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甲接道,「但真意強者,是不可能打得過服用了願珠的強者的,比如四位隊官,雖未進脫凡境,但服用了願珠,元嬰越發感悟天地之意,嬰元也會異變,真意神通的本質也是嬰元,一個變異,一個不變,後者如何能敵?我這麼類比,你總能明白吧?」
旭日法王點頭道,「勉強明白。 小 說 . 只是不知咱們這舟上,除了四位隊官,可還有什麼強者?」
李甲忽的鼻息加重,不耐煩地揮揮手,「問重點問重點,老問這些不咸不淡的做什麼。」
說話間,口齒已經有些不清了。
旭日法王又道,「好好,我換個問題,不知咱們到了西洲後,又會去哪裡?」
李甲眼皮已經朦朧,「每,每次去的地,地方,都不一,一樣,呼,呼……」
忽的,他竟趴在桌上沉沉睡了過去。
旭日法王看著許易道,「這可如何是好,要不要叫醒了,繼續問?」
宣冷艷道,「只怕太刻意,漏了馬腳。」
許易看著熊北冥道,「老熊以為如何?」
熊北冥嘆息一聲,道,「還真是為難他了?」
寧無缺驚疑道,「這是何意?為難他什麼?」
眾人皆茫然不解,許易看著熊北冥道,「老熊怎麼發現的?」
熊北冥道,「此人大智若愚,但到底膽氣不足,剛進來時,或許是真的,但到後面,雙目只死死盯著旭日兄,視線根本不往我等臉上落,分明生怕配合得我等不好。」
宣冷艷訝道,「你是說,他看出我們有鬼了?」
她兀自不敢相信,眼前這個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醉鬼,有如此城府。
許易拍拍李甲的肩膀,「老兄不必裝了,你現在的血液流速比剛才更快了,其實,你掩飾得挺好,也配合得挺辛苦,生恐被我等發覺,來個殺人滅口。其實,不管你發覺不發覺,我都會當發覺來處理,所以,你不必裝了。」
最後這句話出來,趴著呼呼大睡的李甲,忽的,直起了身子,寧無缺和金屍老曹同時動了,一左一右夾住了李甲。
李甲目光清澈,哪裡還有半分醉意,面色平靜,絲毫不見許易說的緊張,寒聲道,「列位知道混入西洲,被發現後,會遭受怎樣的刑罰麼,我相信諸位便是窮極想像,也決計想不出。」
許易微笑道,「未必,我們可以模擬一把,請李兄先行感受。」
說著,他掰開李甲的嘴巴,將一枚源印珠送了進去,隨即,催動了禁法。
緊接著,李甲便瘋狂扭動起了身子,偏偏被金屍老曹和寧無缺死死控住,動彈不得,連嘴巴都被掰開著,巨大的痛苦,讓他滿面青筋狂暴。
宣冷艷不忍觀看,閉上了眼睛,今日陡見許易如此城府,心機,手段,她才終於弄明白為何這個在自己手下沒多少反抗之力的傢伙,在外面,竟會有夷陵老魔這等恐怖的凶名。
不過短短十息,李甲整個身子便因過度脫水,生生縮小了一圈。
旭日法王只看得遍體生寒,牙齒咯咯打顫,他便是死了,也絕不願受這等苦楚。
白集子也看得面色發白,只有體驗過了,才知道那是一種何等的人間「極樂」。
許易含笑盯著李甲道,「如何,這等痛苦,可在你豐富的想像能力之中?」
「你,你殺了我吧。」
李甲沙啞著聲音,鼓足全身力氣說道。
許易使個眼色,白集子趕忙往李甲口中塞入一枚丹藥,頓時,李甲的氣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恢復著。
「效果不錯,金丹會名不虛傳。」
熊北冥贊道。
適才給李甲服下的,正是回元丹,金丹會新晉發布的那批丹藥,撿用得著的,許易讓白集子採購了不少。
李甲瞪著許易,朗聲道,「我乃堂堂上洲之人,豈能和你們這群卑賤之人媾和。」
許易笑道,「看來李兄的想像力足夠好,記性卻太差,不如再複習一遍。」
「不!」
李甲悽厲地喊道。
許易充耳不聞,他對這種還能梗著脖子犟嘴的,從來都要反覆蹂躪,必須心服嘴也服。
十三息後,李甲已經昏死過去數次,兩枚回元丹塞入,李甲又恢復了過來。
許易笑道,「李兄,這回記憶力可恢復了?」
「恢復了,恢復了,別,千萬別,你殺了我都行,千萬別……」
李甲沒口子喊道,如連珠炮一般。
旭日法王心有戚戚,暗暗發誓,便是神仙來了,這等痛苦下,也絕對熬不過去的。
「不勉強吧?李兄。」
許易道,「要不再幫李兄擴張一下想像力。」
「求你了,我招,什麼都招!」
李甲淚流滿面。
許易道,「如此才好,我希望下次開口,李兄最好不要讓我再多廢口舌,問一答十,才是最好。」
當下,便換了許易來盤問,李甲吃足了苦頭,自然不敢再玩心眼,當下恨不能有一說十。
「……這艘飛舟是運送珍貴資源的,自然是去祖廷的,到了祖廷,卸下了資源,我們就自然就回卒營了,等下次出任務會再啟用……前途?混到卒營的,又有誰想過前途?不過混吃等死罷了……」
「……祖廷?整個西賀牛洲分作兩大陣營,祖廷和教宗,祖廷是妖族為主,雜以人族,教宗則是純粹的人族,雙方爭奪不知多少年了,反正教宗的人不開化,連很多他們的人都叛逃到我祖廷的世界了,這個以後你們會知道……」
「……舟上除了四位隊官,還有一位邵統領,脫凡一層修為,還有一位廟師,很是神秘,那些天衰修士,都是被廟師使了手段,才弄成這般模樣,萬萬惹不得……其實你們不必盲動,等到了時間,熬到了兵營,你們悄悄離開便是。」
許易正聽得用心,忽的,門外傳來敲門聲。
許易使個眼色,金屍老曹和寧無缺放開了李甲,熊北冥上前打開了休息室的大門,卻是一名小卒來給宣冷艷傳訊,說是劉隊官有要事找她,要她速去。
傳完信,那小卒便去了,眾人皆朝宣冷艷看去,宣冷艷滿面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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