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重複,先發後改,預計九個小時左右可完成)
找到鍾管事之後,看到鍾管事臉上的迷之微笑,雲凡便知道他的煙算是穩了。
「雲仙長,您的東西已經給你放到倉庫中了,您在此稍等,我去令人取來。」
鍾管事正要吩咐下人動身,卻被雲凡攔住:
「不用了,我自己去取。」
他現在心情激盪,坐是坐不住的,去倉庫取煙正好多走兩步舒緩心情。
往倉庫去要經過兩個單獨的院落,正當雲凡打算繞過那兩個院落時,他眉毛猛地一跳,留意到其中一個院落似乎有些不對勁。
這座院落似乎被什麼東西的靈識給鎖定了,但云凡卻沒有找到在四周的靈識的歸屬。
這已足以說明這靈識的強大,儘管還未強到如雲凡般的地步,但也絕非普通修士可比。
在當前的九洲,能擁有如此強大的靈識的,便只有……
雲凡眼神一凝,目光中已經帶上了些許殺機。
仙人和神明之間的關係是什麼?
接受香火梳理陰陽的是神,餐風飲露修煉出來的是仙。
二者有區別,但無高下之分,最終都會變成相似的存在形態;
不過也不知何故,神與仙開始依據存在的狀態逐漸分層,
意識強盛的,劃分去「神」的那一邊,意識弱小的,便划去「仙」的那一邊,
像太上老君原先是混元大羅金仙,也算是仙人的一員,不過重新劃分境界之後,卻又因本身意識太強,被劃到了神明的那一邊。
神與仙便逐漸演變成了領導和狗腿子的關係,除了一些極個別仙人,大部分的神明地位都比仙人要高。
不過正因為大部分的仙人的意識都比神明弱小,他們所需的「三屍」數量上沒有神明需要的那麼多,
所以在神明擁有降臨此世的能力前,在九州活躍的一般是仙人。
他們算是第一批摘桃子的。
這些仙人,尤其是前期的仙人,一般充當著類似申公豹、聞仲之流,攪得天下民不聊生,他們也可以藉機培養出一批又一批供給他們收割的「羔羊」。
之後神明降臨,「輔佐明君」,以封神之戰瓜分天下歸屬。
不論是正是邪,這些仙人、神明,沒有一個好東西。
望見鎖定這座院落的靈識越來越明顯,雲凡眼中的殺意越重。
「這裡好像是法海的住處?」
他摸了摸下巴,大概猜到了這位不知來歷的仙人的目的。
仙人和神明一樣,都是以意識體存在,而意識是不能單獨存在的,所以仙人需要一個能寄託他們身體的「載體」供他們棲身,如十二魔器,便是適宜棲身的絕佳載體。
當然,一直居住於器物中也並非長久之道,由於沒有「三屍」的供養,他們自身如果又一直在持續不斷的消耗「三屍」的話,他們本身擁有的三屍很快就會被消磨殆盡。
那位法海老僧顯然被選中,作為仙人降臨的目標。
雲凡心中突然浮現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那位仙人是否尚未尋到載體,正處於最弱小的時候……
要不要趁這個機會……先宰了一位仙人?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宰仙人,他不是第一次幹了。
上輩子那是真的群魔亂舞,仙人被他殺了一個又一個,當然,他殺的仙人並非本體,但仙人在此界殞滅也並非不需付出代價。
當然,每次殺仙人都是一番酣戰死斗,甚至殺得遍體鱗傷、靈識俱損,那次有輕鬆過?
但這回,或許自己可以趁著仙人尚處於弱小時撿個便宜。
想到這裡,雲凡也不打算去倉庫取菸草了,他猶豫了片刻,從懷中取出了一面鏡子。
鏡面上存在些許裂紋,雲凡也未多在意,望了望四周後,將煉妖鏡懸掛在了法海院子的大門上。
不論是神或是仙,手段都多得可怕,自己總要做多一層準備。
片刻後,法海院前的靈識悄悄收了回去。
雲凡一愣,隨後輕笑一聲,轉過身順著靈識消失的方向走去。
另一邊
一面古樸的鏡子飄飄忽忽地朝著鄔家宅子的西邊飛去。
這面鏡子飛得飄飄忽忽,一下高、一下低,一副倒霉兮兮的樣子,活像是在這漆黑的夜色里追逐著腐肉的一隻加大號的蒼蠅。
她被那個一直以來都一副天真無邪的小姑娘猝不及防之下的突然翻臉坑得損失慘重,險些便要身死道消。
好在她此番降臨攜帶的本源仙力不少,倒也能維持下去。
只是被一個孩童戲耍,終究還是令祂有些顏面無光。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我佛不愛殺生,且你也算與我有緣……
「今日之後,我便收你為我座下童子,日日聽我訓戒,以磨礪你那頑劣性子,如此也算報答了你的收留之恩。」
慈航道人喃喃自語著。
祂不生氣。
祂一點都不生氣,甚至祂還在心中暗贊這孩子有慧根,極具天賦。
畢竟要是痛罵這孩子奸詐狡猾,豈不是顯得自己度量小,而且連小孩都不如?
這點計較,這點城府,祂還是有的。
飛著飛著,距離祂的目標也已經越來越近,就在這時,一道身影晃悠悠地朝祂走來。
似乎是一位喝醉的醉鬼,這名醉鬼衣著華貴,不過沒什麼修為,想來應該是一位貴族子弟;
這醉鬼慈航道人並未在鄔家見過,想來應該是外來客,結合今日鄔家來了數位客人,必然是要擺宴席的,所以此人應該是那些來鄔家的客人之一。
那面亂晃的鏡子緩緩地懸浮在半空,不再亂晃,但那醉鬼卻沒有朝慈航道人希望的方向走,反倒直勾勾地朝鏡子所在的位置走來。
「這醉鬼……算了,為了避免節外生枝!」
鏡子沉默了片刻,緩緩漂浮到路邊的一根柱子下,倚靠著柱子,借著夜色遮掩自己的身形。
倒不是怕這麼一個區區一個醉鬼,主要是……在這關鍵的時刻,如果這醉鬼突然嚎一嗓子,說不定會誤了自己的大事,還是小心為妙。
那醉鬼踉踉蹌蹌地走了過來,仿佛隨時都可能跌倒的樣子,越過了鏡子所在的地方。
正當慈航道人鬆了一口氣時,那醉鬼卻又踉踉蹌蹌地走了回來,直愣愣地走到了那根柱子旁。
只見那醉鬼打了個嗝,雙手伸到了腰間,竟開始解起了纏在腰間的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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