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詞身中劇毒不治而愈的消息不脛而走,
白狼一族大長老一脈的觀點「解毒為重」獲得了更多人的支持,
雖然青花詞聲稱她所中之毒是自己痊癒的,並不是因為服用了解藥的緣故,
但從青花詞之前吃了什麼、做了什麼,
或許可以從中分析解毒的方法。
大長老以此為憑依著重打擊族長「重在預防」的觀點,
並開口譏諷族長越老越糊塗了,若不是一直堅持先找出中毒的緣由,恐怕這支運輸隊早就已經完全解毒,
尤其是運輸隊中那個名為白哈哈的隊員因缺乏自理能力虛弱而死,
更是對族長一脈形成了有力壓迫。
雖然這並不能動搖族長一脈在白狼一族中的地位,但也算是在族長一脈的管理事跡中埋下了釘子,
積少成多,等族長完全失去了威信,大長老也就能順勢坐上族長的位置了。
族長和大長老兩方的勾心鬥角並沒有對青花詞產生影響,
雖然她這個運輸小隊隊長如今已然成了光杆司令,也是中毒事件的當事人之一,
但並沒有人太過為難她,只是問了她一些細節,便由她自由行動了。
青花詞走到滿是病患的屋子門口外,
回身望著屋中的隊友們,她臉色有些憂鬱。
按白開心的說法,他只有一份可以解這種毒的丹藥,所以她的這些隊員,恐怕已經進入了生命的倒計時。
她帶領的這個小隊出了問題,雖然主要原因不是出在她身上,
但應有的懲罰還是難免,
族中資源有限,
今後分配資源時,
由於她犯下的錯誤的緣故,
她那一脈的族人恐怕也會遭受她的牽連,甚至還有可能會禍及後代,
她今後恐怕也無法再任什麼重要的職缺,
只能靠她那一脈的族人將功補過,努力彌補。
而且,她已有婚約,
出了這種事,恐怕她在夫家的地位也會變得更卑微,受盡白眼。
但都是沒辦法的事。
「唉……」
她幽幽一嘆,
朝白狼一族的族地中走去。
身為一個運輸隊的小督查,
她帶領的隊員全部出了問題,她也就沒有什麼工作要做了,
只能回家等隊員恢復,
或者等隊員全死光,直接準備出嫁事宜。
在此之前,她打算去見一個人,感謝那人的救命之恩。
或者……
或者有那麼一絲可能,可以讓她堅定的取消她與未婚夫的婚約,
投入那個人的懷抱。
如果那個人也對她有意的話。
良久之後,青花詞出現在白開心的家門前。
她猶豫了良久,輕輕將房門敲響。
「哪位啊?等我一會。」
聽到房門中是那人熟悉的聲音,青花詞鬆了一口氣,如果房中還有別人,白開心卻不在的話,
她總歸有些尷尬。
片刻後,白開心的家門打開,
一陣食物的香氣撲面而來,
族長和大長老對她的問話持續了一整天的時間,
等她能離開屋子,自由安排時間時,已經一天沒吃飯了,
加上正在飯點,
這陣香氣著實有些勾人,令她暗暗吞了一下唾沫。
門打開後,門中出現了一個外貌斯文的妖,
見這斯文妖出現在眼前,青花詞便低下了頭:
「昨晚的藥……謝謝你。」
「小事而已,當不得謝的。」
白開心似乎愣了一下,
隨後輕輕一笑:
「你從那邊跑過來,大概還沒吃飯吧?
「來得也是巧了,我家的飯快做好了,
「一起吃個飯吧?
「這麼久不見,正好給你展示一下我的廚藝。」
他笑得一臉陽光,背在身後的手卻有些發酸。
任是誰,一盤子菜翻來覆去的熱了好幾遍,手都會發酸。
「一、一起吃飯?可、可是我……」
青花詞似乎還有些猶豫,但白開心卻已經自顧自的轉身,朝著家中走去。
青花詞看著白開心的背影,咬了咬下唇,
隨後做賊般朝四周望了一眼,
後小心翼翼地跟在白開心身後朝白開心的家中走了進去。
白開心家的廚房和餐廳不分離,
白開心拉開桌前的椅子,
朝青花詞笑了笑:
「你先坐這兒等會,馬上就好。」
「哦、哦……」
青花詞紅著臉坐在椅子上,規規矩矩地坐著,望著似乎要朝廚房去的白開心,
仿佛一個翹首以盼等飯吃的小孩。
「咦?」
正要朝鍋灶走去的白開心突然似發現了什麼般,
低下身,一隻手自然而然地握住了青花詞的香肩:
「你……你臉色有些不對。」
被突然捉住了肩膀的青花詞原本有些牴觸,
但片刻後,白開心說的「你臉色有些不對」,將她的警惕心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些關乎她自身的聯想。
「我、我臉色怎麼了?」
青花詞想到了一個令她有些害怕的可能:
「是不是那個毒,那個毒還沒完全清除,又要發作了?」
「你在說什麼啊。」
白開心卻鬆開她的肩膀後撤一步,哈哈一笑:
「我是說你可能是中毒的這幾天,身體有些虛弱,臉色又白又憔悴,都沒那麼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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