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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怪物
任紅有一個老人機,質量過硬、信號接收能力強、防水防摔、電池續航強勁、頻幕上的字還挺大。
任紅非常珍惜這部老式手機,雖然她以前總是嫌棄這種手機老土,還是智能機美觀好用,但是在這兩年中,自從進入了這人跡罕至的深山野林,她一直很寶貝這部手機。在意識清醒的時候她總會盯著這部手機,內心不停反覆掙扎。
她想給自己的父母打一個電話,聽一聽爸爸媽媽的聲音,她想跟他們說自己後悔了,後悔以前沒有好好聽爸媽的話,她想說想他們了,真的……很想很想。
但是她不敢。
因為她現在是一個怪物。
一個有著蛇一樣的尾巴、蜘蛛一樣的腿、什麼都能吃還對人有食慾的怪物。
以前的任紅時一個青春靚麗的姑娘,喜歡粉紅色和可愛的東西,喜歡跟同學一起追星。她也曾為了自己的愛豆徹夜不眠、為了參加愛豆的演唱會攢錢買票搞應援。
她就跟其他的女孩一樣,有著天真的夢想,對未來充滿想像。
可現在的任紅回想起曾經的自己,總覺得那像是上輩子的事情了,具體那是多久以前呢?
總是時而清醒、時而混沌的任紅早就已經不再去考慮時間這個問題。
她只是再清醒的時候盯著那個老爺機,然後一次又一次的想,「我想給爸爸媽媽打個電話。」
但她一次又一次的放棄了這個想法。
這個老爺機已經跟了她兩年多,當初撿到的時候電量還沒有不少,但再深山裡面可沒有充電器給手機充電,所以她很快就把手機關了,從此再也沒有打開過。
事實上兩年多過去了,任紅偶爾也會想,這個老爺機估計早就沒電了。
但對於這一點她只是想想,從來沒有去證實過。
因為只要不打開這個手機,它就可能會是有電的,而她自己,也就能夠繼續擁有對她來說這奢侈的「希望」。
今天清醒的任紅從自己藏身的洞穴里鑽出上半身,趴在洞口的石頭上再次盯著老爺機發呆,她又開始去想給父母打電話,同時一遍又一遍的回憶她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最初是任紅走在路上看見一個女生被人強行拖拽,在她路過的時候女生向她求救,可拖著女生走的人說他們是男女朋友,讓任紅不要多管閒事。
那一刻任紅想到了很多東西,那段時間類似的新聞總是很多。
而這些新聞全都關於人口拐賣。
任紅拿了很大的勇氣走上去幫助了女生,拖拽女生的人聽任紅說已經報警才罵罵咧咧的離開。
女生非常感謝任紅,但是又很害怕,就希望任紅可以送自己一段路。
然後任紅在不知不覺間越走越偏,最後在她反應過來之前著了道。
原來這個女生跟之前拖拽她的男人是一夥的,任紅被綁架了。
被綁架那段時間任紅一直感覺渾渾噩噩,她好像被放在一個房間裡,房間裡很多跟她一樣的女生。
所有人都很虛弱,而關著她們的人給出的食物裡面又放了讓人無法一直清醒的藥。
可就算是這樣也沒有人拒絕那些食物,因為大家真的太餓了,餓到幾乎想要把自己吃掉的地步,即使所有人心中都明白,那些食物裡面下了藥。
想要逃跑非常難,她們這些被下了藥的女人連關著自己的籠子都沒有辦法打開。
中間一直有女人在減少,可減少的位置很快又會被填上新的女人,就跟當初任紅被送到那個地方時是一樣的。
理所當然的,有一天輪到了任紅。
任紅被拖進了另外一個籠子裡,這個籠子要更大一些,使得任紅不需要再把自己蜷縮成一顆球才能呆著。而那些把她拖進新籠子裡的人在籠子外面又訂了一層木板。
木板能夠擋住絕大多數的視線和眼光,卻也不會因為封得太過將裡面的人悶死。
渾渾噩噩的任紅感覺自己好像被抬到了一個車子裡面,其他人坐在前面,只有她被關在後面,然後就說漫長的路途。
任紅不知道這條路走了多久,她只知道當自己終於被放下來,外面的木板被撬開的時候,她已經餓得快要死掉了。
胃裡像是火在燒,又像是有一隻鬼爪在反覆的抓她。
再次看見陽光的任紅面對的不再是那幾個將她拖進籠子裡的人,而是幾個精瘦乾枯的普通人。
他們好像是一家人。
戴著頭巾、皮膚黝黑、瘦骨如柴,可手上卻很有力氣的女人蹲在她的籠子旁邊,用一種挑揀豬肉的目光打量她,嘴巴上還說著挑挑撿撿的話,最後在一旁抽著旱菸得男人喝斥下閉上嘴巴,扭頭開開心心的跟一個高瘦的青年說「兒子啊,你有媳婦了!」
任紅成了這個家裡的媳婦,她終於從籠子裡走了出來,卻再也沒有辦法從那個村子裡走出去。
這是一個位於大山裡的村莊,要說任紅對那個地方還有什麼印象的話,那就是「窮」。
真的很窮,所有人都是骨瘦如柴,每天都在不停的忙碌卻很難賺到錢。
在那個村子裡出生的孩子,想念書每天都要走上十里山路。
他們看起來健康又天真,並且天真的殘忍。
再來到這個村子之後,任紅再也不是曾經那個快樂天真的女孩,她被迫成為了一個猶如奴隸的生育機器。
這個家裡的所有人都是她的主人,每一天她都要完成繁重的任務,並且永遠吃不飽,因為他們說「這些買來的媳婦,吃飽就會想著逃跑,還是快點讓她懷孕好,懷孕有了孩子就不會想要跑了。」
「我當初就是這樣的。」這句讓人聽著心驚的話語正是來自任紅的婆婆,那個乾瘦的女人用愛惜的目光看著她的兒子,「你不要太過疼惜她,她現在可還沒有孩子,我們沒有像是其他人家一樣把這個買來的媳婦拴在家裡知道孩子生下來才放出去,已經非常仁慈了。」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婆婆的眼睛看向蜷縮在角落裡猶如木偶的任紅,其中的理所當然證明她正是這樣想的。
這個村子裡跟任紅一樣的媳婦有很多,只是她們一個個看起來乖巧極了,那些生了兒子的地位更是水漲船高,似乎覺得自己的腰板都要比旁人更直些。
而剛被買到這裡的任紅,那是一點兒地位都沒有的。
任紅曾經試圖偷偷跟其中某個媳婦聯繫,打聽點消息一起逃跑,結果轉頭任紅就被賣了。
她被狠狠打了打一頓。
認識到自己孤身一人,那些被買來的媳婦都已經不再是曾經的自己,任紅一個人在夜裡逃跑了。
然後她又被抓回來了。
像是任紅一樣想要逃跑的女人有很多,她們大多在被剛買來的時候都是這樣,不過在生了孩子之後就不這樣了。
而村子裡的男人們也練就了一手熟練抓人的技巧。
只要是想要逃跑的女人,他們似乎總是能夠把人抓回來。
任紅被抓回來之後就被關了起來。
沒有水、沒有飯、每天都要忍受旁人的責罵與充滿惡意的言語,等她快死了,就「賞賜」一些食物和水給她,告訴她只要乖一點就有飯吃。
這跟馴養猛犬似乎也沒有多少區別。
飢餓真的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它能讓你虛弱、讓你痛苦、讓你精神恍惚,同時消磨你的意志力。
任紅有一段時間總是記不清自己前一刻在哪裡、在做什麼。
曾經有兩次她在清醒的時候再次試圖逃跑,但她還是被抓了回來,然後遭受到了更加嚴苛的對待。
她被鎖了起來,日日夜夜的遭受強女干,直到她懷孕才被放了出來。
那是怎樣的一段日子其實任紅已經記不清了,因為她的意識早已經出了問題,她時常不記事。
但在懷孕那段時間裡,她還記得又其他的女人被送到這個村子裡來,而送人來的那些人好像都沒有變過。
那些送人來的人販子看見任紅的大肚子時還笑呵呵的跟任紅的丈夫打招呼,恭喜他有了孩子。
自從任紅懷孕後就喜氣洋洋的男人喜笑顏開的接受別人的祝賀。
那個時候的任紅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了一部非常可怕的電影。
那個電影也是說有一個女人被賣進了大山里,不論逃跑幾次好像都沒有用,最後還生了孩子。電影後來說的是什麼來著?好像是這個女人留在了大山里照顧自己的孩子,一心一意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出人頭地,然後她的孩子真的成了大山飛出去的金鳳凰。
可後來發生什麼呢?
記憶力變得越來越糟糕的任紅已經想不起來了。
她只記得這部電影好像得到了很多人的誇讚,所有人都說被那個女人的母愛感動了,說只要這樣的母親才是真正愛著自己的孩子,說這才是女人該有的樣子。
真可怕啊。
真可怕啊……
摸著自己肚子的任紅想,是不是有一天她也會變成電影裡那個女人的樣子,認命的留在大山里,忘記自己來的地方,一天一天活的像個奴隸,只能夠被人踩在腳下生存?最後一心一意扒著自己被□□得來的孩子,希望他能夠成為金鳳凰?
等自己老了,頭髮都白了,還指望這麼一個金鳳凰不要嫌棄自己?好好贍養自己?
想到這裡任紅就笑了。
一個強女干犯的兒子,在這樣一個買賣女人,把買來的女人當奴隸的環境裡長大成人,能夠指望他擁有多麼美好的品德嗎?
指望這樣的一個兒子,還不如指望一條狗來的實際。
覺得自己逃跑無望的任紅想到了死亡,但在她準備好死亡之前卻先把孩子生了出來。
這個讓全家人盼望著的孩子生出來後讓所有人都失望了。
這是一個女孩。
都沒有讓任紅知道的機會,這個剛出生的女孩就被掐死了,然後被婆婆帶了出去不知道扔到了哪裡,也許是餵給了村口的那條狗吃了?
任紅不知道,她從來都沒有見到過那個由自己生下來的孩子。
因為生的是個女兒,所以她要繼續起來幹活,即使她的身體疼得好像要死了。
當天夜裡她的「丈夫」又來強女干她,可已經想死的任紅當然不會配合,她在男人放鬆的時候突然咬住了男人的喉嚨。
之後發生了什麼呢?
那一段記憶任紅其實是記得的,只是當時極為強烈的情緒籠罩著她。
她想要把這些人全都殺了。
把這些沒心沒肺的惡人都殺了。
這些人是怎麼做到在旁人來到村子裡時裝出一副淳樸善良模樣的呢?一個個演技極好的積極爭取來自國家的幫助,還說有好心人要給他們修建希望小學。
他們明明都是從地獄裡面爬出來的惡鬼。
他們根本不配。
任紅變成了怪物,殺了不少人,她看見那些平日裡嘴臉可怖的村民,此刻在面對她時一個個驚恐的尖叫著怪物。
任紅並沒有把人殺光,有些人跑了,還有一些被關在房子裡女人被留了下來。
任紅沒有去管那些被買來的女人,她也管不了。
因為她變成了怪物。
在僅有的理智下,殺死了大多數人後,任紅躲進了山里。
她知道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後,這個村子要麼變成一個死村,要麼就會有更多的人過來抓她。
應該不會有人報警……
除非這個村子裡跑出去的人將所有買賣婦女的證據消弭。
但也有可能……
最壞的情況就是這裡的警察也都了,參與了買賣婦女的生意。
任紅感覺自己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想,她躲進了山里卻並沒有走很遠。
她偷偷的躲藏在能夠看見村子的地方。
她看見那些突然「自由」的女人們先是不可置信,但很快她們一個個都站了起來。
她們臉上的神色從猶如木偶的模樣,多了許多關於生的希望。
這些被買來的媳婦門走了,任紅希望她們能夠獲救,能夠回到自己的家裡,不要像她一樣被抓回來了。
至於她……
變成了怪物的任紅進了山里。
她不記得自己具體在山裡生活了多久,期間好像也有人進山來找過人,但她躲了起來。
山里很危險,有很多蟲子,她活的像個野獸卻還沒有那些野獸知道該要如何在山中生活。
她時常會變得瘋瘋癲癲,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
任紅覺得,自己大概再過一段時間,就會變成真正的怪物吧?
如果等到了那個時候,她的爸爸媽媽找到了自己該怎麼辦呢?
那個時候自己再也認不出爸爸媽媽了……該怎麼辦……呢……
可是爸爸媽媽都過了這麼久還沒有找到自己,以後肯定也找不到了吧?說不定因為時間過去太久,早就沒有人再尋找自己了。
抱著這樣想法的任紅躲在深山裡,能活下來的唯一原因是當她瘋掉的時候總是會本能的尋找食物,而清醒的時候她就做著捧著老爺機發呆的事情。
兩年多的時間,這片深山任紅已經非常熟悉了。
可最近好像有些不同。
山裡的動物門好像受到驚嚇在「逃跑」。
確實是在逃跑,就像是它們的背後什麼怪物在追逐。
一說到怪物任紅便生出了好奇心,她突然想要去看看,為什麼山裡的動物會變成這個樣子,是不是真的有除了自己以外的怪物進了山里,那又是不是另外一個如同她一樣被賣到了這裡來的女人?
在這近三年來難得有了那麼一點兒好奇心的任紅朝著動物逃跑的反方向找了過去。
並沒有花費太多時間,任紅就找到了那個讓動物們害怕的罪魁禍首。
她在一處被推平了的地方看見了一個「怪物」,一個直覺比自己要厲害很多的怪物。
這個怪物明顯是一個男人。
他的體格非常健壯,身上有很多傷口,他的外表看起來像是一隻老虎。毛茸茸的尾巴在他的身後自然的搖擺,他的身上有很多傷口,臉上的嘴巴大得出奇,眼睛睜開的時候裡面一片漆黑。
如果不是他的那張過於可怕的大嘴、尾巴和眼睛,他跟一個普通人看起來也沒有太多差別,甚至於他有一個非常不錯的身體。
即使隔了老遠,任紅也能夠感覺到其中的力量。
任紅沒有貿然靠近,雖然這個窩在推平地點的怪物似乎受了上,血腥味非常濃郁,當他挪動的時候任紅可以看見他身上巨大的傷口還有……幾個彈孔。
那應該是子彈的造成的傷痕,只是任紅無法肯定。
畢竟曾經的她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國內對木倉支的管制極為嚴格,可不是誰都能夠碰到這些東西的。
任紅盯著那個仿佛沉睡的怪物看了很久才發現,在被怪物推倒的樹下還有幾個成年男子的屍體。
這幾個非常明顯是被怪物殺死,除了明顯被利爪割喉死掉的人,還有人像是被什麼東西重擊砸死的,任紅想了許久,猜測是哪個男性怪物的尾巴造成的。
那是一條非常漂亮而有力量的尾巴,如果這個怪物死掉的話,任紅想要把那條尾巴帶走。
不過這個男性怪物並沒有死,他猛地睜開眼睛直直看向任紅所在的方向,就目光就像是刀子一樣讓人害怕。
即使變成了怪物,任紅還是被駭得扭頭就跑。
總覺得要是再在這個地方呆著,一定會被這個男人殺掉的。
受傷的男性怪物並沒有追上來,任紅跑走了,隔了兩天卻又回來了。
她發現那個新來的怪物沒有追自己,也許那個怪物傷的比自己想像還要眼中。
那個男性怪物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不是說他的力量有多強,而是他對自己的控制能力。
剛變成怪物的時候,是一個怪物最為瘋狂的時候,這個時候的怪物做出什麼事情來都不奇怪,任紅經歷過那個階段,自然之道那是一個什麼樣的感覺。
但這個男性怪物大多數時間都能夠維持自己的清醒,不像是任紅,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她甚至覺得自己完全失去理智變成一個野獸也不錯。
然而怪物是不會變成野獸的,當怪物失去理智的時候,她就真的成了一個徹底的怪物。
她不會記得自己是誰,也不會記得自己來自哪裡又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唯一在她腦海中的只有瘋狂而已。
男性的怪物早就發現了任紅,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男性的怪物在一次任紅出現的時候對她招了手。
雖然任紅沒有過去,但受傷的男性怪物卻分了食物給任紅,並且跟她說起了自己的故事,還跟她問了不少問題。
只是任紅從來沒有回答過而已。
男人說他是一個緝毒警察,那幾個被殺掉的傢伙都是毒販。
「我追著他們走了三個月,中間被擊中……我以為自己會死掉……」
這是一個好人。
任紅想,可是好人好像要死了,即使變成了怪物。
任紅不是那麼害怕這個新來的怪物了,因為這個怪物總是會在她清醒前來看望的時候給她說出事還分給她食物。只是這個新來的怪物身上的傷痕一直沒有復原,甚至腐爛的地方越來越大。
新來的怪物很厲害,他把自己胳膊上腐爛的肉都撕了,那看起來真的很疼。但他肚子上和胸口上也都有木倉傷。
任紅想,要是他把那些地方也撕開,大概會死掉不。
「你需要治療。」這是任紅跟新來的怪物說的第一句話,然後她就去找藥了。
雖然他們兩個都明白,木倉傷這種東西,除非把裡面的子弓單取出來,不然是治不好的,又或者怪物能夠天賦異稟,讓傷口自己長好,把子弓單也長在肉里。
一天又一天。
任紅把跟著小動物找到的藥草放在新來怪物的傷口上。
但是沒有用,新來的怪物快要死了。
自從新怪物來了之後,已經清醒了很長一段時間的任紅越來越難過。
她窩在新來怪物的身邊,新來的那個怪物嘲笑她像個盤起來的蚊香,還多了幾條蜘蛛腿。
任紅沒有介意這種嘲笑,她很安靜的呆在新怪物身邊,然後說「我們一起死掉吧。」
新來的怪物不說話了,他抓起了任紅的手腕,卻突然看見一個老爺機從任紅懷裡掉了出來。
「手機?」他似乎非常震驚。
「應該已經沒電了。」任紅說,「我從來沒有開機過。」
新來的怪物似乎有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但他還是抱著渺茫的希望試了一下,如果試不出來,他可能要就嘗試其他的方法了。
然而……
這部兩年多沒有開機,不知道主人是誰的老爺機竟然打開了,並且在深山之中還有一格信號。
「牛逼。」男性怪物給老爺機發自內心的點了個贊,然後一格電話打了出去,還打通了。
深山裡的兩個怪物都被救了出去。
任紅終於知道,原來現在變成怪物的人經過治療也能變回來了。
她茫然的聽著這些不可思議的話,然後見到了自己的父母。
好像一切都在變好。
那個跟她生活了一段時間的男性怪物找到了她,然後跟她手拉手去接受治療了,告訴她「都會變好的。」
都會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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