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多歲,在前前世絕對已經屬於高齡,能多活一天便賺一天的年紀。
不過在前世和今生,由於靈氣的存在,修士的壽命會更悠長些,像童姥這個年紀,正處於年富力強的階段——
當然,畢竟靈氣還沒有能神奇到能修複線粒體的程度,所以在童姥這個年紀身體開始走下坡路、顯老態也難以避免。
但還遠遠稱不上大限將至,按雲凡的想法,這條狗至少還要給他打個十年八年白工,才能給她一個解脫。
怎麼突然就大限將至了?
說起來,上一世童姥遠遁北蘆洲,以妖身加入了妖族陣營,成為妖族頭號大將,又跑回來與張元交了幾次手,將張元與人族戰部殺得丟盔棄甲,卻突然消失了蹤跡,音訊全無,
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所有人都在想童姥究竟去了何處?
如今再看,童姥的死因終於有了答案。
「七十多又怎樣,你以為保持年輕的體態不需要付出代價嗎?」
童姥笑嘻嘻地說道:
「想要年輕貌美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呢。」
頓了頓,望著雲凡欲言又止的表情,童姥又說道:
「你放心吧,我估計至少我還能活兩三年呢。」
「……」
雲凡鬆了一口氣:
「快死的時候跟我說一聲,我給你買一口質量還過得去的棺材。」
「那就不勞你費心啦。」
——————
白狼一族
議事廳
「我現在懷疑白開心有賊喊捉賊的嫌疑,所以準備帶他去運輸大隊的密室審訊,誰贊成、誰反對?」
白蓮巡視著一眾長老,冷聲喊道。
大長老派系的一方臉上不約而同的浮現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齊刷刷將目光望向族長,
此刻族長的表情已經漲成了豬肝色,難看之極:
「總督察,之前不是說好了,要對付那個舊妖皇派來的煉丹師奸細嗎?為什麼突然變卦,要抓我兒子去審訊?」
「舊妖皇派來的煉丹師?你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嗎?」
白蓮冷笑:
「那種水平的煉丹師,舊妖皇捨得派他來當臥底?」
「可是……」
族長本想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卻又被白蓮搶白:
「沒有可是,馬上把你兒子帶來,不然我就把懷疑你們勾結舊妖皇的事上報。」
白蓮不容置疑地喝道。
「我……白開心他……」
族長緊緊地咬著牙,豆大的冷汗從他額頭上流了下來,
看白蓮這個架勢,還未盤問就開始定罪,族長如何不知道她的意思?
這是要直接把白開心整死的意思啊!
他不是沒有別的兒子,但白開心對他來說,具有更重要的意義……
他緩緩抬起頭,一字一頓地說道:
「白開心是我與我摯愛之妖所生,斯人已去,僅給我留下了這個念想,總督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要我命可以,要他命不行,恕難從命!」
「你是要和白虎一族作對?」
白蓮皺了皺眉。
「我沒有要和白虎一族作對的意思,只是,要審訊,我要求和長老們陪審。」
族長咬牙說道:
「而且,不能上刑……」
「不能上刑還審什麼訊?族長你是老糊塗了吧?」
說這話的,卻是一直在一旁看好戲的大長老,此時又看到有機可乘,便抓準時機補了一刀,對白蓮說道:
「總督察,他舔舐情深,可以理解的嘛,但是公事公辦,他兒子,還是必須要審,不如這樣,他下不了手,我去將他兒子抓來,然後我盡全力將族長攔下,總督察就放心審訊,只求總督察能第一時間公布白開心的罪行,堵住這無能族長的口!」
一邊說著,一邊揮手朝一旁的妖示意:
「去,把白開心那小子抓來。」
「你敢!」
族長拍案而起,怒指著大長老:
「別的事我都可以忍讓,唯獨這事,大長老,你在逼我!」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莫非你兒子真就是那個賊喊捉賊的妖,不然你為什麼這麼激動?你心虛了麼?」
大長老也站起身來,不甘示弱。
「豈有此理,你不要欺人太甚!」
族長氣勢勃然而出,靈力鼓盪間,他的衣擺、袖子獵獵作響,整個妖宛若一頭髮怒的雄獅,
族長身後跟隨的長老們也齊齊鼓盪起了靈力,各自分散四方,有序站位,隱隱排成了一個戰陣的雛形。
「唬人誰不會?你以為就你背後有妖麼?」
大長老衣袖一擺,不甘示弱的鼓盪起靈氣,同時在他衣袖擺動的剎那,他身後的一眾妖族就已然擺好了陣型,
此刻雙方氣勢對沖,就仿佛兩軍對陣,肆虐的靈氣狂暴地朝著四周席捲,令人望之生畏。
「你們……是在無視我麼?」
白蓮突然上前一步,
那龐大、宛若城牆般的體型,裹挾著她於軍中殺進殺出的氣勢,此刻雖然她背後沒有一隻妖,但她光是自身散發的氣勢,都隱隱有將大長老、族長兩撥人散發的氣勢給蓋住的趨勢,令雙方不由頓住了手中的動作,
然而,儘管前有大長老的人馬,後有白蓮那駭人的氣勢,族長卻依然不願退,他緊咬著牙,雙目布滿了血絲,聲音嘶啞:
「我兒子,我不容許任何人……」
「大長老,不好啦!」
突然,那先前被大長老驅使去將白開心捉來的妖卻踉蹌著跑了過來:
「族長之子白開心……死了!」
——————
自從得到青花詞的心後,白開心對青花詞的觀感越發有些膩味。
(如果女妖都是如此輕易就能得到,我還有什麼必要一直綁死在這個女妖的身上?
(我是族長之子,我應該擁有更多、更好的女妖,才能把我優良的基因傳下去……
(青花詞,也就因為是青梅竹馬的緣故能多加幾分,但仔細想想,她年紀又大,也沒什麼特別的優點,身材也一般,又不懂得給我留私人空間,哼……
(藏書閣的那個女妖是真不錯,身材也好,性格也好,尤其是在床上的熱情,實在太令人銷魂了,和她對比起來,青花詞簡直又蠢又笨,還不開竅!
一邊在床上大爺似的等青花詞給自己熬藥,白開心一邊在心裡尋思著下一步該尋找哪一個女妖作為自己的目標,順便悄悄對即將被用莫須有的罪名抓起來的雲凡在心裡默哀三秒。
雲凡所說的,那毒會傳染的事,不曾想居然是真的,更倒霉的是,白開心也中了毒,
此刻便已經開始感覺虛弱乏力,床都起不來了,
好在雲凡給白狼一族煉製的解藥還有許多,以備不時之需,這會白開心就是等青花詞給自己熬藥,等毒性解了,他就可以繼續去過他的瀟灑妖生。
沒過多久,便看到青花詞便捧著一碗藥湯走了過來:
「開心哥哥,你的湯,我吹涼了……」
「哦,好,放在這就行。」
白開心點了點頭,語氣似有些不耐煩。
「你已經好長時間沒有陪我了……」
青花詞委屈地蹲在白開心身邊,有些哀怨地說道:
「這些日子,你都在幹什麼呀?」
「沒幹什麼。」
白開心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將青花詞送來的藥湯一飲而盡,抹了抹嘴,說道:
「我的事你別管,我有空的時候自然會找你,沒空你就乖乖等著,懂嗎?」
「……哦。」
青花詞垂下頭,似有些難過。
「我也真是倒霉,怎麼中毒的偏偏是我……不過是晚喝了一天那個預防中毒的藥!」
白開心嘟囔著:
「還好有解藥……」
不過想到那天晚上,那賣豆腐的少婦身上銷魂的滋味,他又覺得,即便是中毒也值了。
躺在床上,正幻想著將十三長老的千金壓在身下肆意索取的白開心突然臉色一變,喝了藥之後,他並沒有感覺到藥效的緩解,反而一種極度的虛弱,正朝他襲來。
他茫然了一瞬,突然驚恐地朝青花詞望去,
卻看到青花詞正握著一柄鋒銳的長刀,正深情地望著他。
「這樣,你就可以永遠和我在一起了吧?」
青花詞那張秀氣的俏臉上,綻開了一張如盛開的秋月花般絢爛的容顏,這一刻的她,有著說不出的美麗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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