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說了,我們這幫人都拍這種類型片習慣了,一時半會兒讓我們改也難。」
陸行川賊頭疼。
「行吧,那我現在有個活,你們接不接?」
「那肯定接啊!」陳鯛雙眼一亮,「啥活您吩咐!反正只要是打鬼子,咱這裡什麼套路都有!」
「不打鬼子,謝謝。」
陸行川嘆了口氣,「我直說了吧,我得罪人了,人家要打壓我,接我這活的話可不一定能好。你們可能在這圈子裡都混不下去了。」
陳鯛笑了,他的笑容里寫滿了故事,「難道我們還能更差?說白了,混口飯吃,大不了轉行唄,有什麼了不起的。
「再說就我們本來就進不了所謂的圈子。」
他雖然說的灑脫,但陸行川還是看出他話里的不甘心。
果然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行。」陸行川點點頭,「那我直說了,我要拍電影,有劇本有分鏡,我親自當總導演跟製片人,投資四百五十萬,你們敢不敢接?」
陳鯛吐了個煙圈兒,「只要錢到位,全給他干碎!我們肯定無所謂!」
得,又一個小明星想自己當導演微操一番。
不過他們本來乾的就是這種活,倒也輕車熟路。
而且居然有分鏡?
對他們接的活來說,倒還挺少見。
畢竟沒人脈到會找他們拍戲的......肯定也是野路子。
那群野路子導演也沒幾個會做分鏡的。
反正拿錢辦事唄。
打工人打工魂!跟誰拍不是拍啊。
對他們來說,最艱難的不是拍了爛劇,而是不開工。
不開工就沒錢,沒錢大家飯都沒得吃。
「行,那先留個聯繫方式。」陸行川掏出電話跟他換了下電話號碼,「一個月......不,半個月。你給我留半個月時間,半個月之後我會再來找你。
「半個月之內我沒來,那你們該接活接活。」
他拉過一邊的白淺夢,「有她做擔保,你們不信我也能信她吧?」
白淺夢撇撇嘴,聲音清冷,「我不擔保,除非.......阿川你明白的。」
在外人面前,她還是那個高冷酷girl.
不過陸行川明白她的意思。
「對,白淺夢也會在片裡出演一個角色。」
「我要演女主角。」
「嗯......女主角。」
這句話是陸行川咬著後槽牙蹦出來的。
沒辦法,她給的實在太多了。
唉......這還拍個屁的《羅馬假日》,劇本看來有的改咯。
正好。
反正都是嘗試卡bug,那順便還能再嘗試另一個bug.
現在陸行川準備卡的bug是年代久遠電影時期的票房成本跟現在的購買力差距之間的bug.
還有白淺夢花錢會不會算進電影成本的bug.
正好,還可以嘗試一下改劇本的話是不是還會按照原版電影的成本、票房來計算。
然後還有一個bug.
比如陸行川用公司的錢買車買衣服,然後說是道具服......
反正系統已經滾蛋,就算自己卡了bug它也沒辦法打補丁。
嗯,值得一試。
其實都不用說白淺夢,陳鯛就已經信了。
如果再加上白淺夢,那他就更相信了。
人家大小也是個名人,還能誆他?
圖啥?
又不用他出錢。
「行,那我就等陸......導的消息了。」
他頓了一下,乾脆直接用「陸導」來稱呼陸行川。
陸行川微微一愣,接著露出矜持笑容跟他握了握手。
陸導......這個稱呼在新世界倒是經常聽到。
在這邊......還是第一次呢。
「那麼,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
「哼~哼~哼~哼~~」
回京城的飛機上,白淺夢一直哼著無名小調。
陸行川一聽就聽出來這姑娘在哼的是之前《新歌最強音》進決賽的歌曲《左手指月》。
看來這姑娘心情不錯。
「什麼事兒這麼高興?」
「因為電影有希望了呀!」
「我的電影你興奮什麼。」
「我是女主角呀~而且好多事情都要靠我才能辦成呢~」
這才是讓她快樂的地方。
果然,阿川沒她不行!
看著這憨憨開心的跟柴犬似的模樣,陸行川心情也好了不少。
「確實,如果沒你的話,我這事兒也辦不成。夢夢,謝謝你。」
如果沒白淺夢非要舉那個手,那陸行川也碰不到陳鯛,那這次橫店之旅八成要一無所獲。
「哎呀!咱倆好哥們之間就別這麼客氣啦!」
白淺夢開心地拍著陸行川肩膀。
很明顯,她心裡快美死了都。
陸行川搖搖頭,戴上眼罩閉目休息。
今天還要接著去那公園蹲守呢。
他可真是勞碌命啊。
每次打算躺平的時候,他腦海中就會出現爸媽的身影,還有剛回來那天在樓梯那裡聽到的父母的談話。
正思考著的時候,他感覺到肩膀一沉,一抹淡雅香氣縈繞鼻尖。
是護髮素跟沐浴露的淡香。
同時響起的,還有耳畔變得悠長的輕柔呼吸。
陸行川依舊戴著眼罩。
不過他極為輕柔的調整了下坐姿,好讓枕著他肩膀的女孩兒睡得舒服些。
最起碼......睡醒之後不要落枕。
不知過了幾個小時,飛機就要降落了。
伴隨著飛機的顛簸,白淺夢睜開迷濛睡眼。
她先是發呆幾秒,然後回頭愣愣看著陸行川戴著眼罩的側臉。
然後視線下移,看到了陸行川衣服肩膀上的褶皺。
那是被人壓過的痕跡。
過了大概五秒鐘,她刷的一下臉就紅了。
甚至一直紅到了耳根。
趕忙抬起胳膊擦擦嘴角。
嗯,睡著之後沒留口水。
「阿川?」
她輕聲試探。
陸行川依舊戴著眼罩一言不發。
白淺夢長舒一口氣。
看來阿川還沒醒嘛。
不過她卻沒看到陸行川聽到她試探之後微微上揚的嘴角。
下了飛機,倆人就跟沒事兒人一樣繼續嘻嘻哈哈。
陸行川送白淺夢到了學校門口,然後火速打車前往那座公園。
今天運氣不錯,在湖邊他又看到了那個姑娘。
不過她今天沒穿白裙,而是穿著陳舊的高中校服。
就那種深藍跟白色相間的類似運動服的秋冬季校服。
聽到她吊完嗓子之後又唱起了戲,陸行川醞釀了一下自己的演技還有腦海中的各派戲曲演唱技巧,然後......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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