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出,月無雙下意識的就調動了勢進行查看。
可在他的視線中,卻並未發現任何的異常,這不禁讓他面色一沉。
我這次出去就是為了給你空個位置好好表現一番的,你不光什麼都沒做好,反倒臨了到了,給我整這一出是想幹什麼?
生怕我不會被氣死嗎?
本來月無雙就感覺自己心中有一股子悶氣無處釋放,正好月先武就趕來湊了趟。
活該他倒霉。
噗呲一下,月無雙只是輕輕揮手,身材比他高了足有一個頭的月先武就像個皮球一樣咕嚕咕嚕滾了出去。
撞在了城牆上,還砸出了一個大洞。
這一幕,在場的人,即便是月先武帶來的手下看到了,也沒有絲毫的動容,顯得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因為平常這位城主確實就是這樣教育這位少城主的。
至於李義和周定問這兩個外人的表現則不太一樣。
李義似乎壓根就沒看這老子打兒子的一幕,只是好奇的東張西望,似乎城裡的景色比這一幕要更精彩的多。
而周定文則是拿出一把摺扇一揮,顯得好一副瀟灑的模樣,評價了一句。
「月兄就是月兄,這教育起後輩來,沒有絲毫的手軟。」
顯然他看出來了,剛才月無雙的那一下,沒有絲毫的手下留情,而是照實了打的。
這其實也是月無雙有意而為之的。
他很清楚利用自己的優勢,那就是沙月城的勢。
這一下看上去並不重,可月先武的反應可是最真實的。
四級的基因戰士,僅僅只是被一揮,甚至都沒碰到人,就站立不穩直接滾了出去,貼在了牆上。
換作任何一個四級巔峰的強者想要做到這一點,那都是不可能的。
唯有在勢的加持之下,才能做到如此的舉輕若重。
周文定何許人也,他又怎麼能夠不知道,這位沙月城主,有著大漠之王稱號的男人,就是想讓他認清一個事實。
無論你想在我的城裡搞什麼花樣,我都能一絲不差的給你解決咯!
或許唯一讓月無雙沒有想到的,那就是自己的侄子一上來就來了一句讓他,心氣不順的話。
不過此時的月無雙並沒有在意,直到月先武再次來到他面前,他才緩緩的開口說了一句。
「你也是個大人了,怎麼還能怎麼冒失,沒看到這裡都是大人物嗎?」
「有什麼話,就不能私下說?」
月先武一開始先是著急,然後就被自己的叔父來了這麼一下,整個人都是蒙圈狀態的,嚇得他都不怎麼敢吭聲,聽到叔父這麼說,更是不敢開口了,只是一直磕著頭,大氣也不敢出。
這個時候,李義開口為他解了圍。
「月城主,我看還是讓少城主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吧,您不也對城裡發生的事情很感興趣嗎?」
「少城主一直都在城中,這城裡的事情呀,他最清楚不過了,你說是不是?啊?」
最後這句話,李義是衝著周文定說的,似乎意有所指。
周文定則依舊是那一副淡然的樣子,只是微微抬手,似乎是在示意請隨意,不用在意我。
見狀,月無雙也就借著台階下了。
「說說吧,撿重點說,還有,把氣喘勻咯!」
月無雙板著臉,可臉上還是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絲柔情。
雖然很多人都因為這位城主對這位少城主的偏愛而想到一些風花雪夜的故事中去。
可實際上對月無雙來說,並沒有什麼為世人所不恥的風流韻事。
他既不是白駝山的主人,也不是那個見一個愛一個的段某人。
自始至終,他都只是一個努力活著的人罷了。
或許很多人會把這位沙月城的主人,大漠之王,當成是勵志的對象學習。
可實際上,只有月無雙知道,自己從來就不是一個喜歡好勇鬥狠的人。
他只是一個被生活逼到了絕路的普通人而已。
只不過相對其他的普通人,他爆發出的力量,要遠超普通人罷了。
而也是因為被逼到了絕路,這位從小就在沙子裡摸爬滾打,以為從今以後也只會在沙子裡討生活的孩子,最終爆發出了無與倫比的強大力量。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當年只有十幾歲的月無雙,當時的他,還是個連名字都沒有的窮困潦倒的少年。
平時最奢侈的想法,就只是能抓到一窩肥美香甜的沙鼠。
對於沙漠牧民來說,那是最好的饋贈,能夠讓飢腸轆轆的牧民們多一絲的力氣,好熬過沙漠那變幻莫測的氣候環境。
夜色,照耀在貧瘠的沙漠之中,看上去無比的美好。
可是對於當時的「爛仔」,也就是日後那位沙樂城的城主月無雙,此時的他,感受到的就只有絕望。
因為他正在被一伙人追殺。
這是一夥經常出入聚集地的沙匪。
沙匪,是馬匪的前身,比起日後的馬匪,這些武器簡陋,看上去跟叫花子差不多的傢伙,卻是此時的沙漠聚集地中不折不扣的噩夢。
比起馬匪,這些沙匪更像是一夥流竄的盜賊,他們居無定所,並不經常出現。
而一旦他們出現,就意味著要麼是哪個聚集地遭受了大難,要麼就是這夥人實在是餓得不行了。
而餓紅眼了的盜賊,跟野獸也沒區別的。
比如現在,爛仔正被幾個沙匪追逐著,在那之前,爛仔所在的聚集地已經遭到了這夥人的洗劫。
本來聚集地就沒有多少油水可言,唯一還算是多的,就只有人了,按理來說,即便是餓紅了眼的沙匪,也不會對人動手。
可是這一次,似乎有些不一樣。
在將整個聚集地犁了一遍確信沒有任何遺落之後,這些沙匪將所有能見到的青壯年全都給綁了起來。
看這樣子,竟是要將人給帶走!
這讓中途回來之後看到這一幕的爛仔心中一驚,下意識的移動身體,最終發出了聲響。
於是便有了眼下的局面。
這個時候的大漠,沒有任何的法規可言,唯一的規矩,就是誰的拳頭大聽誰的。
而聚集地的牧民們,實際上就跟牛馬沒任何區別,被這些沙匪驅趕著到處逃亡,直到耗盡最後一滴血,死在這茫茫大漠之上。
爛仔是絕望的。
從未有過一刻他感覺到如此的絕望。
因為他見過這伙沙匪,在一次市集上,一次機緣巧合的機會,他親眼目睹了這些沙匪跟一個神秘的男人在密謀的計劃。
正是因為他知曉了這個計劃,他才會在被發現的那一瞬間,迅速的選擇了逃走。
可惜他只是個小孩子,而那些沙匪之中任何一個人都有著比他更高超的大漠移動技巧和經驗。
儘管他已經用盡了所有的方法,卻依舊不能擺脫身後的追兵。
最終,在一處綠洲之前,他被那些窮追不捨的沙匪團團圍住了。
而他,也選擇了放棄抵抗。
因為這沒有任何的意義。
儘管他已經是他這個歲數最好的獵手,無論是身手還是反應速度都是一流的,甚至能夠比得上大人。
可這些都是徒勞的。
因為這些人,是沙匪。
窮凶極惡的沙匪。
一旦認準了目標,就會想沙漠裡常見的一種犬類一樣,死咬著不放,直到獵物精疲力盡,主動放棄抵抗。
而看到獵物終於停了下來,這伙沙匪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們也不會想到,這麼一個半大的孩子,費了他們那麼的勁,要不是頭說一定要一個不留的全都帶走,不需要的統統殺光這道命令的話,他們早就在半路就放棄了。
為首的沙匪眼中閃爍著陰鷙,舔著嘴唇,不住的揮舞著手裡的彎刀。
那是大漠之中的沙匪,特有的武器。
這種彎刀能夠輕易的劃破人的皮膚,而在乾燥的環境之中,被劃破的皮膚會迅速的凝結成傷疤。
可是隨著劇烈運動,又會使得剛才的傷口反覆開裂,造成二次感染。
最終,免疫系統的下降,會使人的戰鬥力大大降低,打著打著,忽然就沒了力氣,只能被人一刀授首。
因此,這種特產於大漠之中的彎刀,還有一個名字。
追魂刀!
現在,面對著爛仔的,正是幾把明晃晃的追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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