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翔微微一怔,反應很快,立刻就在腦海中腦補出了一幅場景。
這讓他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原先臉上掛著的笑容一下子消失變得無比難看。
不過很快又因為他硬是擠出了一絲笑容,臉變得無比的難看。
對,就是那種笑起來比哭還難看的臉。
「喂,怎麼不說話?我在問你呢!」
李義的聲音傳來,猶如一盆冷水,讓陷入了某種幻想的孫翔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同時,也讓他一下子大腦高速運轉起來,就像在一聲旱天雷過後那般,變得無比的清晰。
對了!
解決他如今的處境,這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做好了這件事,不但能夠將這次誤會解除,說不定還能讓他搭上這位年輕人背後的勢力,或者是家族?
孫翔當然不會認識李義,或者說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
要知道在海底城覆滅之後的那幾年時間,海底深處的避難所數量一直在逐年增加,即便是彼此有聯繫的避難所主控程序(也就是主腦,之前李義碰到的那一台)也不能保證在一段時間不聯繫之後,會不會有多出了好幾個同伴。
更別提人類了。
就比如孫翔的這最後一批胚胎培育的人類。
在人造子宮中出生長大的他們,足足有一百萬之多。
這些人很都被那個存在了幾億年的主腦分別放在了大大小小上百處海底城之重,作為整個城市最基礎的一批管理者。
是的,即便是最後的的一批,除了因為是核爆之前的那一批,但也比核爆之後的人要天生高一個等級。
所以孫翔天生就是個管理者。
儘管他只是個最初的管理者,但並不妨礙他足夠努力和鑽營。
尤其是十年前有幸得以見過那位他一度懷疑已經超過了人類範疇近乎神明的那一位之後,他就一路官運享通,平步青雲。
其實他也沒有別的訣竅,就只是很有眼色罷了。
恩,就是眼力見比別人要多那麼一點。
可就是那麼一點,就讓他在年過四十的當口,成為了058避難所鍾可以說最有權勢多幾個大人物之一。
不然她也沒辦法組織起這一次全都是由各界名流(全都是純淨體)組成的時尚晚宴。
近朱者赤,孫翔接觸的這些人,也跟他一樣,屬於那種有眼力見的人。
這才有了剛才那一副讓李義摸不著頭腦的景象出現。
當然,即便是現在,他也無法理解眼前這個長得有些畏縮的禿頂男人,為何對自己畢恭畢敬的,一副青眼有加的樣子。
不過剛才對方的一番話,總算是讓他嗅到了一點感覺。
身份?
地位?
還是說......血統?
所以避難所現在是在講究這一套嗎?
有了這種想法,李義稍微一細想,立刻就明白了自己所經歷的這一切。
所以他,包括剛才在大廳里的那些人,都以為他,或者說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應該是個身份尊貴的人?
管他呢,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麼好的機會,不用白不用。
「我好像聽到你剛才說,我想要做什麼你都可以出力?」
李義擺出架子,依舊是那一副面無表情,一臉用鼻孔看人的樣子。
結果對方一聽到他這麼說,頓時雙眼發亮,那種程度,讓李義瞬間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在那一刻,他甚至連稱呼的都改了。
「大人但凡有所吩咐,在下萬死不辭!」
嘿!竟然是真的!
李義瞥了一眼禿頂男人孫翔。
也不知道對方從哪來的自信。
明明不認識自己,卻還是說出這番話來。
他就不怕自己是冒充的嗎?
這麼想著,他決定問一問。
「你就這麼篤定我的身份?不怕我是冒充的?」
其實他這麼說的話,還是有些風險的。
因為他並不了解在這個水世界背景下,人類的避難所提醒到底是怎樣運行的。
目前他所知道的,除了在這個避難所體系下生活的人類,除了純淨體就是輻能攜帶體這兩種。
也就是兩大統治和被統治階級。
不過奇怪的是,這種統治和被統治者之間,被統治的輻能攜帶體所具備的個人武力要遠遠強於純淨體。
因為純淨體出生的時候是沒有攜帶輻能的,自然也就沒有那種因為基因變異而獲得的超凡力量。
換句話來說,這是個普通人統治超凡者的世界!
這就有些不可思議了。
不過李義此時並沒有想的太多,這些跟他也沒什麼關係。
雖然曾經覺得有哪裡不對勁的地方,但他也沒有深究。
而孫翔是這麼回答的。
他笑容不變,似乎對李義的這番話早有準備一般。
「大人說笑了,身份可是做不得假的,所有的避難所主腦都有識別系統,一眼就能看出陌生人的等級和身份,我剛剛已經確認過了,大人的身份不會有假的。」
李義有些意外。
「你知道我的身份了?」
「確切的說,是主腦知道了,但主腦的規矩是只有上一級的人能夠查詢下一級的身份信息,而下一級的人是無權查詢比自己等級高的人的,在下得到的答案是無可奉告,這就足夠說明問題了。」
李義頓時恍然。
對方不需要知道自己的具體身份。
或許一開始對方不知道是通過什麼方法判斷的,但最終為了確認這一點這個男人還是通過主腦查詢了一下,結果得出的答案既在情理之中,也並沒有暴露他(原主)的身份。
直到這個時候,李義才真正鬆了口氣,擺出了一副上位者的姿態。
這種姿態,以他的經歷,要做出來實在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那行吧,你帶路吧。」
「欸,在下遵命!」
或許是看出來了李義心情不錯,雖然不知道原因(難道是因為身份被人確認了?好像也不太像),但孫翔總算是將一顆心放到了肚子裡去了。
自己沒有得罪貴人,貴人很高興!
至少現在很高興。
而且貴人並沒有說出具體想要什麼。
那豈不是說,接下里他有很長一段時間會跟著對方,滿足對方的各種要求?
這麼一想,孫翔頓時變得激動起來。
前面說過了,他本就是一個善於鑽營的人。
要知道在這種體系之下,一個人光有能力是不夠的,你需要長袖善舞,八面玲瓏,才能從一干人中脫穎而出,達到他如今的地位。
可是只是這樣就滿足了嗎?
對於當然不會。
至少對孫翔來說,還遠遠不夠。
自從嘗過了權力的滋味之後,人就只會渴望著更大的權力。
而更大的權力,則需要更加努力的鑽營。
而眼前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貴人,一開始遮遮掩掩,最後發現被他「識破」之後,索性就不裝了。
既然被識破了,爺就不裝了!
攤牌了!
而這從天(花板)而降的貴人,實在是太符合孫翔的心意了。
別看他組織的晚宴上全都是清一色的純淨體,但他很清楚。
這些人跟他的身份地位都相差不大,嚴格來說都屬於同一等級,對他往上爬的夢想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誕生眼前這個人。
那就不同了!
李義並不知道此時的自己,在這個叫孫翔的禿頂男人眼中,已經變成了珍稀動物一樣的存在。
隨便掉塊肉,就足夠對方欣喜若狂老半天了。
「那個,小孫啊,有件事拜託你。」
李義試著打了一下官腔,冷不丁的就發現對方已經眼巴巴的湊了過來。
瑪德,這傢伙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貴人叫我辦事了!
這是兩人在同一時間的真實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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