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弧場域增強的直接後果,就是雷霆之力,瘋狂地捶打他的本體仙嬰,好幾次,他的本體仙嬰都險些散去。
危急關頭,都是妖體仙嬰撲出,直接將本體仙嬰擁入。
宛若度氣一般,如是折騰著,才吊著本體仙嬰一口氣在。
時間機械仿佛生了鏽,每一息都過得像永生那般漫長,許易痛苦得本我都快消失了。
終於,又是一個日落日升,許易已經沒有了痛苦的感覺,他的意識都模糊了,只剩了妖體雷嬰,不停地救護著本體仙嬰。
五大帝君也徹底疲乏了,縱是車輪接力,熬到此刻,也差不多接近極限了。
最讓眾人憂心的是,楚江帝君的頻頻示警,那兜天隱神大陣在楚江帝君的烏鴉嘴下,已然搖搖欲墜了。
終於,一陣風吹來,漫天陣牌化作齏粉,隨風吹散。
五大帝君同時一顫,楚江帝君當先祭出了那把青色油紙傘,其他幾位帝君也自祭出法器護體。
幾乎就在幾位帝君才祭出法器護住周身的剎那,一道金色的光鞭,似乎從九天之上垂下,直直朝五大帝君所在的方向打來。
「該死!」
楚江帝君怒喝一聲,便要朝他的地下**遁走。豈料,那金色光鞭率先奔他來了。
噗拉一下,楚江帝君頭頂上的青色油紙傘亂光狂冒,轟的一下,燒出撲天大火,刷的一下,那金色長鞭便將楚江帝君捲住。
秦廣帝君悽厲的慘叫著,衰朽的身軀好似一張揉皺了的紙。劇烈地掙扎著,瞬間,便昏死過去。
那金鞭捲住了秦廣帝君兀自不歇,再度朝最近的食野帝君捲去,食野帝君那琉璃小貓的身軀飈若電光,轉瞬已遁出百里,但還是被金色光鞭擊碎護體法器,捲住了,和楚江帝君在金鞭上串成了串。
五大帝君何等修為,遁速如光如電,然則,就是這樣,在那金色光鞭的攻擊下,依次中招。
眨眼便剩了秦廣帝君一人,花容失色,顫慄不已,竟動彈不得。
「往我這邊來!」
卻聽一聲高呼,絕望的秦廣帝君想也不想,便迎著那聲音去了。
金色光鞭輕而易舉地擊碎了秦廣帝君護體的一朵七彩寶蓮花,嗖地一下卷中了秦廣帝君,秦廣帝君痛呼一聲,招搖的素手卻被一隻溫暖的大手抓住,她清目圓睜看清了那人的面孔,竟是許易,緊接著,她昏死了過去。
便在這時,許易身後現出一道光門,許易拉扯著秦廣帝君躍入光門內,連帶著一串人被扯了進來。
眾人才被扯入,那詭異的金色光鞭便鬆開了,緊接著,整個四色印澄澈空間,發出了劇烈的搖晃。
轟地一聲,澄澈空間的那座紫色山峰,發出一陣劇烈搖晃,金色長鞭近被截斷了。
隨即,澄澈空間的分解能力開始顯現,霎時,五大帝君的從星空戒到衣物,都開始分解。
許易趕忙打出雲鶴清氣,裹住眾人,才勉強保住眾人的衣物,詭異的是,那道金色光鞭在這澄澈空間中,竟絲毫沒有被分解的跡象。
許易不憂反喜,這金色光鞭非同小可,如果他沒猜測的話,天桓星域上千年來,所有帝君級修士畏之如虎的天發殺機,應該就是這玩意兒了。
四色印罕有不能分解的寶貝,這玩意兒即不能分解,自然就是好寶貝。
不過,這個檔口,卻不是研究寶貝的時候,眼前這五個人,他得想辦法讓他們多睡一會兒。
因為,他不可能一直待在這四色印空間,更不能將這五大帝君帶出四色印空間,倘若那天發殺機再至,他未必還能再救這五人。
既不能帶出去,那就只能將這五人留在這四色印空間中,而要將他們留在這四色印空間,就只能讓他們昏睡,畢竟,這四色印空間的秘密,他可不願意讓外人見到。
不得已,許易從星空戒中取出一枚丹瓶,從丹瓶中倒出五顆黑色丹丸,分明塞入五人口中。
這些黑色丹丸喚作石丹,服之,半月之內,任你是天仙也得沉沉昏睡,人事不省,這玩意兒,是他從御風子的遺物中,找到的為數不多的幾瓶丹藥之一,從來沒想過有用到的時候,現在倒是救了急。
餵完藥後,許易激髮禁制,跌出了四色印空間。荒魅當即如扔盪手山芋一般,將四色印空間拋了過來,怒聲道,「握草,你自己沒看見,適才整個世界都在抖,天上的太陽都在抖動,你到底把什麼東西拽進了四色印空間,老子真怕此界空間就此坍塌了。」
許易沒見到荒魅所說的異變,整個世界還是一如往昔,當下,他開始審視自己的靈台,兩大雷嬰並列,那本體雷嬰竟比妖體雷嬰還要健壯出一圈。
「如何,那幾個都沒事兒吧?照我說,你也是管得太多,天降殺機,是他們的劫數,你何必多此一舉。」荒魅不屑說道。
許易道,「舉手之勞,何必見死不救,老荒,你我之間的看法異同,無關對錯,不過是本心不同,不辯了,累得夠嗆,老子得睡一覺,五天後,記得叫醒老子。」
說著,他便倒在地上,睡了過去,不多時,傳來呼呼聲。
荒魅撇了撇嘴,暗罵一聲「糙貨」,也躺倒下來。
殊不知,就在許易四色印將金色光鞭拉扯入四色印空間之際,天桓星域內,異象迭起,不知驚動了多少大能,敕神台內更是翻江倒海,那座紫煉鎮魂碑更是脫離了地表,凌空懸浮起來,敕神台上空的那根斷指更是一點點掙脫著亂力的束縛。
琅嬛山,無量福地,瑞鴨掌中的三枚古樸金錢才落在桌上,他便哇地噴出一口血來,卻是滿面的興奮,喃喃語道,「我還以為課算錯了,卻沒想到機緣牽引到底還落在了那小子身上,快哉快哉……」
整個天桓星域因為這突然而生的劇變,鬧得雞飛狗跳,無處安寧,許易卻躺在這蒼雲峰上,睡得踏踏實實。
一晃五日,荒魅叫醒了他,許易往腹中灌了兩大桶山泉水,精神一震,仰望天空,觀察天象,卻見耿耿青天,毫無異變。
忽的,他一拍大腿,怎地能在此地眺望,這不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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