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魔法少女 第31章被世界遺棄的記憶

    平凡重複的一切日常都在李華遇到雙樹綾瀨後被打破，儘管李華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意識到從周末到今天，兩天內發生了多少事情。

    不過李華的沒有自覺也就到此為止了，自穿越以來從未做過夢的他，今晚第一次做夢了。

    熟悉而又陌生的朋友出現在夢裡，在開著上帝視角無法行動的李華面前，上演著一幕幕悲劇。

    夢裡見瀧原沒有美樹樺，沒有真由魅，也沒有小林令子。有的只是熟悉場景，和其他看似熟悉的人。

    夢的一開始，場景出現在只有看起來美麗的，李華不怎麼喜歡的市立見瀧原中學。單是以玻璃作牆，就足矣令李華心生牴觸。

    「那麼，自我介紹一下吧～」

    妹妹美樹沙耶加所在班級的班主任，同時也是李華的英語老師的早乙女和子對講台上一個留著麻花辮的弱氣女孩說道。

    「我叫…曉美…焰……那個…這個…請…請多關照。」

    以經典的轉校生劇情為開端，李華通過夢境開始了解丘比所隱藏的魔法真相，還有從記憶中完全消失的故事劇情。

    李華看過《fate》，知道幸運e，會玩梗。顯然是一個動漫入宅不算太淺的人，同時還看同人小說，也算涉獵廣泛，沒理由沒聽過老虛，不知道丘比。

    至少丘比的表情圖片是應該看過的。

    可李華卻對《魔法少女小圓》的世界表現為完全不了解。

    唯一的解釋就是，李華因為與別人相比不一定同樣狗血，但一定同樣操蛋的原因失憶了。

    夢境圍繞著全程沒有契約的轉學生曉美焰展開，李華安靜得看著不時直接「跳幀」跳到幾天後的劇情，故事很快發展到了傳說中的超弩級魔女降臨。

    如同地獄一般，天空變成了赤黑的顏色，民眾們逃得無影無蹤。

    城市被摧毀，建築物被無情的火焰吞沒，變成了廢墟。

    曉美焰站在一片連立足之地都沒有的瓦礫之上——她眼前是慘不忍睹的，破爛不堪的見瀧原中學的制服。

    那是，巴麻美的屍體。

    不——曾經叫做巴麻美的東西的屍體。

    「魔女之夜」。

    最強大的魔女，最可怕的災難。地獄中的地獄。

    傳說中只要一出現，就會把人類的文明如塵芥般吹散消逝、暴虐殆盡，最兇惡的魔女。

    即使此時因為是在做夢，意識不清醒，可上帝視角的李華還是對看到的畫面感到了不適。同伴的巴麻美竟然作為屍體出現在了面前。

    「……那麼，我要上了。」

    這時一個嚴肅的聲音響了起來——

    曉美焰抬起頭，李華的注意力也被吸引過去。

    「怎麼能去，連巴學姐都死了……」曉美焰不能接受地阻止道。

    「所以才要去啊。因為能阻止魔女之夜的人，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鹿目圓好像有些悲傷——然後，帶著透明的笑容微笑了起來。

    「不行啊！一個人怎麼打得過那種東西！鹿目同學也會死的！」

    曉美焰從遇見巴麻美和鹿目圓開始就看過兩人打倒過許許多多的魔女……即使只是觀戰的她也知道，這次的等級不一樣了，程度不同了，完全就不在一個次元了。

    這個魔女是不可戰勝的——曉美焰確信著這一點，只能認為鹿目圓的作法過於魯莽。

    「就算是這樣——」鹿目圓看著懸浮在空中的怪物說道。「我也是魔法少女，我必須要保護大家。」

    曉美焰看著鹿目圓溫柔的眼神，眼淚奪眶而出。

    就連意識不清的李華，此時也被鹿目圓的覺悟震撼到了。那個印象中有點怯懦的女孩居然……

    「……喂，一起逃走吧……因為這也是沒辦法的吧。誰都不會怪鹿目同學的……」

    「焰醬，我啊。」鹿目圓回頭看向因為巴麻美的死臉上早已掛滿淚痕的曉美焰。「能和你成為朋友真是高興呢。」

    「你被魔女襲擊的時候，我能趕上……現在想來都引以為豪。所以能成為魔法少女真是太好了，我一直這麼想。」

    曉美焰呆呆看著鹿目圓，瞳孔緩緩縮小，胸腔中仿佛有什麼極速醞釀著。同時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有了預感。

    「再見了，焰醬，保重哦。」

    鹿目圓在那個瞬間，胸前的靈魂寶石發著光——好像把世界全都包裹住一樣的光，飛了起來。

    向著在地面之上蠢動著的，無比巨大的魔女——魔女之夜飛去了。

    「……不要……」

    看著化作撕裂天空的光箭，射向巨大魔女的少女，自己卻什麼也做不到。曉美焰像個小孩子一樣，釋放出了胸腔里醞釀的悲傷，泣不成聲的喊著。「……不要！不要去啊！鹿目同學！！」

    少女無助的哭喊聲，此刻是如此渺小。

    ……雨下個不停。

    曉美焰飽含悲傷的叫喊，讓李華的意識清醒了幾分。

    「……鹿目，同學。」

    魔女之夜肆虐後的廢墟中，倒在曉美焰腳下的是——沾滿血污，變得七零八落的瘦小的身體。

    還帶著稚氣的身體被燒焦的學校制服包裹著……明亮的頭髮被燒得變色了。臉蛋周圍的傷痕卻奇蹟般的很少——簡直就像是睡著了一樣閉著眼睛的鹿目圓……不但已經再也不能動了，還成了一個再也無法微笑的肉塊。

    「為什麼……」

    被雨水浸濕的頭髮粘在了曉美焰的臉頰上。不顧鑽進嘴裡的頭髮，曉美焰不停的叫喊著。

    「為什麼……明明知道會死的……比起去救我這樣的人……我更希望你能活下來啊……！」

    「你說的話，是真的嗎？」

    曉美焰抬起頭，聲音的主人丘比正坐在瓦礫上，搖著長長的尾巴。

    「曉美焰——你為了這個願望，可以賭上靈魂嗎？」

    依舊是丘比平時那個悠哉可愛的口吻。

    可無論是李華還是曉美焰，此時這番話聽起來總有種冷徹心底的感覺。

    「如果你有不惜接受戰鬥的命運也想要實現的願望的話——我來給你力量吧。」

    「……和你簽下契約的話，什麼樣的願望都能實現嗎？」曉美焰用哭到變得嘶啞了的聲音問道。

    「正是如此。看起來，你似乎有這樣的資格呢。告訴我吧，你將用怎樣的願望來點亮靈魂寶石呢？」

    「我要……」

    曉美焰慢慢的站了起來——

    摘下眼鏡擦乾眼淚重新戴好。然後直視著丘比，毫不遲疑的說道：「把和鹿目同學的相遇重新來過。不再做那個被她所保護的我，而是成為能夠保護她的我。」

    在一瞬間——

    曉美焰被痛楚般的衝擊所貫穿。

    有什麼東西在身體各處奔騰穿越、慢慢變大，變成力量涌了出來。

    最後，她的胸前發出光來，有什麼東西出來了。那是個紫色的寶石。

    閃閃發亮，好像裡面燃燒著搖曳的火焰一樣發著光。

    「契約成立了。你的願望——凌駕了熵。」

    四溢的光芒把曉美焰眼中的世界照得發白——

    「來，釋放出來吧，你嶄新的力量。」丘比的聲音響了起來。

    曉美焰的靈魂寶石浮在空中。她向著它紫色的光芒伸出了顫抖的手……把它握住。

    在這個瞬間，好像有齒輪在轉動、咬合——在畫著圓的盾一樣的東西里，無數齒輪蜂擁而轉。

    然後，李華的意識跟著曉美焰一起穿越了時間。

    就這樣一直跟隨著曉美焰，李華以夢的形式重新，或者說更詳細的看了一遍《魔法少女小圓》的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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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覺得，好像睡了幾年一樣……不想醒了。】

    第二天，美樹樺到學校上了兩節課以後，李華的聲音才疲憊得在她意識中響起。

    【怎麼了，我還以為你在我睡著以後偷偷出去「玩」了呢。】

    【久違的做了一個夢，不過記不太清了。哈…虧我以前還是練清醒夢的……身體控制權借我，我試試回憶把夢的內容用筆記一下。】

    李華此時的意識傳遞給美樹樺很疲憊的情緒，一點也不像往常不管發生什麼，「睡一覺」後就精神百倍的樣子。

    【做夢有什麼好記的，你還是再休息一下吧，你似乎狀態不太好。】

    【控制權給我。】

    李華堅持道。

    無奈，美樹樺只好從抽屜里拿出草稿紙，然後身體控制權讓給李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