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之後,那巫怪精血流干,終於完全沒氣。
莫寧生便去將那把彎月神兵給剖出來。
至於剖解過程,太過髒腥,不必細表。
取出來後,莫寧生又用乾坤戒中攜帶的清水,將刀身清洗得乾乾淨淨,然後又用布細細擦了。
這把神兵,將它歸之為刀,嚴格來講是不準確的。但它具體屬於哪類器械,卻只有天才曉得!反正莫寧生是不知道,於是才把它當刀看待。
它的模樣,像極了一月中月頭月尾的夜空裡懸掛著的那枚弦月也就是人們口中常說的新月、月牙。
無論形狀,還是光華,都堪稱神似。
要不是天上那輪明月還在掛著,直讓人以為已經被摘下來了,現在正放在莫寧生的手中!
這把彎月,抓手處在內弧,而且是內弧的中間部位,兩邊都有一個小小的牙槽,握起來非常舒適。而外弧上,則是一道薄薄的鋒口,莫寧生正是憑著這道鋒口,才要了那巫怪的性命。
至於它的真正名目,莫寧生更是無從得知也只有以後詢問它的原主人狐離兒,才能揭曉了。
莫寧生將這把神兵放在手心上研究了半天,對它的感情,自是不用說。這次他與白千裳能夠死裡逃生,完全是它的功勞。另外,莫寧生能繼承一身巫祖的神通,也完全歸功於它。
白千裳從休養中醒來,現莫寧生正在忘我地把玩著彎月,便道:「這把神兵,你是如何得到的?」
莫寧生不防她突然清醒,直被嚇了一跳。他自不能把實情相告,便隨口編了個謊:「這個是我一次歷練撿到的,就上回在大荒山中。跟你分別之後。」他本來想偷懶說是祖傳的,但一想這套說辭漏洞諸多,根本就圓不了謊。
白千裳倒沒置疑他的話,道:「那你真是好運氣。」
莫寧生笑道:「我運氣一向極好。」
白千裳目光在他手掌上停了一停,道:「這把神兵,來歷十分不凡。」
莫寧生怔了一下:「你認識?」
白千裳道:「不。只是認得它是無價之寶。」
莫寧生笑道:「那你眼光可比我毒,我撿到它時,可沒現它有什麼出奇之處。」
白千裳道:「法器,是將普通器具打入符文後,然後便可以與使用之人產生感應。修士要驅動法器,需要完全消耗自身的真元,所以說起來,法器並沒有多麼神奇之處。」
「而更高一級的法寶,其本身就蘊含有一種強大的法力,修士只須與法寶之間建立聯繫,使用時不必給它輸入任何能量,它自身就能揮出強大的威力。這樣的無價之寶,說實話,整個陽城,都無人擁有,我以前也只是有幸見過一回。那是一柄銀色小劍。可惜它的主人十分強大,我極想搶奪,但不敢出手。」
莫寧生聽到她最後一句話,直聽得肝兒疼。
壞女人果然是壞女人!看到別人有好東西,都想據為己有。現在對自己說出口來,也沒一點兒避諱,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還好,這娘兒們只是壞,不是傻,不然小命早玩完了。
只見白千裳一臉平靜地繼續說道:「而你手上這把彎月,能夠輕而易舉地破那巫怪的金甲之身,絕不會是你的力量與它本身的鋒利所辦到的。唯有一種可能,它體內蘊藏有法力,正是這種法力,幫你破了巫怪的金身。」
莫寧生將彎月捧到眼前,道:「你的意思是說,這件月牙似的神兵,是一種法寶嘍?」
白千裳點頭道:「肯定是的。」
她話一說完,突然憑空一個稚嫩的女孩的聲音響了起來:「放屁,我才不是那低級的法寶呢!」
白千裳與莫寧生面面相覷,異口同聲的問對方:「你說什麼?」
白千裳道:「不是我說的!」
莫寧生道:「那更不可能是我,我一大男人,能出這麼嬌滴滴的小女孩的聲音來?」
兩人互相一對口,排除了對方。頓時就吃驚起來!
兩人趕忙四處張望。
「是誰!誰在躲著說話!」
然而四下里靜悄悄的,哪裡有半個人影?
兩人冷靜下來,又把剛才聽到的那句話咂摸了一遍味道。
「放屁,我才不是那低級的法寶呢!」
這句話,明明就是回應剛才二人對彎月的討論呀!
二人一齊看向莫寧生手中的彎月神兵。然後仍是面面相覷。
白千裳目光一垂,陡然變了臉色:「裡面居然有器靈!難道是傳說中的靈寶!」
這時那彎月之中再次響起一道輕柔柔的聲音:「這才對嘛。而且人家還是幼年期哦,等我長大了,我還有機會晉升為仙寶呢!」
什麼是靈寶,又什麼是仙寶?莫寧生根本不懂具體。用目光去詢問白千裳,卻見她一副呆相,微張著口,定定地一動不動,整個兒一雕塑人了!
卻聽那器靈又道:「若非以我靈寶之身,你們以為什麼狗屁法寶能夠破得了那大個子的一身怪皮?還有,你這臭男人叫什麼名字,幹嘛把我從美夢中吵醒,拿我去打架,還把我扔在那大個子的身子裡,簡直臭死了!」
白千裳抽回神來,一臉玩味地盯著莫寧生看。
莫寧生黑了一張臉,衝著彎月道:「我偏不告訴你!氣死你這小丫頭!」
「哼!哼!哼!」彎月中的器靈一連哼了三聲,「你這大壞蛋,我要告訴我主人姐姐去。喂,我姐姐呢,快告訴我,我要見她。」
主人?姐姐?
狐離兒!
莫寧生像被電了一般,突然把彎月往乾坤戒里一塞:「你找個鬼的姐姐,哥哥這裡倒有一位。快睡你的大覺去!」
這小東西,差點讓她說穿幫了!
白千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道:「傳說這種靈寶,忠誠度無比之高,既然認了主,你恐怕馴服不了她了。」
莫寧生道:「管她呢,她敢不聽話,我讓她永世不見天日。」
白千裳不再多說,轉了個身去。她睡了小半天,緩過精神來後,體內終於有一絲勁兒,於是盤坐起來,開始調理自己的傷勢。在這個洞室里,缺醫少藥,她想復原,只能自己慢慢調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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