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子我陪你去!」
謝立挺立馬說道。
保護聖子,是他的責任。
「我一個人去!」
奈何,虛荒公子立刻拒絕,現在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他決定,自己一個人走走,放鬆放鬆心神。
順便看看長安師弟還有沒有醉八仙,那種烈性和醇厚,甚是想念。
「聖子~~~」謝立挺不樂意了。
靈虛道長笑道:「哎~讓年輕人自己走走,道友放心,在我九陽宗內,不會有人把聖子怎麼樣的,而且這裡是矮峰,是我靈虛道長的地盤!」
「來來來,道友,我這裡有酒,私藏貨,絕對比你剛剛在大殿喝的要夠勁!」
靈虛道長拉著謝立挺嘿嘿笑道。
他是嗜酒之人,自己的小金庫里,還有一些醉八仙,謝立挺也是一個貪杯的老道,兩人剛剛相談甚歡,多喝了兩杯!
「好吧,聖子也是大人了,我相信靈虛道友,走走走,喝酒去!長壽師侄,一起,別管他!」
看著獨自離開的虛荒公子,謝立挺心裡有些難過,拉著兩人往屋裡走……
「哈哈,這就對了嘛!」
三人走近全新的石屋,很快,開始推杯換盞起來。
矮峰上。
望著有些警惕地看著自己的一群黑山羊,虛荒是迷糊的。
以往的時候,小動物大動物們,看到自己都親熱得不得了!
這裡的羊是怎麼回事?
不僅不過來跟自己玩,還特麼像防壞人一樣防著自己?
怪事!
帶著疑問,虛荒繼續走!
不料。
下一刻。
他感覺天地一陣轉換,又回到了剛剛下山的地方。
嗯?
頓時間虛荒就懵了,什麼情況?
還特麼有陣法攔著?
「好啊,居然還設置了陣法,好歹我也是天才級陣法師,一身陣法造詣已過六級,堪稱宗師,這點小小的陣法還能難倒我?」
看到這一幕,虛荒就笑了,臉上不禁露出一絲輕蔑之色。
大荒門,最不缺的就是陣法宗師。
宗門護宗大陣,在整個東荒排名也是數一數二的。
而他本人,經過七八個陣法宗師的培養,造詣也是頗高,頓時間就來了興趣。
想要破一破這陣法!
擼起袖子就是干!
心神散發出去,開始尋找陣紋陣眼。
……
不久之後,虛荒公子睜開眼,臉上浮現自信的笑容,淡淡道:「小小迷蹤陣,也能難道我堂堂聖體?簡直就是笑話!」
下一刻,他一步跨出,腳上亮起一道道陣紋之力。
唰!
不料才走三步,又回到了下山路上……
「怎麼回事?不應該啊!」
虛荒有點懵,剛剛,他的確是查探到了陣眼的蹤跡,也尋找到了這迷蹤陣大部分陣紋,只是,為何會發生這種倒退而回的事?什麼鬼?
「再來!」
搖搖頭,虛荒跟這陣法剛上了,心神繼續捕捉那一絲道不明,說不清的陣法痕跡。
良久之後,他再一步跨出,接著第二步,第三步,剎那間,身子如鬼魅前行,抵達剛剛到過的極限位置,距離一群黑山羊很近了!
「小小五級陣法,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搖搖頭,虛荒感覺這陣法雖然詭異了一些,和自己所學的迷蹤陣有一些偏差,但還是太弱了,輕輕鬆鬆破之!
於是他笑著,帶著自信的神采,再次跨出一步,準備去測試靈碑前看看。
不料。
一步下去,陣紋激盪,眼前一晃,又回到了下山的半路上。
「什麼情況?陣中陣?」
看到這一幕,虛荒懵了,剛剛才說不值一提的話,結果又回到了原地……
感覺這臉……打的有點響。
朝四周望了望,確定沒人看到,虛荒臉上浮現一股狠勁。
「陣中陣我也是學過的,當年成績在大荒門也是第一,比聖女強一大截,我還不信在我的強項里,同齡人能超越我!」
虛荒公子口中自語。
再次心神分散開來,摸索陳長安的迷蹤陣。
……
接下來,虛荒公子的身影不斷前進後退,左右晃動,一會兒出現在測試靈碑前,一會又出現在半山腰上……
如此反覆,反覆,一直反覆……
兩個時辰後。
虛荒雙眼無神,聖體挺立,木訥地望著前方一片石屋,口中喃喃自語:
「這陣法明明才五級,怎麼那麼難,陣中有陣,一陣套一陣,陣陣相扣,長安師弟,你布下這陣法,到底是無聊還是神經病?」
此刻,他站在一群黑山羊中間。
腳下踩著一坨羊粑粑。
感覺這個世界太荒繆!
現在,黑山羊對他不再戒備了,很親昵,他的這個疑惑解開了。
甚至有一隻公羊在啃他的衣角,當草吃。
屋裡。
知曦忍著笑,有些疑惑地對畫符的陳長安道:「師兄,咱們這樣是不是過了,來者是客,差不多就行了吧!」
陳長安畫好一張悟道符道:
「沒事,大荒聖體是愛面子的人,你不說,我不說,他自己肯定不會把這糗事抖出去的,相信師哥,他絕對不會說!」
知曦道:「可是,咱們這待客之道跟宗門有點相悖啊,師父師兄知道了倒是不要緊,要是其他人看到也不好啊!」
陳長安繼續道:「無妨無妨,師兄剛剛啟動了矮峰三位一體防禦陣,就是道老過來也得掂量掂量,不可能有其他人看到!」
「嘶~~~」
頓時知曦倒吸一口涼氣。
師兄這苟性子,說不可能看到,那就是百分百不可能被人看到。
只是,這樣對付一個客人,是不是有點狠了?!
陳長安看了知曦一眼,笑道:「師妹,你覺得虛荒公子來九陽宗到底幹嘛的?」
「我不知道!」
知曦一臉迷糊地搖搖頭,可憐巴巴地的道。
「嘿嘿……」
陳長安笑道:「虛荒公子是來九陽宗歷練的,既然是歷練,沒點難度怎麼行?」
師兄我是當好人,想通過陣法一道,告訴這虛荒小哥,外面的世界很兇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莫要覺得自己是聖體就無敵,就無所不能;
頂著一張俊美的臉在外面瞎遊蕩,是很危險的,沒有點真本事,就是有護道人,也要栽跟頭!」
「哦,師兄我懂了,那我不管了!」
知曦點點頭,開始收拾符籙。
「嗯!」
陳長安點頭,負手而立,看向外面。
為了讓這虛荒公子把態度端正起來。
他不得已把陣法一道的底牌露出了一半。
沒辦法,一方面要顧忌虛荒的臉面,就不能讓其他人看見。
二又要讓其深刻認識到這世界的兇險,避免出了九陽宗最壞的事情發生。
不得已露底牌而為之。
也是很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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