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常控制局,收容間。
馬恩神色凝重地站在心靈強化裝甲,這就是他替聯邦戰勝了伊凡妮的回報,也是那些報酬中他唯一真的在意的東西,對他來說這甚至於比神霄之血更重要的東西。
實話實說,比起神霄現在的指引,他更願意相信自己過去的記憶。
「準備好了嗎?」他開口問道。
「一切都就緒了。」傳回來的是秦嵐的聲音,她也是馬恩在在這裡最信任的人,只要自己依然走在試圖拯救神霄的道路,秦嵐就絕對會堅定地站在他的身後。
雖然說這裝甲似乎沒有任何問題,聯邦也沒法對他做什麼,而且這很可能是神霄的安排,但在面對這種不知道哪裡來的東西,他還是習慣先做好萬全準備。
在確定做好防備措施以後,馬恩抬腿向著裝甲走了過去,而裝甲也在感應他以後自適應地露出了能讓他站立的空間,接著他就背身躺下下去,任由機械裝甲將自己的身體穩穩的包裹。
「檢測到,
「次級方案已經就位。
「裝甲將在次級完成後常規強化功能將永久停止,需要維修
「是否進行?」
對於其斷斷續續的提問聲,馬恩通過貼在自己後腦勺的心靈鏈接裝置堅定地回答道:
「是。」
黑暗如潮水般撲來,直接拽著他的身軀朝著漆黑的意識海洋中下沉,轉瞬間馬恩甚至有些沒法想起自己剛剛到底身處何地,又到底是在做些什麼。
窒息感忽然來臨,逼得馬恩在海水中艱難地怕打起了自己的四肢,努力地調整姿勢尋找著亮光,像是野獸般掙扎著朝上游去。
「咳咳。」他撲騰的浮出水面,刺目的白光逼著他閉上了眼睛,本能地側過了臉,慢慢地等待自己適應面前的亮光,直到眼睛和腦袋都不再感受到刺激。
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才驚訝地察覺到刺目白光的來源是台正對著自己的燈,而且還擺在間深色的塑料桌子上,而周圍的環境看起來也像是什麼審訊室,而他的雙手還被銬在了背後。
自己怎麼會在這裡?
還沒等他深思,一道成年男性的身影就坐到了他的對面。
而當馬恩抬起頭的時候,入目的並不是張尋常的人類臉龐,準確的說他身上多數特徵都很正常,唯獨臉上的五官沒了四官,只有一雙微微抿著的嘴唇。
無臉男張開嘴說道:
「你不該來這的。」
馬恩平靜地看著他問道:
「什麼意思?」
無臉男微笑道:
「你很清楚我是什麼意思,不用再裝了,我們已經全部都知道了。」
這時馬恩才慢慢地回憶過來自己到底是要做什麼,自己應該是想要利用那個很可能是神霄留下的心靈強化裝甲來治癒自己受到的精神損傷,但現在的情況並不在他的預料內。
自己是在被審訊?
「不,我不清楚,你可以解釋下嗎?」他試圖套話道。
只有嘴的男人微笑著回答道:
「你犯了個愚蠢的錯誤,那就是來到我們這裡,但這不是你在此的原因,真正致命的是你的第二個錯誤,你遠遠地低估了這麼早的難度,你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在面對著什麼。」
不可記憶者。
但馬恩只是問道:
「我在面對著什麼?」
男人笑著說道:
「現在提問的人是我,現在告訴我
「誰派你來的。」
這裡到底是哪,不像是自己的記憶
,難道是心靈強化裝甲鏈接的某個地方?還是說這裡就是不可記憶者力量的衍生,也許他的存在形式遠比自己最初想像得要複雜,這裡是跟他相關的心靈維度?
不過馬恩並沒有擔心什麼,因為此刻秦嵐正在關注著他。
「你覺得有誰來救你。」男人笑得更開心了,「你以為自己還有後盾?看來你真的完全對自己做的事情沒有任何的概念,沒有人會來救你的
「我們已經斷了你的後路。」
馬恩露出鎮靜地神色說道:
「我對我身後的人很有信心,他們隨時都可以帶我離開。」
男人笑著搖了搖頭:
「帶你離開?來到這裡以後你就不可能全身而退了,我們可以扭曲時間流速,可以阻隔精神和物質領域的傳送,沒有誰能在我面前離開。
「不信的話你就試試掙扎,然後你就會發現自己過去依賴的能力全都不見了。」
聽到這話的馬恩的確試著感受了下,神軀這樣的肉體能力的確沒有反應,但最糟糕的是他的心靈感應能力也好像不見了,前者還能用這裡是心靈維度來解釋,但後者就不一樣了。
如果這真的是「幻覺」,那就意味著幻覺的製造者要遠比自己強,可是自己也通過控制局檢查過了心靈強化裝甲,它並沒有顯露任何異樣,也沒有承載遠超自己的力量。
「你們想對我做什麼?」馬恩接著試探道。
男人反問道:
「問題是你想做什麼?
「而且你還沒有回答自己來自哪裡。」
馬恩說道:
「告訴我這裡是哪裡,我就回答你。」
男人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不見:
「你知道這裡是哪,不要給我耍花樣。
「不管你掌握了什麼技巧都不會有效的,而且我也不是什麼新手,別盼著我犯錯,我不會被你幾句話給引導著做出不該做的事情,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就行了。」
馬恩並沒有立刻回答,開始思考自己到底該說些什麼。
見到他陷入沉默,男人忽然開口說道:
「我理解你為什麼不回答,這樣吧,其實我可以讓你回到原來的位置,而我想要的也很簡單,回去告訴你身後的東西,永遠別再試圖回到這裡,這個提議如何?」
在這句話說出的時候,馬恩感覺有些許觸手般的東西摸上了自己的背後,好像只要他說出同意二字就會將其拽回到海底的另一側。
已經意識到一件事的馬恩開口問道:
「如果我不同意,你又能怎麼樣?」
男人露出了笑容:
「那我就只能來硬的,你不會喜歡顱骨被敲開的感覺,不過你的喜好並不重要。」
在這句話說完以後,馬恩就感覺自己腦殼的位置傳來了異樣的觸感。
他在腦殼被掀飛前微微地側過了頭。
啪。
鮮血濺滿了他的上半身。
咔嚓。
手銬應聲而碎,重獲自由的馬恩也站了起來,而剛剛還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已經濺滿了這間屋子——在剛剛他試驗自己能力的時候,就察覺到了自己的精神力量依然可以使用,而且不僅如此
他的精神力量在這裡似乎比外界要更強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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