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這樣?」
二人所在的場所,是聚集地里的一處儲存糧食的地窖。
北漠風沙大,這就導致常年的缺水是個老大難的問題,因此,人們想方設法,總會往地下想辦法儲存水資源。
雖然有月無雙督造的熱水裝置,但顯然並不足以滿足聚集地所有人對水資源的需求。
這種儲水地窖還是很有必要的。
這樣的地窖除了儲存水之外,還有一大作用就是存放風乾的肉類和蔬菜。
要知道在大漠這種天氣異常乾燥的地區,食物的腐敗程度可是非常之高的。
如果沒有提前做好食物防腐的措施的話,以大漠天氣的多變性,那是很有可能會餓肚子的。
以聚集地對付大漠天氣的手段,斷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因此脫水、風乾放入地窖,然後引水、儲存,搭建地窖的另一頭。
整座地窖一邊是食材,另一邊則是水源,互為反之,而卻相得益彰。
也就只有大漠中人,能將效率做到如此程度。
可如今這本是聚集地人賴以生存的地窖里,卻出現了一些本不該存在的東西。
或者說儀式。
地窖的四面牆,盡都被人用一種特殊的硃砂給抹成了血紅色。
這還只是底色。
真正看一眼就讓人毛骨悚然到頭皮發麻的,還得是這疑似儀式的「精華」所在。
之所以說是疑似,是因為以北拓海呃見識,從未見過類似的覺醒儀式。
畢竟他不是異術師,並不是很了解這種血脈覺醒儀式的具體流程,何況每一種血脈流傳下來,其中的儀式都是不同的。
想了想,北拓海忽然覺得,這個時候最該做的就是先回沙月城逮住一名異術師來幫他進行判斷。
可是他卻不能夠這麼做。
因為他要是現在回去了,那就代表他的任務完成了。
而要是城主大人知道他回去只不過是為了一件小事的話,那才真的是事情大發了。
所以,他不能回去。
可那並不意味著孤狼不能回去。
然後孤狼就見到了自他見到北拓海以來,對方最為善意的臉。
「幫主,不知可否幫我一個忙?」
以孤狼的閱歷,又怎麼可能想像不到此時的北拓海在想什麼呢?
他只是打著你不主動說,我就裝傻的念頭。
可對方要是主動開口了,那他就沒什麼辦法了。
「大人有何吩咐,直說就是。」
儘管已經知道了北拓海想要幹嘛,可孤狼還是決定裝一回傻,算是他的一點點小小的反抗吧。
北拓海瞥了他一眼,並沒有在意這一點小心思。
其實說起來,對方無論是從個人實力閱歷,還是幫派的勢力,都比他要強了太多太多。
自己唯一的仰仗,則恰恰是對方的軟肋。
要不是有這一點的話,北拓海其實想像不到這麼一個大幫的幫主會如何對他。
反正不會是像現在這樣唯唯諾諾的就是了。
他還是無法想像一個跟自己無關的第一大幫幫主會用眼下這種態度對待他。
如果不是月無雙大人,大概這種事情這輩子也沒法想像。
「嗯,你去幫我辦件事,就是想辦法去沙月城,找一個異術師回來,快一點,我不想再在這上面浪費時間了。」
北拓海沒有解釋太多,諸如為何沙月城中會有異術師之類的。
他相信以孤狼幫的能力,很快就能查清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自然也就知道如今沙月城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過要注意一點,儘可能的不要泄露身份,你懂我意思吧?」
孤狼聞言心中冷笑。
好嘛,你自己任務完不成,想要藉助我的力量,現在倒是反過來給我下令了。
哼!要不是看在……
孤狼心中思索著,冷不丁的北拓海忽然說了一句。
「這件事情辦的好的話,這一次我回去就向大人舉薦你兒子,這個你大可以放心。」
孤狼聞言先是一怔,隨後狂喜。
這正是他想要的最好的結果!
「小人必如大人所願,這就去辦!」
心中暗喜之下,孤狼也顧不得這許多了,直接找了心腹前來耳語幾句之後放人離開。
其效率之高,速度之快,令人嘆為觀止。
北拓海甚至都有些疑惑。
這一路上,他都沒見到任何人。
這孤狼幫到底是怎樣能夠快速的聯繫到自家的幫主的?
不過這件事情,孤狼不說,他倒是也不好詢問。
說好了不過多詢問的,你現在一來就想探聽咱幫里的情報,是何居心?
這個時候正值用人之際,是不太好平添太多的猜疑的。
北拓海強壓下心頭的好奇,重新將目光投向了儀式的現場,認真研究了起來。
他能成為月無雙的心腹,可不僅僅只是因為子承父業那麼簡單的。
一個大漠梟雄,又怎麼可能因為簡單的情誼,就讓一個年輕人身居要職呢?
之所以北拓海能夠成為月無雙的心腹,除了最重要的忠誠度外,他本身的才幹才是最重要的因素。
之前之所以沒能怎麼表現出來,除了資歷尚淺之外,能夠夠得上月無雙那個層次的人,確實不是他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能夠處理的來的。
眼下孤狼派了人去辦事,過了一會兒說是不放心要親自去。
這也給了北拓海難得的獨處的機會。
讓他有機會能好好呃看一眼這儀式的奧秘。
……
另一邊。
「挨,你覺得這姓月的會怎麼去找線索?」
李義似乎有心考考黑山,於是便有此一問。
此時他二人已經重新回到了沙樂城,正蹲在暗處,靜靜的觀察著事情的發展。
自從那些個異術師分散開來之後,沙樂城就時不時的爆發出一陣陣的轟鳴聲和叫喊聲。
那些都是偶爾被發現的異術師碰上了沙樂軍的夜間巡邏隊後發生的一些衝突。
結果其實是可以想像的。
在人數差距不大的情況下,異術師有一百種方法,在不傷害到普通人的前提下,安然逃走。
這其實也是黑山感覺到疑惑的一個方面。
他不明白這種搜查手段,對想要儘快結束搜捕的代城主月先武來說,有什麼意義。
任誰都能看得出來,這種依靠普通人的巡邏隊來撞大運尋找散落的異術師的手段,幾乎沒起到任何的作用。
他們唯一的作用就是在時刻提醒著城中的百姓。
這些個「反賊」還沒有離開,外面依舊很危險。
李義忽然提問的時候,黑山甚至都沒能從這個彎彎繞繞里理出頭緒來。
「啊?主人您說什麼?」
借著月光盯著黑山那張大臉盤子看了好久,最終確信對方只是發呆沒有變傻。
嘆了口氣,李義重新又問了一遍。
這回黑山反應過來了。
「主人說實話,我並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如果真的是祖傳的儀式的話,動靜必然不會小,我曾經聽祖上說過,越是靠近上古神族的血脈,被激活的時候,爆發的動靜就越大,甚至還有記載過,一旦出現了血脈覺醒者,地動山搖,絲毫不亞於一場地亂的天象產生。」
「所以你的意思是即便是不去找什麼儀式參與者也沒事?只要有動靜,就相當於是主動提供了線索?那照你的看法,要達到你這種層次的血脈激活的話,造成的動靜能有多大?」
話音剛落下,黑山還沒來得及回答,兩人就感覺到了遠處傳來一陣動靜。
這種動靜,就像地面在不住的晃動。
要知道這裡可是大漠,四周圍都是沙漠,而並非平原。
這樣的動靜,不但讓二人臉色一變,就連身處城外的月無雙,也立刻變了臉。
身為城主的他,又怎麼會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呢?
地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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