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砸著腦袋:「頭疼,不要跟我說話,我是頭疼!」
秦東籬緊張把我抱在懷裡:「蕭助理,回醫院!」
「不要去醫院!」我拉著秦東籬的手:「送我去俞安安哪!前面拐彎處!」
「好好」秦東籬把頭按在我的額角輕揉:「現在的我,倒是特別想念那個伶牙俐齒,一心只愛錢的你!」
「我現在也愛錢呀!」我說得有些艱難:「誰會嫌錢多呀,反正我不會嫌錢多,你說是不是秦先生?」
「嗯」秦東籬手上動作未停,「好好的,生活有多種可能!你要相信,總是有些意外發生,世界上不止只有你一個人!」
車子停在路口,打開車門,我逃跑一樣,跳下車。世界不止我一個人!可是,我只有我一個人
「裴叄叄!」秦東籬叫喚道。
我止住腳步,頭也沒回,只聽見他說道:「我等你回家!你要吃些什麼?」
手一揮,「什麼也不要!等我想明白的時候,我就回去,我想不明白,你也不要找我!」
「不要任性,我還是執意會等你!」
我抬腳便走,不再理會他,是我自己不自信,豪門就沒有一個好下場。
感覺我自己就像一個無路可去,無路可逃的人,不知道該去哪。知道該幹嘛。
往俞安安診所走去,要不要給她打個電話?
摸出手機,拿在手上,糾結撥號碼之際。見俞安安的診所,門被推開。
俞安安被木小語推出門外,我往前面走了走,木小語質問俞安安:「俞安安,你到底跟阿朝說了什麼?讓阿朝現在對我若即若離的?」
我低頭撥了沈朝夕的號碼,往她們面前走去。
俞安安道:「小語姐,學長對你怎樣你應該去問學長,而不是應該質問我!」
「不質問你質問誰?」木小語扯著俞安安:「你為什麼每天打電話給阿朝,讓阿朝都顧不上我,不怪你怪誰?」
電話接通,我拿在手上,招呼木小語道:「小語姐,你找俞安安幹嘛,好像我才是沈朝夕的女朋友哎!」
木小語一愣,顯然不知道我從哪個犄角旮旯跑出來。
也就在一瞬間,木小語道:「裴叄叄,就你,阿朝早跟我說了,你們是逢場做戲,你根本不足為患!」
這話說的,我一點殺傷力都沒有似的?
我往俞安安身側一站:「小語姐姐,我忽然發現你真是厚顏無恥不要臉的典範,蘇南人是千萬富翁跟你談戀愛,人家一無所有,你把人家踹了。現在又開始吃回頭草,這回頭草呢,不想搭理你,你就牽扯別人有意思嗎?你說!」
木小語面色扭曲,可惜了她那一張清純的臉:「裴叄叄,你自己不要臉,勾搭著秦東籬,還在外面釣著野男人,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我沒有資格說你!」我特別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我只是在問你有意思嗎?你的自信呢?你曾經跟我說過,沈醫生他是愛你的,為了你可以放棄所有的一切,現在,你平白無故到別人的地方,來找別人的麻煩,好意思嗎?」
「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只不過是來警告她,離阿朝遠點,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俞安安對阿朝抱著什麼思想!」木小語說的義正言辭,面紅耳赤:「為什麼我一跟阿朝親熱的時候,俞安安就打電話過來,難道不是有意的嗎?」
我的眼睛瞟向俞安安,可以呀,現在知道先下手為強了?
俞安安表示很無奈,「小語姐,這世界上總有巧合一說,我並不想橫插在你和學長之間!也請你不要把你自己所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放在我身上。」
木小語可勁激動:「第一次是巧合,第二次是巧合,難道第三次也是巧合嗎?」
我忽然重重地十分讚賞木小語的話:「嗯!小語姐,你說的很有道理!」
木小語眼一亮,「看吧,別人都不相信,這世界上有這麼巧合的事情,那我怎麼相信你?」
「確實如此!」我涼涼的說道:「如果要是別人,不用找別人的原因,而是找自己的原因,小語姐,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沈醫生,不願意碰你。故意找藉口的?」
話音剛落,如願看見木小語臉白如雪,憤恨的瞪著我。
我也瞪著眼睛,望著她:「按照心理學上來說,他這是有心理障礙症,因為他一跟你在一起,就會想到你曾經被別人撫摸過,所以他心裡接受不了,總是需要,找個理由推脫你!你說是不是呀,小語姐姐!」
木小語臉色乍青乍白,雙眼轉動飛快:「不可能,阿朝他是愛我的!」
「嗯!」我沒有否認沈朝夕不愛木小語,「愛,得到,失去,被別的男人占有,又回來,這是兩種性質,所以你不要傷及無辜,沒事來著別人的麻煩,你應該從自身找問題,或者說你應該找沈朝夕的問題!」
俞安安對我豎起大拇指,小眼神滿是讚賞。
我也是得意地沖她一笑,小樣,對這種人就不要顧及她的尊嚴,就得往死里捅刀子,不然的話,她就會過來捅你。
俞安安也正色道:「小語姐,我敬你是學長的前妻,才對你和顏悅色,你無緣無故就跑到我診所里吵鬧不止,這樣我很困擾,如果有下次,我不介意通知學長來!」
「你們合夥在欺負我!」木小語半天說出這麼一句話:「你們兩個人合夥在欺負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兩個心裡的齷齪,一個吃著碗裡看著鍋里,一個明知道別人有太太,還巴巴地望著!」
我嘴巴一裂,「俞安安,木小語,在說你呢!」
俞安安嘴巴一撅,「按她說話的用詞,我覺得她在說你!」
「不如」我搖了搖手機:「打電話給沈醫生,讓沈醫生過來帶她走,回家好好管教管教,別得了狂犬病,到處咬人。」
「你敢!」木小語上前就過來奪我的手機:「裴叄叄,我告訴你,別以為我現在失去所有,連阿朝都失去了,告訴你們,只要我願意,勾勾小指頭,沈朝夕就會像狗一樣搖著尾巴過來!」
我肯定不會讓她奪我的手機,把手機往口袋一裝。眼神一凜!
俞安安把我一拉,閃到一旁,我哪甘心就這樣算了:「都這樣了,你還怕什麼?那你願意一下,讓我跟俞安安見識見識,沈醫生像哈巴狗一樣是什麼樣子!」
俞安安拉著我,「叄叄,不要說了!」
我小心的說道:「怕什麼,木小語都不怕,我們怕什麼?」
木小語哼聲:「憑什麼讓你們見到,你們是誰?」
說話自相矛盾吧!
「你這麼有自信,幹嘛還找別人麻煩?」我忍不住繼續挖苦諷刺:「就不怕哪天原形畢露,正好讓沈醫生看見!」
「看見又怎樣?看見他也不會為你們捨棄我!」木小語自信滿滿地說著。
「是嗎?」我得意的笑了:「沈醫生,你聽見了嗎?把你的前妻拉回去。別讓她沒事,到別人家來生事!」
木小語愣在當場,動作緩慢的轉身,俞安安拉著我後退兩步。
沈朝夕沉著臉,「小語,我在你心目中,就像一隻哈巴狗一樣,隨叫隨到嗎?」
木小語急得眼淚都下來了:「阿朝,你聽我解釋,不是這樣的」
「好,我給你解釋,你說不是這樣,是哪樣的」沈朝夕滿目痛苦,苦苦壓抑。
我拐了一下俞安安:「你真的沒希望了,這樣都幫不了你,不如咱們,換一個?」
俞安安苦笑:「換什麼?我跟他本來就沒有什麼事,有什麼好換的?今天你來找我有事嗎?」遲疑的語調,眼神還在沈朝夕身上!
「看心理醫生!」我瞅著俞安安:「你看著很難過,要不要我開導你,一小時498,怎麼樣?」
俞安安搖頭,「太貴太貴,我要留著錢,去國外進修!」
木小語已經拉住沈朝夕的手,楚楚動人:「阿朝,我是太害怕失去你了,真的,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你了!」
沈朝夕神情鬆動,真是看不下去了。
我伸手摟著俞安安的肩膀:「也好,眼不看心不煩,時間總能治癒一切,走,關門,姐姐帶你出去瀟灑!」
「好!」俞安安深呼一口氣應道:「有好場子,咱們不醉不歸!」
「沒問題!」我向俞安安保證。
俞安安快速的進屋拿了包,拿了車鑰匙,沈朝夕和木小語眼瞅著已經和好如初。
忽然覺得挺沒意思的,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沈朝夕還往上面貼。
放著俞安安這樣的好女人不要,非要這個言不由衷。朝三暮四的木小語。
活該被戴綠帽子,活該被虐,一切都是自找的。
不過,我希望對沈朝夕跟印象,停留初見他時,如暖春般的笑容,這樣的他,才可以稱得上溫潤如玉,現在的他呵呵人自由,跟我沒關係。
我跟俞安安路過沈朝夕,木小語面前時。
木小語哭得妝都花了,那樣子,如果不知道她本來面目的人,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給她。
由內而外散發出柔弱的氣息。讓男人雄性荷爾蒙,極度爆棚,有空真想問問秦東籬,怎麼就沒有被這樣的一個女人給收到手?
也許,秦東籬看見了她的本質,白蓮花,多純潔無瑕,哪怕根,扎在污泥中,吸收著爛泥的養分,但是,開出來的花,卻是那麼無害。
俞安安慌亂的腳步,昭示著她。深深的妒忌著木小語。
「叄叄!安安!」沈朝夕叫道:「今天真是抱歉,小語最近心情不好,有些不穩定!」
我還沒有開口說話,俞安安腳步一停,頭一抬:「學長,麻煩管住你的前妻,我這是開門做生意,不要讓她無中生有隨便攪局!」
沈朝夕一怔:「安安我很抱歉」
俞安安微笑:「學長,做錯事的不是你,要道歉的也不是你,如果是你道歉,我不接受,希望你的前妻離我這裡遠一點!」最後幾個字,俞安安提高了聲量。
木小語可是被這聲量嚇了一跳,往沈朝夕懷裡躲,小模樣看著,讓人忍不住想抽她!
「阿朝,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在乎你了,我現在只有你了!」木小語哭著說道:「安安,對不起,我只是太怕失去阿朝,才會喪失理性!」
俞安安咬了一下唇角,咬著後槽牙:「那敢情好,下次不要在喪失理性,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誹謗我。我們只有法庭上見!」
「安安!」沈朝夕叫道:「其實」
「沈先生!」俞安安截住了沈朝夕的話:「其實我跟你也沒有那麼熟,帶著你的前妻,給我滾!」
我心中咯噔一下,俞安安被傷成什麼樣子了!才能違心說出這樣的話?
沈朝夕愣住了,木小語對著俞安安道:「安安,我都已經向你道歉了,你幹嘛這樣咄咄逼人?」
俞安安輕笑,盯著木小語:「我咄咄逼人?好啊,你砸了我屋裡那麼多東西,我會把賬單寄給你,少一分錢,我就報警,我就會去告你!木小語,收起你那可憐兮兮的表情,在我這裡沒有用!」
說完,復爾對上沈朝夕,俞安安繼續道:「沈先生,做人做到你這份上,也是絕無僅有,我是喜歡過你,不過,那是在今天之前,現在,你我最好不要再聯絡,省得噁心到我!」
沈朝夕張了張嘴,話終是沒說出口。
「裴叄叄,我們走!」俞安安拉著我,轉身。淚如雨下。
狠話說得多漂亮,哭得就有多凶。
我拍了拍她手臂,她抹了一把眼晴:「別擔心我,沒事的,這麼多年的犯賤行為,總是要做個了結,不然的話,會一直犯賤下去,沒完沒了!」
我故作輕鬆道:「那好啊,我請你去一家高級酒吧,去找一個高級帥的鴨子,怎麼樣?」
俞安安破涕為笑:「這個主意真不錯,不過,你得請客!」
「必須我請客呀!走!」
有句話是對的。心情不好,心情鬱悶,花錢就能找到樂子,這一點都沒錯。
不過,好在我來的是一家比較相熟的酒吧!
酒吧老闆夏塵寰跟陳明浩認識,不過陳明浩賺得是gay錢,這家幽靜的酒吧老闆賺得是小資男女獵艷錢。
進門就直奔酒吧,吧檯,望見老闆道:「老闆,來瓶二鍋頭!」
夏塵寰未轉身:「不好意思小姐,我們這邊不提供」轉身一見是我,聲音一變:「裴叄叄,你個小妮子,自從開花店了,也不見往酒吧里跑了,今天怎麼想起來了?」
我嘿嘿直笑:「不是想念老闆你的二鍋頭嘛!」
「少嬉皮笑臉的!」夏塵寰從櫃檯最底層,拿了私藏的二鍋頭,調好兩杯雞尾酒:「這是你朋友啊?」
「是的!俞安安!夏塵寰!」我介紹兩個人。
俞安安伸手和夏塵寰握了握!
「找個位子,今天哥親自伺候你們倆!」夏塵寰說的曖昧無比,「怎麼樣,夠意思吧!」
我點點頭:「太夠意思了,那不如把你的總統包間包給我了?」
「滾犢子,你有那麼多錢嗎?」夏塵寰一針見血的說道:「窮人就不要打腫臉充胖子唄,小單間,挑一個就行了!」
「好的,謝謝老闆!」我和俞安安一人端著一杯雞尾酒,去找位子。
剛坐下,夏塵寰來了道:「小叄啊,你今天趕巧了,今天有一大波小鮮肉,肌肉男,來表演哦!」
「跟我有關係嗎?」我忍不住的高聲反問:「我又不差小鮮肉和肌肉男!」
夏塵寰必須誘導道:「你是不差,但是來了幾個極品呢!你要不要看看?」
我揮舞拳頭:「老闆,你把我說得多饑渴多缺男人似的,你請客,你請客我就收下你的幾個極品男!」
「切!」夏塵寰切了一聲:「那你就好好玩吧,酒水跟吃食我請,小鮮肉,你自己買單,ok」
我伸手比了一個ok的樣子,夏塵寰衝著我的耳邊說道:「那你玩著吧,我先去忙了!」
「謝謝老闆!」我揮手致敬,歡送。
俞安安抿了一口酒:「裴叄叄,我挺羨慕你,生活自由自在的!認識了這麼多人!」
我苦笑:「有什麼好羨慕的,我還羨慕你呢!」
「來!」俞安安舉杯:「為過去乾杯,我們忘記過去,勇敢的向前看!」
「為了下定決心拋棄過去,乾杯!」我樂呵呵地舉杯痛飲。
現在的我多么正常,哪有抑鬱症的樣子,看來,只要遠離秦東籬,我就什麼事也沒有!
「乾杯!」
並不昏暗的燈光,杯觥交錯喧囂有聲。
都是傷心人,都是寂寞如雪,才會跑到酒吧里來尋找歡樂。
發個信息給黃昏親:「親愛的。拋棄秦東籬,正在跟俞安安買醉呢!」
黃昏親:「在什麼地方?」
我拍了照片,發了共享地址:「每回都問我的地址,難道你還能來不?楊凌軒也不知道他過得好不好?」
黃昏親沉默一下:「他現在過的挺好,你要過得好,他才會安心。」
我:「是嗎?跟秦東籬好好過日子?」
黃昏親:「這個可以,如果你真的這樣想,我相信楊凌軒會高興的!」
我:「呵呵,今天晚上在酒吧,看小鮮肉,如果在今天之內,我還能碰見秦東籬,我就不倒騰了,跟他好好過日子。一直過到他厭倦的那一天為止!」
黃昏親:「不會他愛你不會厭倦你」
他愛我?卻從來沒跟我說聲愛我!
只不過說,乖,有我呢!
有他?
有他才會委屈,有他才會失去楊凌軒。
把手機一踹,俞安安吐了一口氣,對我說道:「咱們倆對色了,裴叄叄,我決定出國進修!」
「想開了?」我替沈朝夕惋惜,這麼好的女孩子,就放她走了!
「你也看到了,不想開不行!」俞安安悶著酒,故作灑脫!
「是呢!」舞台上,上來幾個男人,身材一級棒。引得下面尖叫連連。
俞安安也跟著拍手叫好,如此,不如放縱自己。
跟俞安安倆個加入尖叫大軍,對著台上男人尖叫,揮手。
一輪展示身材過後,夏塵寰上去說話。
一個男人坐在我旁邊:「裴小姐,真的是你,剛剛我還沒敢想認。」
我皺眉,挪了挪位置:「你是誰啊?」
「樊流城!」樊流城對我道:「裴小姐,還記得砸東西的會所嗎?」
經他這麼一提,我想起來了,秦東籬朋友,私人會所老闆,樊流城。不過他不是對林艷美感興趣嗎?
「想起來了嗎?」樊流城興然問道:「裴小姐對這酒吧,好像很熟悉?」
俞安安好像喝大了,對周遭的一切,不管不問。
「還行!樊先生一個人來?」
樊流城突兀曖昧地一笑:「以前倒和東籬一塊來,自從東籬戀愛後,也就很少來這邊了,今天陪一個朋友來的!」
秦東籬離愛了?
樊流城這話說給誰聽?
我頗惋惜地說道:「那倒可惜,你少了一個朋友!真替我債主秦東籬高興,他有歸宿了!」
樊流城眼中閃過精光:「今天我的女伴,裴小姐也認識,不知道裴小姐有沒有興趣拼桌?」
我微笑:「沒興趣,不耽誤樊總獵艷了!」
樊流城一愣,大概是沒有想到我是這麼直接:「裴小姐真會說笑,這年頭。你情我願,哪有獵艷之說!」
又想風流,又想當君子,又想美人投懷送抱,又想玩情深,美不死他。
我哦了一聲,嘴一裂:「你的你情我願在等你,請吧!」
樊流城笑容滿面,「你真不懂情趣,怎麼,就不對秦東籬的私生活感興趣?」
我也笑臉相對,「你下句話是不是要說,了解完秦東籬,了解你?對不起。我沒興趣!」
「美人這樣說了,我還懶在這,太無趣了!」樊流城起身,彎腰:「你這是我的名片,歡迎來了解秦東籬,順便了解我!」
我接過名片:「等酒醒之後!」
樊流城笑容可掬,滿臉自信的離開,有光閃過,手機閃光!
我望了四周,也許有人自拍,也說不準。
俞安安醉得哭了起來:「裴叄叄,我不甘心,真不甘心!」
說放下,都是騙自己,順便騙別人的。
我摸了摸俞安安的頭:「酒後亂性怎麼樣?如果你願意,可以得到沈朝夕!至少酒後亂性得到一回!」
俞安安搖頭,點頭,下不了決心,下不了決心,還能說什麼,優柔寡斷,什麼也得不到。
所以我們都是失敗者,木小語就很成功,至少她懂自己要什麼,而我們,連自己要什麼也不知道。
拿著手機糾結著
30分鐘,還是沒想好,酒吧中,已經熱血了。
俞安安一會尖叫鼓掌,一會喧鬧,看著開心,實則難過。
「怎麼辦?我自己還是一個病人呢?」我狠狠的唾棄了自己一把,早知道跟秦東籬回家算了,管那麼多事幹嘛,過一天算一天,得了!
「秦太太!回家了!」
呃!
我抬頭望去,酒吧燈光閃亮,秦東籬逆著光,站著,對我微笑:「太晚了,十二點,該回家了。門禁!秦家門禁12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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