萬港幣!」張國賓嘭的一掌拍在桌面,龍頭要開香堂密議要事,皆由刑堂兄弟們親自前往見大底,一路隨大底們趕向三聖宮,三聖宮內,香火瀰漫,一排排燭火立在神像,靈位前。
這次捐款數額必須由公司支出,各個堂口或多或少都要出力,必須通過開會決定,在香堂開會必是要事,凡有泄露半句者都要死在亂刀之下,眾大底們坐在位置上,有的忐忑,有的驚慌。
當張國賓把眼前形勢交代過一遍,十二位大底都是皆是鼎力支持,如果沒得選,只能咬牙求生存,如果有得選,何不選一個血脈相連的同胞兄弟?跪下是一個辦法,但是自從和義海打進中環之後,義海兄弟都不再懂得怎麼去跪。
第二天,早上。
張國賓驅車趕到柳文彥的住所,將義海集團決定捐獻五千萬港幣替祖國興建公路的消息,當面告知柳文彥,柳文彥震驚的坐在沙發,端著杯開水道:「張張張…張先生。」
「你認真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張國賓豪邁的說道:「這筆錢乾乾淨淨已經存入海外賬戶,國內只要用來興建公路,無論是在哪裡,修建怎麼樣的道路,義海集團都不會過問。」
「這只是一次禮尚往來。」
柳文彥咽咽口水:「等我報告一下。」
柳文彥起身離開客廳,走進臥室當中,幾通機密電話,足足半個小時後,方走出臥室,點點頭:「張先生,沒問題。」
「你在香江的正行生意沒人再敢碰。」
張國賓終於吐出口氣:「多謝柳先生。」
「不不不,張先生,是我該代表人民感謝你。」柳文彥握著張國賓的手,雙方都賓主盡歡,就算是主動告知icac行動內幕的柳文彥,一樣也沒想到張國賓會以這種方式破局,
張國賓卻知道在《中英談判》即將結束的前夕,自己獲得的遠遠不止於此,他要舉行一個隆重的捐款儀式,向社會公布本次捐款事宜,不過在捐款儀式舉行前,有一件他要做給鬼佬洋人看一看,否則鬼佬都不懂什麼叫怕!
本周第三個恆指交易日,市場上有人大肆沽出怡和置業股票,正逢地產下行期的怡和置地股價在本周前兩個交易日下跌百分之七,第三個交易日起再度下挫百分之十,怡和置地負債纍纍,銀行向法院發起財產保全,第二周怡和置地股價開盤再度下跌五個點,和義海的反擊不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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