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那女子,煉器那麼苦,你為什麼來學煉器?
女子笑得陽光燦爛:
「我丈夫說看見我就煩,心情不好時還要打我,我就出來學煉器,這樣我就不會煩到他了,還能少挨一頓打。」
她的笑容宛若清晨的陽光,溫暖卻不熾烈,令人望著便忍不住的心動。
從那時起,他就在心中暗暗發誓,要好好對這個女人,愛她、寵她、保護她,不再讓她吃苦。
哪怕世人看他的眼神帶著鄙夷,哪怕街頭巷尾有人說他閒話,他也無所畏懼。
他沒想到,他這麼快就食言了。
他沒能保護好她。
「你幹什麼?王八蛋!把人放了!」
他目眥欲裂,劇烈地喘息著,胸膛仿佛風箱般起伏:
「她曾經也是你的愛人!你這麼對她,你於心何忍!?」
「愛人?婊子一個,你喜歡,送給你不就好了?」
那男人也赤紅著雙眼,怒視著公孫玉明:
「你搶我女人,搶就搶了,只要男人足夠強,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女人就是豬玀,依附男人存在的蛀蟲,沒了男人,女人什麼都不是,這是世間亘古不變的真理!
「我沒你強,你搶我女人,我認,那時我心高氣傲,被人廢了半個丹田,我卻不吃教訓,我蠢,我白痴!那時我有眼無珠,得罪了你,我可以給你道歉、給你磕頭,乞求你的原諒!
「可是你憑什麼斷我前程!?我從小就在貧民窟摸爬滾打,好不容易有了修為,成了一方霸主,有眼無珠,被人廢了修為,所有人都看不起我!我不甘心!
「大齊七星崛起,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我是整個大齊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能以築基身份成為黃金戰將的天才!便是鄔家家主也對我頗有誇讚!
「我的前途一片光明,我要出人頭地,只要有人攔著我的前程,別說一個女人,就是我老母,我送給你也不無不可!
「可是你憑什麼斷我前程!?你是飛鶴宗真人,修為高、會煉器就了不起麼!?」
男人的手加重的力道,死死地掐著手中的女子,他的表情猙獰可怖:
「別裝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大人物都是這樣,為了活下去,為了變強,無所不作其極!你要麼殺了我,我和這婊子一起死了,我認!」
「別,別別,算我求你,住手,你會掐死她的!」
公孫玉明表情焦急,甚至隱隱能看出幾分惶恐:
「放了她,我不殺你,我以前做錯了是我不好,我會跟鄔語彤說恢復你的職位,我在鄔家還是有幾分薄面的!」
「求我?你做錯了?稀罕,真是稀罕啊!」
男人顯然沒想到公孫玉明會說出這樣的話,嗤地一笑:
「莫非你還真的動了情?天大的笑話!堂堂飛鶴宗第六真人,高高在上的存在,竟也會動情!我以為你們都是斷情絕性之人,沒想到還出了個痴情種啊!」
「是,我是痴情種,求你,把她放了吧,她是無辜……」
嘭!
公孫玉明話還未說完,忽然後心一痛,一股大力自身後傳來,令他整個人都被砸趴在了地上。
「公孫長老,好大的威風。」
公孫玉明身後,被公孫玉明暗算的飛鶴宗外門長老衣服破破爛爛,一身黑灰,臉上、身上,全是細細碎碎的傷口,還有大片燒灼的痕跡。
他居高臨下地望著公孫玉明,眼神冷厲如刀。
「你找死!」
公孫玉明正要發怒,但那挾持著女子的男人又開口:
「不許動!你動彈一下,我就掐死她!」
與此同時,男人掐著女子的手上又加了幾分力道,令那女人翻著白眼,無力地掙紮起來。
「你……」
公孫玉明臉上的怒火頓時熄滅,換上了哀求的表情:
「求你……」
嘭!!!
那外門長老又是重重的一腳踩在公孫玉明的腳上,只聽「咔嚓」一聲,公孫玉明的腳似乎已是斷了。
「飛鶴宗真人,竟是一個痴情種子,哈哈哈哈哈,笑死人了!」
男人笑得前仰後合,微微鬆開掐著女子的手,指著公孫玉明對女子說道:
「你就為了這麼一個……蠢得要命的白痴,背叛我?你看看他那蠢樣子,修為再高又怎樣?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弱肉強食啊!後悔嗎?後悔也來不及了!你背叛了我,便是今日的結果!」
「……呸!」
女子拼盡全力朝男人臉上吐了一口唾沫,然而即便遭此屈辱,男人的臉上卻依舊張狂的笑著,那眼神望著女子滿是輕蔑。
他緩緩轉過頭去,認真地對身後一直默默站著的,身材瘦小、身上密布著蠻紋的瘦子說道:
「感謝你,唐上將,為我出了這口惡氣,從今往後,我就替你們賣命,我的一生所學,都奉獻給你們。」
「客氣。」
唐文廣默默地點了點頭:
「戰事緊急,在下先去參戰,也請你不要耽誤太多時間。」
「我知道。」
男人深吸了一口氣,望向那名飛鶴宗的外門長老:
「還請前輩出手,誅殺此獠!多年夙願,如今我終於……」
話未說完,一道不知從何處傳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大齊皇宮的傢伙聽著!你們的後勤已經完蛋了!你們的後勤已經完蛋了!!你們的後勤已經完蛋了!!!」
一連三次強調,將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當聽清了話中的意思,不少人的臉色都不由劇變,忍不住朝著南方望去,只見南方一處密林火光沖天,黑色的濃煙滾滾而起,直衝天際。
「這……怎會如此?」
男人與唐文廣心神巨震,大齊皇宮的戰部並不算強,全憑火器撐著底層的實力,若是大齊皇宮的後勤被毀,大齊皇宮的戰部便會陷入後勁不足的地步,對當前戰局的影響恐怕會……
還未等他們從這突發狀況中回過神來,男人手中的女子雙手突然猛地掙脫了男人的掌控,從懷中掏出了一柄匕首來。
男人心頭一驚,隨即很快便鎮定下來,他修為不高,但也絕不是一個毫無修為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拿著把匕首就能威脅到的,他一手掐著女的的脖子,另一手便準備格擋女人的匕首,
但在他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女人握著匕首,堅定地朝著心口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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