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越階殺敵的劍法?
「這不是扯犢子麼?」
雲凡一臉的莫名其妙。
劍法有好壞之分,
但這個好壞的區分差別很大,
有些劍法對功法的補益高,
便算得上上乘劍法;
有些劍法修行進境慢但威力不俗,
便算得上中乘劍法;
威力一般修行進境又慢的,
便是大眾劍法。
能越階殺敵的劍法,
一般需求條件苛刻,
修行進境也不會太快,
頂了天也就能算得上中乘劍法,
這種東西能讓莊龍讚不絕口?
還絕妙無比?
是自己記錯了,
還是莊龍瘋了?
他朝公孫玉明揮了揮手,
說道:
「行,
「讓我見識見識,
「這什麼『絕妙無比』的劍法,
「有什麼特殊之處。」
「請國師看好了!」
公孫玉明微微一笑,
拍了拍手,
只見一身寬大紅袍的紅楓緩緩從門外進來,
手中持著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
走到客廳正中央,
神情嚴肅,
朝雲凡行了一禮。
「這位怎麼稱呼?」
雲凡望著這個有些面生的傢伙,
疑惑地問道。
也不怪雲凡對飛鶴宗弟子不熟悉,
畢竟他常年在青雲峰與永州之間來往,
飛鶴宗事務能避就避,
這飛鶴宗幾百號人,
實在記不全。
「這位是紅楓執事。」
公孫玉明笑著說道。
「哦,好。」
雲凡禮貌地點了點頭,
實在記不得這個紅楓是何許人也,
便開口道:
「開始吧。」
公孫玉明暗暗一笑,
朝紅楓做了個「可以開始」的手勢。
隨後,
便見紅楓緩緩移步、抬手,
臂展輕舒,
一掌向後,
一劍向前,
又挽了個劍花,
緩緩回劍,
東一劍、西一劍,
一龔紅袍被身子帶得陀螺般轉來轉去;
一整套動作下來,
鬆軟沉穩,
又行雲流水,
時而剛勁有力,
時而虎步生風,
形如捉兔之鶻,神如捕鼠之貓。
只是這一整套劍法氣勢是足了,
但云凡卻是看得一頭霧水,
滿臉的莫名其妙。
「公孫長老,
「這劍法怎麼……」
雲凡一臉納悶的轉過頭去,
望著公孫玉明那神情自若的神情,
皺著眉頭:
「這劍法怎麼……」
「如何?」
公孫玉明微眯著眼,
陡然間心跳加速,
嘴角勾起了一個微不可查的、奸計得逞般的弧度:
「此劍法,
「國師覺得如何?」
此劍法當然不如何。
事實上,
這劍法就是公孫玉明現編的,
連大眾劍法都不如的垃圾劍法。
不,
甚至連劍法都稱不上,
充其量只能算一套觀賞價值不錯的舞蹈。
稱這劍法為「絕妙的劍法」,
簡直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而雲凡那微皺著眉頭的不滿神情,
也正中公孫玉明下懷。
「此劍法……」
雲凡一字一頓,緩緩開口。
公孫玉明不由提起了一口氣,
白牙微呲,
臉上已經醞釀好了變臉的準備。
「此劍法,
「怎麼如此合我心意!」
出乎公孫玉明預料,
雲近南竟沒有對這劍法有一絲一毫的不屑,
反而竟一臉嘉許,
甚至雙眼放光,
手掌輕拍,
鼓起掌來!
「呃……」
臉上蓄勢待發的「悲憤交加」表情被生生憋了回去,
公孫玉明臉色有些難看,
額頭青筋猛跳:
「國師這、這話是何意?」
「公孫長老有所不知,
「我雲近南本一介草莽,
「一生放浪不羈愛自由,
「成為大齊國師,
「實乃因緣巧合、陰差陽錯之事,
「非我本意!」
雲凡長長一嘆:
「我本不想為職務所累,
「不過事已至此,
「已如水到渠成,
「既然已就任大齊國師之職務,
「自然要為這泱泱大國,
「自然要為這云云百姓出一份力!
「但是這大齊啊,
「國力羸弱,
「很多凡人,
「或限於資質,
「或限於資源,
「無法修行,
「出行被妖魔野獸威脅,
「只能依靠修士庇護——
「修士有限,
「又能庇護幾何呢?」
他伸出手來,
指著在大廳舞劍的紅楓,
滿臉的讚嘆神情:
「看這少年的劍法,
「對資質的要求顯然不高,
「對資源的需求應該也不大,
「正是適合在大齊百姓中普及開來,
「讓每一位大齊子民都能強身健體,
「遇到妖邪,
「至少能增大幾分逃生幾率,
「此劍法功德無量!
「公孫長老,
「在下有一請求,
「請將此劍法傳授與我,
「為我大齊百姓謀福,
「我必令大齊百姓感恩您的功德,
「千百世傳頌你的名字!」
「……」
公孫長老一臉僵硬的開口:
「我覺得吧……」
「我不要你覺得,
「我要我覺得,
「莫非貴宗連這一套劍法都不捨得贈予給我麼?」
雲凡皺眉,拂袖:
「若實在不願,
「此事作罷,
「我也不會為難你。」
「願、願的!」
公孫玉明哭笑不得,
心底暗罵一聲。
良久之後,
宴席散,
雲凡大搖大擺離去,
獨留公孫玉明於一片杯盤狼藉間,
一臉惆悵。
「師叔,我這劍還需舞麼?」
紅楓立於宴席前問道。
「不必了,
「好生修煉,
「將這半年落下的進度補回來。」
公孫玉明揮了揮手,
待紅楓離去後,
轉回頭去,
望著雲凡離去的方向,
眉頭擰成了一塊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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