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二次元角色筆下的人物了？！！ 045：手握循環之理以改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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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被關閉的『通道』，即便是不可名狀的邪神也無可奈何，因為祂再怎麼強大，也是在自己的宇宙、在書里強大，而做不到跨越維度。

    所以探尋無果、自然退去，喰種世界的現實中也是一片風平浪靜。

    對此、安歌雖然心中有千言萬語，一口老槽在胸口翻滾，但最終也還是壓了下來。

    這不過是中間的一點小小的插曲。

    無論如何、

    目的總還是成功了。

    『調查員』成功以半神之軀回歸現實。

    而接下來...

    「已經到最後了。」

    安歌低聲說。

    「放心吧...不管你去哪裡，我都會自己跟著去的。」

    旁邊的高槻泉微笑道：

    「我可不會成為拖後腿的！」

    她知道安歌接下來、將要去做什麼，或許將會短暫的離開這裡，但作為喰種之王的她絕不會允許自己成為累贅，成為絆腳石。

    這也絕不會成為最後的道別。

    所以...

    「我說過不止一次了，你休想...甩開我！」

    安歌愣了愣，旋即輕笑一聲。

    他再次道：

    「那就隨你吧！」

    話語落下，微微閉上的眼睛、於心中，亦有對話響起。

    『阿爾泰爾...接下來、該由你與我，一同鑄就在這個世界的、最後的偉業吧！』

    『余會一直跟著卿的。』

    他的身影突然消失了，那剛剛再次踏入現實的『調查員』，也隨之消失。

    旁邊的高槻泉愣了愣。

    有馬貴將、以及那些搜查官與喰種也都愣住。

    沒有太多的言語、也沒有太多的對話，因為時間緊迫，因為、他與她都必須爭分奪秒。

    半神調查員、本質而言，是不足以將自身的影響籠罩整顆星球的。

    但只有此刻、

    只有剛剛觸及到邪神的這一刻，

    他的身上充盈著足夠的力量、他的身上，存在著這樣的可能性。

    所以他們必須在這股力量散去之前，將此事完成。

    必須爭分奪秒——

    安歌、出現在了天上。

    東京的上空、東瀛的上空，更是整個世界的上空。

    入目所見，藍天白雲、暖日斜陽，城市、山、水、河、大海，甚至是隔海對岸的大陸，甚至是星球的弧度...一切都仿佛清晰可見一般。

    這裡是極高極遠的天。

    世人所不能觀察到的所在。

    阿爾泰爾以自身包裹著他、以森羅萬象之力，將之懸浮於空中。

    「那麼、開始吧！」

    安歌抬起了頭。

    於其頭頂、有『巨蛇』在浮現。

    那是已經成為了半神的『調查員』所化的影子，雖然沒有成為完整的邪神，但也已經有了作為神話生物的本質存在。

    蘊含『娜迦』性質的神話生物，呈現出來的、毫無疑問，也是類似于娜迦巨蛇的模樣。

    為純粹、高濃度的RC細胞所構成。

    這種細胞本就蘊含著龐大的生命力，就像是喰種表現出來的特性一樣。它們能通過互相蠶食，無限繁殖、無限衍生，在生與死之間重複、就像是銜尾轉動的古蛇一般、近乎於不死，近乎於『永動』。

    此為『循環之理』。

    循環往復、生生不息。

    祂並不能帶給安歌瞬間暴漲的力量、卻能給予他，源源不斷的動力。

    於是在這一刻，

    作為『投影』的祂，與作為本體的安歌融合。

    於是在這一刻，

    『娜迦』的性質浮現。

    安歌以其身上還未散去的力量、以其還未退回半神所該有的正常狀態的龐大規格，在這一刻、籠罩住了整個星球、整個人類的世界。

    他對著整個世界、整顆星球，開啟了『靈視』。

    他看見了所有的人類、無論是正常的人，還是那些被迫扭曲了生存方式、成為了喰種的『人』。

    他看到了他們的體內，看到了那些RC細胞，看到了其中潛藏的娜迦意志，看到了...

    「你是殺不死我的！」

    『娜迦』的影子，再度於他的『靈視』之中浮現。

    這是由無數的娜迦意志聚合而成的『意識』，意志雖為本能，但當量堆積到一定程度，便能產生質變、便能讓意識，從中復甦。

    所以——

    「你想要清除我的影響，便必須要讓所有的意志統合到一起、一同消滅，但意志統合、我便有機會再次出現！」

    娜迦的吼聲迴蕩四野、落入安歌的感知之中。

    它在張狂、在狂嘯著。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娜迦本就是生命力非常頑強的存在。

    祂的死、

    很多時候，只是短暫的睡眠。

    只要有一息尚存、只要有一絲可能的機會，它仍會重來，便如此刻、便若現在。

    然而——

    「誰又跟你說，我要聚合娜迦意志了？」

    安歌突然道。

    『娜迦』愣了愣。

    然後便看見安歌突然伸出手、遙指著眼前、遙指著這個世界。

    「我只是個調查員、只是個提燈的前行者。」

    他的身後、

    『半神』所化的巨蛇的影子，開始緩緩地轉動了起來。

    『循環之理』，於此構建。

    他道：

    「清洗娜迦的意志、清洗這曾給人類造成巨大災難的怪物的影響的事情，還是應當...交給人類自己來完成！」

    是的。

    安歌只是一名調查員，只是一個前行的『提燈者』。

    他將於此背負全世界的『惡』。

    但那『惡』...

    亦當於此，化為前行的動力。

    靈視、在深入。

    他以眼而觀眾生。

    卻也在此刻、將自己的存在，通過這一份靈視、投影到每個人的視線之中。

    幾乎是同一時間，所有人的心中，響起了這樣的聲音，他們看見了安歌、看見了他的身影，然後...

    他們從安歌看向自己的眼中，看見了自己內心最深處所潛藏著的、娜迦的意志。

    「戰勝它、戰勝潛藏在你們體內的惡魔。」

    異國之處。

    有奔行于田野間、躲避逃竄著搜查官追捕的喰種意識一個恍惚，然後他便看到了眼前、突然浮現出的巨蛇般的猛獸。

    『娜迦』。

    喰種蠶食人類的源頭、『惡』的源頭。

    僅僅是一瞬間，他便感應到了這一點。

    更突然明白...

    只要戰勝這隻惡獸，他便能擺脫此刻的窘境！

    不必再只能以人類為食物！

    「盡爾之勇武、揮霍汝之決心，跨越曾阻礙於人類前方的災難——」

    聲音再度翻轉。

    有曾被喰種迫害的人睜開了眼睛，發現眼前、有赫子流動，漆黑的巨蛇睜著金色的眼眸，冰冷地凝視著自己。

    那是他一直恐懼之物。

    是他難以掙脫的陰影。

    一個、接著一個...

    人們見到了自己體內的阻礙。

    他們見到了自己心中的『惡魔』。

    「不管你們願不願意，但在此刻、我等，別無選擇！」

    安歌道。

    他要讓他們，自己去戰勝『娜迦意志』、自己去戰勝那殘留於人類心中的陰影。

    「不必擔心、不必畏懼，因我在你們的身邊、我會讓你們，擁有無數次的機會。」

    這是有如大夢一場般的戰鬥，成功了、戰勝恐懼了，自然『醒』來。

    死了、失敗了。

    那便重來。

    以此刻無限膨脹的『循環之理』、足能讓他們做到循環往復。

    反正這只是意志上的對決、反正意識上感知的時間流速與現實並不等同，哪怕重來千次萬次、也不必耗費太多的時間。

    這是跨越世界之惡的戰鬥。

    但這場戰鬥、不是由他動手、不是由他，代替整個人類去行事。

    他沒有這個能力、更沒有這個權利。

    「不...不對！」

    那由殘留的娜迦意志集結而成，出現在安歌靈視之中、卻因為此刻出現的『異常』而瀕臨崩潰的『娜迦』突然怒吼了起來：

    「你這樣根本不是在拯救他們...你這樣，根本不是...」

    「確實不是。」

    對此，安歌只是平靜地回應道，他看向了腳下、也更是看向了遠方，他能夠看見很多人痛苦的表情、看見他們在意識中的艱苦戰鬥。

    有人倒下、然後掙扎著重來。

    有人想放棄、卻不得不繼續重演之前的痛苦。

    自願的、不自願的，明白的、不明白的...

    安歌看的很清楚。

    但——

    沒有愧疚，更沒有動容。

    「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我要拯救他們。」

    「我所做的、我給自己定下的記錄、從不是拯救，也從不是救贖這個世界。」

    「我只是讓他們獲得拯救自己的勇氣。」

    「他們——既是我們。」

    「我們是人類。」

    「而人類，從不需他人來拯救，能拯救我們的...從來，只有我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