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比森的草原逐漸染上秋色,旱季來臨了。
成片成片的野草枯黃,動物們都在向著東面遷徙,沙河兩岸成了最適合族群生存的地方,對於西部來說,伊尼亞蒂無疑是最富饒之地。
曾經這片土地被西街聯盟所占據,現在裂岩聯盟統治了整個伊尼亞蒂,占據了最好的發育資源,令附近獅群的生存十分艱難。
面對裂岩聯盟的強勢侵略,斯巴達獅群一直在伊杜貝地區流浪,它們避免和裂岩聯盟直接撞上,儘量的保存獅群力量。
它們的獅群失去了獅王,由一隻亞成年雄獅帶隊,它常常會帶著獅群遊走在兩個聯盟之間,保護區的人稱它是夾縫中的蟑螂。
秋季有許多遊客來到薩比森觀光,幾十輛轎車停在整潔的公路上。
在它們遠處,有一頭快要成年的紅色鬃毛獅子正在水塘邊喝水,剛剛它戲耍了一番尼羅鱷,令人拍手叫絕。
它的氣質沉穩,眼神高傲無比,把人類視作糞土。
車隊前頭的導遊是菲奧娜,她正興奮地和眾人解說著這頭喝水的獅子,眉飛色舞間頗有吹捧之意。
大多數遊客對於這個黃毛丫頭的說詞都不以為然,它們都知道保護區的人通常很會吹噓,有些事跡聽聽就好了,當真就過於可笑。
「菲奧娜,你說這頭獅子帶領著獅群,怎麼沒有看到它們?」有名遊客好奇發問,他覺得光看一隻獅子太乏味了,不夠壯觀。
菲奧娜擦了擦額頭的汗,笑著說:「斯巴達獅群現在恐怕在其他地方呢,阿圖姆為了保護獅群,常常會獨自巡邏。」
遊客們正覺得有些遺憾的時候,遠處跑來一個黑影。
很快他們就認出了是一頭很大的雄獅。
「看來不太好了,泰森發現了阿圖姆。」
泰森其實很早就發現了楊弘毅,它趁著他喝水的時候悄悄摸了過來。
遊客們只見那頭大雄獅四蹄奔動,快速沖向喝水的紅獅。
「它怎麼還在喝水?難道沒有察覺嗎?」
許多人下意識擔憂起來,渾然忘記了這裡是非洲,殺戮過於平凡。
眼看泰森就要撲倒紅獅時,它突然一個側身,直接讓泰森撲到了水裡,緊接著它竟然站立了起來,碩大的獅掌猛拍泰森的雙頰。
饒是泰森身軀龐大,也被它拍得趔趄不已,吃了幾口爛泥。
水中的尼羅鱷嚇得這頭獅子急忙躍出水塘,在岸邊和紅獅搏鬥。
遊客們發現紅獅的前臂就有點誇張,它的整體身形不如泰森,但前臂的肌肉巨大,感覺一拳就可以錘死一個人類大漢。
依靠這前臂,它竟然能和大了幾個身位的泰森正面對抗。
紅獅的打法很兇,令人甚至都弄不清到底誰是進攻者。
兩頭獅子在水塘邊滾作一團,大聲咆哮撕咬對方,可怕的犬齒令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水塘里的尼羅鱷都呆呆地趴在原地,望著這兩頭獅子打架,在等待撿漏的機會。
戰鬥的吼聲震動草原,沒過一會,遠處又奔來了一頭獅子,它的鼻尖旁有一道顯眼傷疤。
這頭獅子一出現,紅獅就溜了,毫不戀戰,氣得泰森張著嘴怒吼。
疤臉趕到泰森身邊,用鬃毛蹭了蹭它,似乎為自己趕來慢了而愧疚。
這段時間來,它們一直想找到斯巴達獅群,將其占領,但都被紅獅阻擋,陷入了追逐戰中。
紅獅很狡猾,只有一對一的時候會和它們打,絕不給它們圍攻的機會。
一番戰鬥,泰森感覺很餓,於是跟著疤臉返回斯普利特崖獅群。
現在的斯普利特崖獅群勉強也算大獅群了,母獅數量眾多,幼崽相對少了些,依舊只有三頭。
如今雙雄已過巔峰期,狀態下滑明顯,馬上就要到年末,屆時它們就是十一歲,斯普利特崖獅群仍舊只有三頭幼獅,後繼無人。
它們需要更多的母獅來配種,入侵勢在必行。
兩頭獅子回到獅群時,卻勃然大怒。
原來獅群正在捕獵,楊弘毅一直在不遠處搗亂,驚跑獵物,最可惡的是之前已經臣服的斯巴達母獅竟然不驅逐他,任憑他在領地周邊轉悠。
這對於獅王來說真是莫大的侮辱和挑釁,疤臉控制不住追了出去。
泰森肚子空空,餓的很,沒有多少體力了,但見哥哥衝上去,也只能遠遠吊在它身後。
疤臉追的很急,見紅獅的速度也不是很快,心中微微不屑。
它朝前撲去,楊弘毅險之又險地躲過了它的爪子,拐了一個彎,朝西南跑去。
放眼整個西部,疤臉不把任何對手放在眼裡,無論紅獅逃去哪裡,它都敢追去。
兩頭獅子,一前一後追逐,頗有貓捉老鼠的架勢。
不知不覺,疤臉就追到了鱷魚河附近。
楊弘毅閃入一個灌木叢後,身影消失不見。
疤臉害怕它溜走,火急火燎地就沖了過去,但兩聲獅吼猛然傳來,它的左右後腿一下就被咬住。
突然殺出的黑卷和小勾鼻令疤臉方寸大亂。
而折身反殺的楊弘毅更是令疤臉沒有了招架之力,三頭快要成年的雄獅來了一個三面夾擊,治得這頭老雄獅一下沒有了脾氣。
相比於幾個月前,黑卷和小勾鼻的鬥志和技巧都更足,它們並沒有畏懼獅王的聲威,反而撕咬的越發賣力,令疤臉流血感受到了疼痛。
楊弘毅見疤臉想要回身反咬兩位弟弟,瞬間撲到它臉上,猛拍臉頰,不給疤臉任何機會。
裂岩獅王一下就陷入了苦戰,面對圍攻它不得不蹲下,保護自己的下體。
黑卷和小勾鼻轉而撕咬它的脊柱,這更令疤臉感到危險,它一發狠起身撲倒楊弘毅,獅口咬中它的脖頸,想要扭轉戰局。
但一起身,後半身就露出破綻,黑卷和小勾鼻狠辣地攻向它的蛋蛋。
疤臉感覺到它們的意圖,嚇得又直接坐在了地上。
三頭年輕獅子不講任何武德,逮著疤臉這個老人家就是一頓圍毆,打得它遍體鱗傷。
面對以多欺少的局面,疤臉悲憤的吼聲終於喚來了姍姍來遲的泰森。
泰森實在太餓了,所以腳程很慢,等它趕到的時候,斯巴達的三頭獅子已經遠去。
疤臉白挨了一頓打,受了重傷,泰森不得不護送它回到獅群,它在考慮是否還要繼續留在伊杜貝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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