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說出來那叫一個信誓旦旦,令白蓮感動得無以復加。
其實雲凡的話在白蓮看來,還是很有幾分公信力的。
雖然雲凡隱瞞了很多,但他承諾的東西,一直都沒出么蛾子。
很多時候說的話,也都不是無的放矢。
比如在白狼一族的時候,雖然脾氣乖張,但自己去找他煉藥,他也真的煉了,給自己的丹藥也確實解了那莫名其妙的毒。
運輸隊去往前線的路上,雲凡也做出了不少的貢獻,至少有幾次偷襲都多虧了有他的提醒。
之前那個難纏的、卑鄙的修士戰部,自己拜託雲凡幫忙看守運輸車,雖然中途他不知道去了哪裡,但還是留下了一個侍女替自己守護運輸隊。
至於王小督察,那算是自尋死路,雖然她身為運輸隊的最高領袖,不應該有這種想法,但事實也確實如此。
總的來說,雲凡還是可靠的。
得了雲凡的承諾,白蓮不由鬆了一口氣,轉回身去,
在轉瞬間,她的體型逐步變得龐大,她的身軀也逐漸被大片大片的白毛所覆蓋。
她迎著那修士戰部的化神強者,義無反顧地衝去。
「師、師傅,你的修為好像不能動用吧?」
安夏一把抓住了雲凡的袖子:
「如果你動用了修為,你的心魔……」
「誰說我要動用我的修為了?」
雲凡一笑:
「就為了這麼點事,就為了這麼區區一個化神期的對手,讓我又沉寂好幾年時間,豈不是太划不來了?」
「啊?那師傅你……」
安夏撓了撓頭,有些疑惑的望著雲凡說道:
「那師傅你還有什麼殺手鐧嗎?
「什麼『天地變換、日月無光,能將這片土地轟出十幾個大窟窿』的天下無敵的殺手鐧,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這個……哪有這種東西?我也只是隨口一說……」
雲凡說著說著,壓低了聲音:
「白蓮這兒看來是沒什麼戲了,再在她這兒演下去,實在沒什麼意思,
「咱們也別幫忙出手了,要擺平烈陽戰部,童姥只用化神期的修為使決計不夠的,但她如果要使出返虛境的修為,恐怕還需要化形……
「她已經暴露了化神修為,已經夠可疑的了,如果她再暴露返虛境界,還暴露真身,就是頭豬也會懷疑我們的真實目的,我們就像是一枚兩萬瓦的通了電的電燈泡在黑夜中那麼耀眼……
「所以還搞什麼殺手鐧?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我們趕緊扯呼跑路,再去找另一支妖族勢力重新開始攻略,說不定咱們還能快得多!」
「啊?師傅你……」
安夏有些懵逼的望著雲凡,萬萬沒想到雲凡居然會說出「跑路」這種話來。
「其實我早就已經預料到了,行李我都收拾好了。」
一旁的童姥卻扛著大包小包的行李突然現身,一臉「早有預料」的表情:
「怎麼跑?什麼時候跑?從哪裡跑?」
「我可以跟著你們吧?」
孫蕊也跟在童姥身旁,儼然一副小跟班的模樣,她手裡的行李雖然沒有童姥手中的那麼多,但也著實不少。
也就安夏還兩手空空,仿佛被蒙在鼓裡。
「不急不急,我們再等等,等白蓮她和那個修士戰部的化神戰將人腦子打成狗腦子,打到運輸隊金丹和戰部逐一出戰、抽不開身,我們就麻溜的跑路,務必要讓我們的逃跑計劃安全而萬無一失!」
雲凡語氣平淡地說道。
最近莫名其妙的挫折,各種各樣的挫敗,令他多少都已經有些習慣了。
三世為人,這點定力還是有的。
雖然白蓮這個跳板質量絕佳,放棄了有些可惜,但找其他的妖族跳板,哪怕慢一點、更曲折一點,但用心算計,未必不能達成目的。
怪只怪運氣不好,這種事也沒別的辦法了。
雲凡開口之後,四人便默默沉寂著,眼睜睜地望著白蓮這這個元嬰巔峰的妖,悍然沖向修士戰部的那一名化神戰將。
嘭!
靈力波動的對撞,掀起了一大片肉眼可見的塵浪,白蓮那數丈高的身軀,在與那化神戰將的對拼之中,很明顯的處在了劣勢,身形節節後退,若非運輸隊中愛拍馬屁的紀律督察沖了出去,為總督察稍微分擔了壓力,恐怕白蓮已經坐倒在地,任人宰割。
畢竟元嬰與化神的差距,就仿佛一道鴻溝,以白蓮的能力,還夠不到跨越鴻溝的標準。
「現在這個時候,嗯,差不多了。」
雲凡望著場中白蓮那一邊倒的局勢,望著那些運輸隊戰部為了支援白蓮而相繼上陣,而對面的戰部也在這時蓄勢待發,場面的混戰已近乎無法避免,正是腳底抹油溜之大吉的好時機。
於是他轉過身,趁周圍運輸隊的注意力被緊張刺激的戰場之事吸引時,帶著三名同伴弓著身子,瞄準了幾處最少人留意的位置作為跳板,準備朝運輸隊之外逃去。
「雲、雲煉丹師,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卻在這時,一陣高亢、尖銳的聲音,將眾人的視線吸引了過來,
只見那位事務督察突然出現在雲凡等人身前,
猛地一個飛撲,死死地抱住了雲凡的大腿:
「雲煉丹師,你不能走啊!
「現在能拯救運輸隊的只有你了,你一走,運輸隊就完了啊!
「看在同行的這段時間的份上,看在同為妖族同胞的份上,清務必施以援手啊!!!」
這一個飛撲,這一聲嘹亮的哭嚎,不僅令四周的運輸隊成員愣住了,就連修士戰部那邊的人都被這邊的狀況吸引了注意力,
甚至連那修士戰部的化神都將目光轉了過來。
而白蓮,卻是頭也沒回,顯然早有預料。
一時之間,雲凡心中不由連呼失算,暗叫不妙。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白蓮那就是個光會打架不會動腦子的耿直憨批,只要隨便動動手指,就能把白蓮算計得團團轉。
但現在一看,這個事務督察一直以來不顯山不露水、一棍子憋不出個屁來,在運輸隊裡也一點存在感都沒有,不像運輸督察王督察那麼年輕易怒智商白痴,也不像紀律督察夏督察那麼善於阿諛奉承,如今為什麼性情大變,居然能做出如此出格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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