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菲奧娜跟著老師蕾珊開車巡邏。
破曉前保護區的人都聽到了震天獅吼,一定是有大事發生,她們急忙發車找尋獅子的蹤影。
找了許久她們還是沒有找到事發地點,因為吼叫聲已經停了。
正當她將車停在山谷底下的時,蕾珊驚呼一聲。
「菲奧娜,你瞧瞧那邊!」
順著老師的手指,菲奧娜看到了震撼的一幕。
野草茂盛的高坡上,麥森叼著鬣狗美杜莎的屍體慢慢走來,而阿圖姆和黑卷一左一右跟在它身旁。
走在齊腰的野草上,微風令麥森的鬃毛根根飄蕩,它用腦袋蹭了蹭兩頭小獅子,初陽的光芒照在它們的身上,三頭獅子仿佛都在發光。
蕾珊不敢置信,阿圖姆竟然和西街獅王走在了一起,似乎還得到了它的信任。
這在保護區的獅子歷史中,從未有過。
菲奧娜則興奮不已,舉著攝影機不停錄著,她實在太激動了,手都有些在發抖。
成年雄獅,亞成年雄獅,幼年雄獅,它們剛剛似乎經過了一場大戰,此時走在一起就像一家人一樣,十分溫馨。
她們跟著三頭獅子,回到了斯巴達營地。
麥森放下美杜莎的屍體,母獅們都上前蹭了蹭它,以示感謝。
小勾鼻快步跑到楊弘毅和黑卷身邊,聞了聞,發現有鬣狗的氣味,原來兩位哥哥一早就不在了,是和伯伯抓鬣狗去了。
它也想快快長大,去教訓那些殺了它弟弟妹妹的鬣狗,出一口氣。
楊弘毅聽到小勾鼻的叫聲,用獅掌摸了摸它的頭,它和黑卷是最好的兄弟,恐怕也想跟來吧。
麥森報了喪子之仇,便離開營地巡邏去了,獅群的損失令它更加警惕,它不容許獅群再受到傷害,這是獅王的職責,十年來,它從未鬆懈過。
楊弘毅一躍到遠處的平頂金合歡上,麥森走了,他不能保證勾鼻不會對手,一切小心為好。
黑卷今天和父親兄弟一同殺了鬣狗,心情愉悅,來到樹下,也想上去。
它學著楊弘毅前掌趴在樹幹上,試圖向上爬,但它的後腿一離地,整個身軀便往下滑,跌了個獅吃屎。
其他小獅子們也圍了過來模仿,這又使得母獅們跟了過來,最後導致斯巴達獅群營地以楊弘毅所在的平頂金合歡為中心了。
遠處勾鼻孤零零地趴在草叢中,只伸出個腦袋呆呆望著這幕。
它差點以為獅群叛變了,那頭小紅獅不僅很受小獅子喜歡,現在還獲得了母獅的認可。
可惡!
它鬱悶的在地上打了一個滾,鼻子皺了皺,用獅掌將煩人的蚊子趕走。
……
麥森沐浴著陽光漫步在草原上,它要穿過的一片白犀牛的群居地,但它沒有猶豫,走了進去。
從這些龐然大物身邊經過,麥森視它們如無物。
成年白犀牛們警惕,但並未主動攻擊這頭獅王。
小白犀牛們則好奇的望著這頭獅子,以前可沒有什麼動物敢靠近它們,這頭獅子怎麼敢呢。
有隻個頭較大的小犀牛,走出隊伍,想用還未發育成熟的犀角去頂麥森。
犀牛媽媽急忙上前將拐了個彎將它攔住,用嘴將它頂翻在地,似乎在告誡它小伙子等你再大些再去挑戰吧。
麥森看了一眼,便靜靜走了。
它來到白犀牛身後的丘陵上,沿著山脊線,慢慢向上,來到懸崖邊。
風吹起它柔順的黑色鬃毛,它的視線落在北面的那團黑雲中,昨天母獅沒有捕獵到水牛,牛群已經向北面移動了。
要養活這麼大的獅群,必須捕獵角馬、水牛,甚至長頸鹿這樣的大型動物才行,所以它們到哪,獅群便到哪。
對著天空,它長吼一聲,相信勾鼻一定可以收到他的信號。
……
正在營地周邊巡邏的勾鼻聽到了哥哥吼聲,瞬間明白了這是遷徙的信號。
十幾年來,它們配合默契,正是這種默契合作才讓斯巴達獅群不滅。
回到營地,它通知母獅準備啟程出發。
路上它收起了暴躁的脾氣,警惕地盯著四周,小心翼翼看護獅群隊伍,這令隊伍後面跟著的楊弘毅嘖嘖稱奇。
難得看到勾鼻這樣,如果不是它的外形太過好區分,楊弘毅都要把它當做麥森了。
斯巴達獅群一路向北,很快便和麥森匯合,勾鼻將領導權交給它。
麥森走在獅群最前頭,帶著眾獅慢慢朝北面而去,最終經過幾天時間離開了杜妮爾地區,進入到伊尼亞蒂保護區南部區域。
對於兩頭老獅子來說,這裡再熟悉不過,因為當年它們聯手打拼下了這塊地盤。
而對小獅子來,這裡是全新的天地。
伊尼亞蒂因為有沙河流過,有著大片大片的豐美水草,吸引了無數動物在這裡生活。
小獅子們都快看花了眼,草原上有好多它們沒見過的動物,實在很新鮮。
一顆樹上的狒狒們看到這個獅群,喳喳直叫,拿起吃剩的果子朝它們砸去。
勾鼻的腦袋被砰的一下砸中,令它暴怒吼叫。
看來它有一段時間沒來這裡,令這群可惡的猴子都忘記掉它的威嚴了。
獅群經過長途跋涉,有些口渴,暗痕帶著眾獅朝沙河走去。
沙河由北向南流,匯入克魯格國家公園斯庫庫扎(skukuza)保護區的撒比河中,是薩比森保護區內最大的河流,無數動物賴以生存的生命之源。
時逢雨季,這條河水流奔騰,無數河馬在水中嬉戲,浪花四濺。
楊弘毅走到河旁邊,只見塵土飛揚,無數角馬正在遷徙,它們從對面過來,一隻跳下水,後面的立刻跟上,拍成一串就像下餃子一樣。
一頭幼小的角馬摔倒在河岸邊,頓時無數蹄子踩上,將它踩的奄奄一息,但沒有角馬管它,大家都在亡命渡河。
而這場遷徙,則成了鱷魚的盛宴,河中,十幾頭鱷魚浮在角馬渡河隊伍兩側,抓住時機,露出獠牙,輕而易舉就可以咬中一隻獵物。
角馬實在太多了,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對於角馬來說,這是運氣的賭鬥,一定會有死亡,只是看看死神是不是降臨在自己身上罷了。
被鱷魚咬住脖子的角馬在水中翻騰,血液染紅了水面,其他角馬則迅速朝前而去,慶幸自己逃得一命。
角馬渡河的地方地勢較低,可以飲水,獅群在旁等候角馬渡河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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