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孤狼斟酌著要說什麼感激的話的時候,面前的傳感裝置一陣顫抖。
得到了北拓海的允許,孤狼解除了隔音裝置,讓手下進來。
「幫主,您讓小的們打聽的事情,有眉目了。」
「哦?」
北拓海詫異的瞥了一眼,有些意外。
他原本以為還需要一些時日的。
沒想到孤狼幫的效率如此之高。
「直接說,在哪?」
或許是由於身後的事情有了著落,孤狼顯然興致很高,直接大手一揮,命令手下直說。
「幫主的金令傳來之後,咱們立刻就去找了,我負責的是北漠三號聚集地,我到了那裡,直接就聯繫了聚集地的負責人。」
「可是沒想到,根本就聯繫不上。」
「聯繫不上?什麼意思?」
一聽這名手下說的有些玄乎,生怕北拓海生氣的孤狼立刻大聲道。
「別繞圈子,直接說出了什麼事情。」
「北漠三號的負責人,失蹤了!」
北區的大漠,是一片很大的土地,除了月無雙建立起來的沙樂城之外,城外的數個綠洲同樣有著聚集地的存在。
這些人同樣在沙樂城的管轄範圍之內,只是因為無法獲得入城的資格,只能在聚集地中生活。
而像北漠三號這樣的聚集地,在沙樂城的周邊還有很多。
月無雙為了方便管理,都會派出沙樂軍進駐,選出一個當地人作為負責人,採取這樣的方式進行管理,既不會讓這些聚集地脫離自己的統治,同時又給了聚集地一點點自主權。
不得不說,這個方式對於此時的大漠地區來說,已經算是很溫和的做法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大漠地區在月無雙的統治下,才會幾十年都沒出過什麼大事,一直都是相安無事的狀況。
雖然負責人是聚集地的人,但駐軍卻是正兒八經的沙月正規軍。
常理來說,若是出現緊急狀況的話,最先得到情報的應該是駐地的沙月軍才對。
可北漠三號的負責人都已經失蹤了,卻遲遲不見駐地的沙月軍傳來報告。
這不正常。
大漠裡的漢子,習慣性的都會把事情往不好的方向去想像。
畢竟在這大漠之中,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就算這北漠三號無端端被團滅了,也絲毫不值得奇怪。
畢竟聚集地不是城邦,一場風沙過後將綠洲完全覆蓋這種事情又不是沒有發生過。
幾乎是聽到手下這麼說的同一時間,孤狼和北拓海全都想到了這一種可能性。
「北漠三號沒了?」
說完之後互相對視了一眼,微微頷首,似乎是在肯定對方的看法。
可前來匯報的人卻很堅定的搖了搖頭。
「沒有,北漠三號好好的呢,幫主您說的是沙暴吧?沒有呢,這幾天都空氣好的很,根本沒有這回事。」
北拓海點點頭,說道。
「你把整個過程都說一遍,要一個字不漏,不要添油加醋,不要有遺漏。」
那名手下詫異的看了一眼北拓海,又看了一眼自家的幫主,發現幫主神情並無異樣,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正如我剛才說的,我接到幫主金令立刻就出發去了北漠三號聚集地,因為那裡的負責人本就是孤狼幫的成員,只是因為他本就出生在北漠三號,這才被推舉成為了北漠三號的負責人。
也是因為有了他的存在,我們孤狼幫其實對北漠三號的掌控力度是很穩固的,因為那些沙樂駐軍在沒有戰事的時候,根本就不管這北漠三號的任何事情,而且這些沙樂駐軍對北漠三號一直都是秋毫無犯的,所以北漠三號,一直都是個很平和的地方。
本來以為很快就能得知這北漠三號的情報,因此,這名孤狼幫的成員也是很勤快,當天就地道了北漠三號聚集地,見到了負責人,也就是同為孤狼幫的同事。
「等下,你不是說沒負責人失蹤了嗎?」
這話一出,立刻就引來了北拓海的質疑。
他可是記得對方剛才並不是這麼說的。
然而,更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在這一刻,沒有任何的徵兆,突然就發生了。
剛才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自己在北漠三號的一舉一動的那名孤狼幫成員,一邊說著,眼睛鼻子耳朵嘴巴,五官仿佛被融化了一般,突然不受控制的不住的往地下流淌。
就仿佛那些個五官被某種物質給融化了似的。
這還不是最讓人看得膽寒的
更讓人看了就感覺到一股子涼氣直通雲霄的是,儘管自己的五官都不是五官,就仿佛被融化的肉泥一般不住地額往下掉,可那孤狼幫的成員卻絲毫不知,依舊在信誓旦旦的說著自己在北漠三號的見聞。
就好像是在這一刻,他臉上的五官身上的肉,都跟他沒有了半毛錢關係似的。
這也讓剛才還很平淡的場面一下子變得詭譎了起來。
而那人也在自己不斷的訴說過程中,身上的血肉大片大片的掉落,直到最後只剩下一副骨架,以及腹腔之中的各類內臟,他也渾然不知。
手舞足蹈之下,已然變成了骷髏架子的手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疑,拍了自己的腦袋一下。
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咚的一聲響,那顆骷髏頭竟是被他自己給一巴掌拍到了地上,咕嚕咕嚕的滾著,最後停在了北拓海的腳邊。
而那顆骷髏頭卻已然未覺,還在說著聽起來有些毛骨悚然的話。
「咦?這位先生,為什麼你突然變高了好多,我要不是拼命抬頭的話,都看不到你的臉了,好奇怪哦。」
「......」
此時的北拓海和孤狼已經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表情來表達他們此時此刻的心情了。
他們只知道眼下他們的表情已經非常的難看。
任誰親眼目睹了這一恐怖絕倫的一幕,心情都很難立刻平靜下來。
他們在思考這件事發生的原因之際,會不可避免的產生聯想。
萬一這種詭異的死法會傳染怎麼辦?
我們剛才離的這麼近,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要不要把那具骷髏架子給燒了以絕後患?
總之,各種各樣的想法,在北拓海和孤狼的腦子裡不可避免的產生,這也讓兩人好長一斷時間處於一種相對安靜的狀態。
最後還是孤狼實在是忍不住那顆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死亡的骷髏頭的喋喋不休,乾脆一把抄起那骷髏頭,直接朝著壁爐處扔了過去。
當那顆白花花的骷髏頭不偏不倚,正好掉進了壁爐的火堆中時,突然從中響起了一陣慘絕人寰的叫聲。
說實話,還真的很像是一個人被突然丟到了火里,被火炙烤的那種反應。
只不過這並不是一具血肉具在的肉體,而只是一具空有骨架,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了的怪物。
之所以說是怪物,則是因為這具骨頭架子,竟然還能說話!
「天吶!幫主,我做錯了什麼?您這是在幹什麼?」
「噢!太熱了,我感覺我要被烤熟了,幫主您這是要殺人滅口嗎?」
「那能否先給我一個理由?我想像不到我到底是因為什麼成為了被滅口的對象,話說,這火的溫度,似乎不怎麼高的樣子......」
聽著那顯然已經陷入了某種混亂中的骨頭架子,沒有任何的猶豫,北拓海直接拉起孤狼就往外走。
骨頭架子最後的這番表現,讓他想到了一件事。
這就是他在如此快的決斷中,當機立斷立馬閃人的原因。
因為如果沒記錯的話,這種恐怖的景象應該來自於一個古老的儀式。
一旦被這種古老的儀式「感染」,就會在不知不覺中變成那名孤狼幫成員骨肉分離的樣子。
這種狀況並不會一直持續下去,而是會在受害者最終意識到自己的狀態之後,產生新的變化。
「怎麼了?」
孤狼一臉茫然,他不明白北拓海為何忽然拉著他就走。
北拓海指了指房間裡面,那顆骷髏頭喋喋不休的聲音正在逐漸的變得遲疑。
最終。
「我焯!我踏馬原來已經死了!」
轟的一聲巨響,一股氣浪直接將剛才兩人還呆著的那間房夷為平地。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9s 3.716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